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跟我進來。”傅惟慈拽著他的手進門。


    碩大的房間被分成一個一個的小包間,一條走廊通往後屋,再朝後屋走,是個碩大的廚房。


    “還是火鍋店嗎?”季方看著足以容納數十人的廚房,下意識地問她。


    “不是飯莊。”她湊上前打開最近的一扇門,俏皮地挑眉讓他過來看。


    屋子不大,卻擺著床桌等一係列生活用品,就連臉盆水桶都一應俱全。


    季方站在屋子中央,笑著道:“原來是客棧啊。”


    傅惟慈沒應,欣賞著季方臉上的笑容,心下愈發得意她的絕妙點子,連季方都猜不到。


    “咱們再去二樓看看。”她牽著他的手夾在胳膊裏,拽著就往樓上走。


    二樓和樓下大同小異,惟獨有一扇實心紅木門不同。


    傅惟慈狡黠地踮起腳尖,用手把季方的眼睛蒙上,笑嘻嘻地在他耳邊低語:“這就是驚喜。”


    吱呀的推門聲,季方感覺到指縫有陽光泄進來,明晃晃地映著她指間通紅。


    走了兩步,眼前的手才緩緩的鬆開,陽光從對麵的窗子裏映進來,他環顧了一圈,是一間極大的房間。


    傅惟慈靠在窗邊,身後是略顯春意的光芒,笑道:“這不是一間客棧,是一間變相善堂。”


    “你要學薛之孟?”季方走到桌子旁,一側頭,方才被簾子擋住的視線豁然開朗,眼前一排排的桌子,坐墊,整齊有序。


    每張桌子上都擺著筆墨紙硯,齊刷刷的儼然是學堂的擺設。


    他著實被震驚了,心下似有猜測的狂喜,卻又不可置信地問:“你要辦學堂?”


    他望著陽光下的女子,眼中的驚喜透著欣賞,似乎聽見兩人靈魂深處的碰撞。


    知識的重要在他心中是不言而喻的,寒門子弟一躍龍門,足以帶著全家脫貧,足以改變一生,甚至足以改變一個國家的未來。


    他從未與阿慈講過讀書的重要性,偶爾她故意寫出七扭八扭的字氣他,他也隻想縱著她玩鬧。


    眼下她的舉動卻令他從心底震撼,這不是尋常女子能有的眼界和胸懷,但他的阿慈做到了。


    傅惟慈將季方眼中的狂喜和自豪盡收眼底,愈發覺著自己做的是明智之舉,眉眼彎彎道:“對,不過是不收學費的學堂,讓寒門子弟都能讀得起書。”


    她兩眼冒著異樣的光亮,露著兩顆漸尖尖地犬齒,像春日裏綻開的第一朵淩春花,負手問:“我正是聘用你為我們書堂的代課夫子,你可願意?”


    季方故意做出猶豫的模樣,皺眉想了好一會兒,認真地問:“一個月給多少銀子?”


    “哼~讀書人滿身銅臭味。”她跳上書桌才能和他平視,用手肘箍著他的脖子:“把我給你還不夠嗎?”


    季方被挾持的喘不上氣,兩下就憋紅了臉,抓著她的手腕,斷斷續續道:“謀、謀殺、親夫。”


    鬧騰了一會兒,兩人並肩坐在夫子教書的書桌後,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一片春光大好。


    “樓下的房間是給學生用的?”季方側頭望著她正襟危坐,一副嚴厲夫子的模樣,忍俊不禁地捏了捏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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