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習慣強人所難,有時你自以為是對他人好的,其實落在他人眼中並非頂好的。


    如此差異和人品無關,是因每個人出生經曆都是不同的,如此看待同一個問題時,那些深化在骨子裏的過往便會左右每個人的決定。


    但又怎麽解釋得通呢?正是那些不可複製的過往經曆,才造就了今日眼前獨一無二的人。


    傅惟慈希望範櫻好,並不希望是自己眼中的好,而是她與子誠覺著好,至於其他旁人的眼光和想法,都無足輕重。


    誰都不是為討好某個人活著的,當你一路聽從某人的意見,逐漸就會發現,自己所過的是某人的人生,而並非自己的。


    傅惟慈並不想掌控誰的人生,所以對此事一笑而過,轉而談起子誠在書院的表現來。


    不知不覺,星星從夜幕中蹦出來,一團從西南移來的碩大烏雲,緩緩地吞噬著皎潔的月輪,頭頂的星星愈發明亮了。


    被烏雲吞噬前,它們竭盡所能的發著亮。


    一陣涼風吹來,傅惟慈頓感涼意,按了按眉心道:“怎麽這麽晚還沒迴來。”


    “許是沒看好時辰,你先去睡,我去看著孩子們,順便等他們迴來。”範櫻拍了拍她的手,起身朝著後院走去。


    雲遮風起,院子裏抽了新芽的樹晃動著枝幹,傅惟慈轉身去找紅袖,並不見她的身影,心下惦記趕夜路的季娟和焦雲虎,便想去豆腐店沿街的門邊看一眼。


    她提著夜燈,疾步走到店鋪裏,豆子的香味滿屋,溫暖得她身上緊繃的肌膚舒緩了些。


    打開一條門縫便有冷風灌進來,她四下裏張望了一圈,寂靜的連個行人都沒有,更別提馬蹄聲了。


    萬物俱寂,傅惟慈忍不住打了寒顫,入耳有些急促的馬蹄聲,她下意識關上門隻露出一條縫隙觀察。


    馬蹄聲在豆腐店附近漸漸減緩,她留心看了一會兒,感覺有急促的腳步聲靠近,忙吹滅了夜燈,又把門縫關小了些。


    大半夜的誰會來豆腐店?傅惟慈心底略有些緊張,小心翼翼地將門虛掩上,自己退到賬台後靜等著。


    熟悉的聲音伴隨著猛烈的敲門聲響起:“傅老板,傅老板。”


    是大福,馮昭在衙門的人,她當即衝過去開門,神色頗緊張地問:“出什麽事了?”


    大福腰間掛著佩刀,扶著門框氣喘籲籲地迴:“霍大人在城門外攔了您小姑子的馬車,說是宵禁之後一律不準進城。”


    “宵禁?梁縣何時有宵禁了?”傅惟慈蹙起了眉,聽到霍大人三個字,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這個人......不好對付,頗有油鹽不進的德行。


    再說之前在長街上,雖沒起大衝突,到底鬧得有些不痛快,想必心裏是有些不悅的。


    “霍大人前幾日就下令了,酉時以後不得隨意出門,城門大關,命人把守了。”大福緩了好幾口氣,鬢角流了好些汗,抬起袖子胡亂擦了擦。


    “宵禁就宵禁,頂多不能進城,難道是霍大人親自把守城門嗎?”


    “不是,本是有衙差要搜車,您小姑不肯讓他搜,起了衝突引來了霍大人,您趕緊隨小的去看看,您妹夫受了傷,還打傷了霍大人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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