她推開紅袖扶來的手,眉眼俱笑道:“不必了,我想靜靜。”


    樂得忘乎所以,尚保持著絲絲理智,她撿起地上的團扇,邁著細碎的步子繞過堂屋,徑直迴了房。


    推開房門,再合上,傅惟慈靠著房門沉沉地喘氣,一時高興得連眼前的景象都眩暈起來,她得好好靜靜,不能讓人覺著她舉止膚淺,丟了季方的顏麵。


    狀元郎是不是相當於現代高考的全國第一名?她疾步走向床榻,脫了鞋躺下,望著床頂淡青色的紗帳。


    季方果然厲害,全國第一名,全靠自學就能考上狀元,現下想想,自己真是撿了個大便宜。


    誰能相信一個小小四合村的病秧子能一躍成為大齊國的狀元,天大的喜事落在自己的身上,感覺跟做夢似的。


    雖然她不止一次說過季方將來是要當狀元的,可蒼天為鑒,那時她並未深想過狀元的意義,對她而言就像是考了班級第一名一般。


    傅惟慈攥著拳頭捶著自己的胸口,極度歡喜總是伴隨著心悸的,她轉過身將臉埋錦被裏,一動不動地趴在床榻上。


    好一會兒,她忍不住捶著被子大笑,兩條腿不停的晃動,即便看不到她的臉,但手舞足蹈的模樣足以想象她如何的眉開眼笑。


    當天夜裏她躺在床上,仍覺著自己在迷迷糊糊的雲端,四肢分明暈乎乎的,腦筋卻愈發清醒。


    今夜注定無眠,她似乎見到季方意氣風發的模樣,她牽著唇角笑,季方是那種遇見大事總是愈發冷靜的人。


    此時的他必定十分沉穩,禮貌有加的麵對即將成為同僚的大臣們,那副藏起鋒芒,虛心受教的模樣定然讓許多人認可。


    既然馮昭他們都從盛京得來了消息,那季方的信也快到了,不知他字裏行間該多麽自豪。


    輾轉到後半夜,燥熱漸漸稍安,她把臉蹭在枕頭上,困乏得額頭發緊,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昏昏沉沉不知多久才睡著。


    隔天,季方的信就落入傅惟慈手中,是驛站的人親自送來的,衝著傅惟慈雙手作揖,恭恭敬敬地將信交到她手中。


    傅惟慈微微一笑將信握在手心裏,讓紅袖給了兩貫錢,那人便千恩萬謝地退著出了門。


    季方報了自己的喜訊,並且說盛京的府邸已打理妥當,其中薛之孟和傅堯幫了許多,派去接她的人正在路上,有幾位是薛之孟身邊功夫了得的人,足以保證她的安危。


    他原本是想親自迴來一趟,但揣測聖心,此時並非迴鄉良機,人雖未來,他的心卻日日夜夜都陪在她身邊。


    路途遙遠,切記照顧好自己,他會在盛京季府門前等著她歸來。


    他的信中向來是報喜不報憂的,這幾個月來,他為了今日的榮耀,不知付出多少努力,抑或是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冷漠,信中卻隻字未提。


    皆是萬事妥當,不必擔憂。


    等她到盛京,兩人便足足半年未見,不知他是否有所改變,盛京的水土與他如今的地位,是否還能找到熟悉的模樣。


    若是生出陌生感該如何是好?而且身為狀元郎,必定會成為許多人家中意的女婿。


    自古以來,狀元郎多半都會成為公主的駙馬,若是她去了盛京,發現他身邊已有鶯鶯燕燕......


    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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