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在紅袖的房中看著此人,看著他像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深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怕他的嘴巴堵得不嚴實,拿起地上的抹布重新塞個緊實。


    冷靜下來想想,湯易勝的可能性似乎不大,他若是能拿捏準,肯定嚇得不敢有所動作。


    派人來跟蹤自己?目的何在?


    薛之孟借著夜色從季家後門而入,一襲黑衣打扮,若不是露張臉出來,沒人能看出他是個人。


    紅袖領著他進屋,轉身看了一圈四周,並沒有風吹草動才安心的關上門。


    男人已經醒了,嗚嗚地想說話,奈何傅惟慈懶得理會他,坐在凳子上出神,手中的匕首還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


    這種近在咫尺的危險,預知比到來還要可怕。


    “別讓他叫出聲來,若是喊一句就直接隔斷他的喉嚨。”傅惟慈看了薛之孟一眼,疲累地用手背托腮,這兩日過得是個驚心動魄。


    紅袖把抹布拽出來,匕首正抵著男人的喉嚨,早就聽見方才的話,他一個多餘的字都不敢說,隻求饒道:“饒命饒命,饒了我一命吧。”


    薛之孟給自己到了一碗茶,瞄了一眼對麵傅惟慈平靜無波的麵容,笑問:“這姑娘可沒什麽耐心,你知道什麽就都自個兒說出來,免得不小心丟了命,閻王爺可不給你第二次機會。”


    “我、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不知道說什麽啊。”此人嚇得口不擇言,貼著牆壁不敢動彈半分。


    傅惟慈瞪了一眼悠哉悠哉喝茶的薛之孟,就知道指望不上他:“誰讓你跟蹤我的,跟蹤我的目的是什麽,還有你所知道的一切......一切。”


    “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我就是城東一個算命的,有天來個人給了我銀子,讓我把您的一舉一動都告訴他,還教我萬一被抓住了,就、就說出是公子派來保護您的。”


    “你打算蒙我是嗎?當我不知道你們的行規啊,不清不楚的生意你敢接嗎?”傅惟慈略微一想,皺起眉瞪著他。


    “平常、平常是不敢,可、可擋不住人家給的銀子多啊,足足五十兩銀子,白花花的誰、誰不心動啊。”


    傅惟慈起身前又瞪了一眼薛之孟,靠近顫顫巍巍的男人,不以為意地挑眉道:“該聽的不該聽的你都聽見了,甚至都知道我和孟公子私自販賣木材的事,嘖嘖嘖,這麽大生意要是因為你毀了,我們都得喝西北風去。”


    “高、高抬貴手,我真的不知道那人到底要幹什麽,就知道那人左手心有個刀疤。”男人頭上的汗一滴接著一滴,說話的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官衙的人?”薛之孟含笑看了一眼傅惟慈,這個小狐狸,不知又打什麽主意。


    “不、不知道,沒、沒穿官服。”


    “五十兩,你知不知道放你活著,我們那批木材有一千兩,你說你的命值一千兩嗎?”傅惟慈起身走到凳子前走下,翹起腿晃著腳尖。


    “饒、饒命,我、我保證、保證什麽都不說。”


    吞吞吐吐的模樣看得人心煩,她轉頭頗認真的盯著薛之孟:“孟公子,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傅惟慈愛錢更惜命,依我說幹脆殺了,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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