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舌如簧。”傅堯邁進來先找傅惟慈的身影,見她坐在賬台後,露出一個若隱若現的腦袋尖兒,徑直走過去問:“阿姐,我兄長說今日要宴請幾位重要的客人,請你備好本店最出名的火鍋。”


    馮昭在後麵看著傅堯的殷切德行,無聲的張嘴揶揄:“阿阿阿,阿什麽姐。”


    居心叵測,隻有季方那種思維單純的人才會被這家夥幾聲阿姐唬住,肯定不知他背地裏打的什麽歪主意。


    他看得清清楚楚,每次這位孟小公子一見到傅惟慈,兩隻眼睛都亮了,就像周圍沒人似的,直奔著就過去了。


    雖然自己與他的關係比之前緩和了些,可不代表他能容忍一個男人搶別人的媳婦兒。


    君子不奪人所好,朋友妻更是不可欺。


    傅惟慈把賬本合上,抬頭望向傅堯,一副公事公辦的嚴肅表情:“多少人?”


    “五六個。”傅堯背對著馮昭,露出弟弟般撒嬌的模樣,傾身湊到跟前,故作自然又小聲地道:“阿姐,我想去城外看鬥雞,薛哥不準我去,叫我來問你。”


    他滿臉寫著渴望二字,眨眼間盡顯乞求之色,可見心癢難耐,恨不得馬上得了應允,立時跑到城外去。


    “在家祖母都不準你去,萬一讓你染上這種惡習,我怕是要被扒了皮。”她低下頭繼續整理賬本,想都不想就直接迴絕。


    傅堯殷切地笑著,探頭用可憐兮兮的表情衝著她笑,用細如蚊蠅的聲音道:“我保證他們都不會知道,我就是去看看,絕對不會碰。”


    鬥雞鬥蛐蛐,本是用來消遣的東西,可在大齊國卻是比賭坊更容易令人傾家蕩產的陋習。


    一場擲千金籌碼,有人憑此一夜暴富,也有人因此傾家蕩產,賭博這種東西,自古以來都是醜陋的惡習。


    小賭怡情,偶爾玩個貼紙條的鬥地主也算過過癮了。


    傅惟慈想到這兒,突然想到怎麽轉移傅堯的注意力了,她從櫃子裏拿出一副撲克牌,讓閑下來的夥計陪他鬥地主。


    她就不信一個現代的新奇玩意兒,會吸引不了一個古代人的興趣。


    馮昭是第一次看見他們玩,好奇地湊到跟前觀察,幾圈下來他也琢磨其中的規律來,吵著嚷著和傅堯一決高下。


    傅惟慈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百寶箱,隨便扯出來點什麽東西,就能讓他們安靜地鑽研一會兒。


    趁著耳根子清淨,她專心地看了會兒賬本,去年的帳尚有未結清的,往後可不能讓賒賬拖到年後。


    衙門的賬不清不楚的也就算了,畢竟有點什麽事兒還得衙門的人幫著處理。


    天色漸晚,傅惟慈熬製了新的火鍋湯底,擦了擦手瞥見簾子外有兩個人影晃動,竊竊私語的聲音聽著有幾分耳熟。


    她上前撩開簾子,見著一堆白菜前站著一男一女,男的是武子,女的是範櫻。


    如此狹窄逼仄的地方站著兩個人基本是貼著的,她不由蹙了蹙眉,有些匪夷所思地看向尷尬的兩人。


    範櫻一聲沒吭,幽暗中的臉快垂到地上,見著傅惟慈盯著自己,隻覺得丟臉得很,抬步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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