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迴了前屋,薛之孟果然在,為了不驚動他人,季方親自給他上了茶。


    傅惟慈進來就往椅子上一坐,盡情表演過後總有些悵然,端著季方的茶盞喝了兩口,潤了潤喉嚨才道:“你看呢?我是覺得他滿身都是疑點。”


    季方應聽薛之孟說了此事,在她身上下打量了兩圈,好在自個兒沒受傷。


    “我看也覺著不對勁兒,不過他肯定猜不準咱們的關係,咱們兩人說話時他冒著光的眼神,一看就是來試探的。”


    傅惟慈點點頭,沉沉地歎了口氣,拉著季方的胳膊墊在下巴底下,倦乏地連聲音都沒氣勢:“一會兒看他上不上鉤了,若是我們想多了,他定然不會上鉤。”


    “你用了什麽法子?”季方用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細膩的皮膚像剝了殼的荔枝。


    “美人計。”她勾著唇角狡黠的一笑,臨走前她對紅袖說的就是這三個字。


    “妙,果真妙,他若是隻是拿錢給人辦事的,遇上今晚這些事,肯定想急著逃命,若是另有所圖自然會利用紅袖打探消息。”薛之孟開始重新審視眼前的女子,和在盛京時果然不同。


    傅惟慈閉著眼睛蹭了蹭季方的手,像撒嬌的小貓兒,蹭著身上的毛,閉著眼睛慵懶道:“反正殺不得,不然就真的落實了人家的猜測。”


    “你猜是誰?”她突然睜開眼睛問,心裏猜測的幾個人名似乎都有理由,以後似乎都沒有理由,她連郡太守都算進去了。


    “不用猜,定是孟太守給湯易勝出的主意。”季方突然胸有成竹道,他笑著看著自個兒媳婦愁眉不展的模樣,解釋道:“湯易勝想從夏家得到點東西,無論是什麽肯定和賑災款有關,你突然去牢中激怒了夏家的母女倆,他當然不會一頭紮進去。


    所以找個人來試探你們就好,若是你們沒什麽關係就能放心的跳下去,撈個盆滿缽滿再全身而退。


    如果我沒判斷錯,薛世子的身份怕是已經暴露了,多半是孟太守那打聽到的。


    上次梅老先生說孟太守在朝中有靠山,想打聽你的身份再容易不過,隻是費些來迴書信的工夫而已。”


    傅惟慈困怠的雙眼添了些光亮,用極盡崇拜的目光看向季方,對他條條是道的分析很是佩服。


    她果真是被嚇傻了,還以為他們摸出了什麽線索,差點七魂沒了六魄,甚至想著早些讓薛之孟離開。


    畢竟兩人的身份都不能公開,不必要的麻煩不想惹上身。


    季方勾了勾她的下巴,抬頭看向薛之孟:“我隻是旁觀者清,你們身處其中要顧慮的過多而已。”


    “我一個武將想不出這些彎彎繞繞,這次的事攪得我煩得很。”薛之孟坐的筆直,望著黑漆漆的窗外,暗暗下決定等迴了盛京就討個媳婦。


    看人家恩恩愛愛,眉目傳情的樣子,心底羨慕的連椅子都坐不穩了。


    紅袖迴來了傅惟慈房中,進門先屈了屈膝蓋,凝重道:“姑娘,上鉤了,他說自己叫茅翼,或許是假名。”


    昏昏欲睡的傅惟慈來了精神,端坐著思慮了一會兒:“他有說來找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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