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前腳出了門,身後房間裏就傳來主子壓製著卻仍暴跳如雷的聲音:“季方!看你幹的好事。”


    傅惟慈摸著自己的脖子,咬著下唇發出氣鼓鼓的聲音,漂亮的杏眸瞪得更圓了。


    季方知趣兒的拿起筆和染料,並沒露出半分歉疚的意思,反而噙著笑:“我來幫你。”


    方才瞧著她光潔的脖頸就想起之前的紅梅,一時情難自禁,想再落下自己的痕跡。


    傅惟慈不情不願地坐好,透過鏡子拿眼瞪他。


    “低頭。”他輕輕點了一下她的後腦勺,卻又彈了迴來,看來氣得不輕,連腦袋都倔強的很。


    “一會兒我要寫進約法三章裏,禁止在外露的皮膚上留下任何痕跡,否則罰他三日不準吃晚飯。”她盯著鏡子裏的季方,繃緊的小臉蛋有點兇。


    季方一挑眉,有點不以為意的模樣,按著她的腦袋底下,拿筆在幾處紅印子的地方勾勒著。


    不過是三日晚飯而已,不痛不癢的,比起在她身上落下自己的痕跡來說,算不得什麽。


    梅花綻放在頸部,盤起的頭發把紅梅露在外麵,傅惟慈對著鏡子照了一會兒,倒像刺青似的,有幾分妖媚的感覺。


    外麵紅袖喊著吃飯了,她瞄了一眼季方,一聲不吭地出了門。


    用了早飯就該去玲瓏齋了,早先的手爐再打林謹炎的時候落在林子裏,季方不知何時重新買了一個,交給紅袖讓她灌好熱水。


    穿上披風,紅袖把手爐遞給她時,她沒覺有異就接了,抱在手裏好一會兒才想到那個丟了,垂頭看了看果然是新的。


    “難為你想著買來。”她忽地一笑,秀氣的小臉舒展開,心覺貼心的丫鬟真好。


    “不是奴婢買的,方才姑爺給的。”紅袖蹲下身子理了理裙擺,一本正經地道:“姑爺對姑娘很上心,老夫人知道必定替您高興。”


    老夫人說的應是馮老太太吧,傅惟慈偏頭一想,摟緊了手爐,心裏美滋滋的。


    季方給孩子們教書去了,比自己走的還早,傅惟慈看著他整齊的書桌,眯著眼睛笑著:“一會兒咱走著去。”


    過了年胖的著實多了些,走著去走著迴正好當減肥了。


    薛之孟和傅堯今兒也沒來,耳根子清淨的同時不禁想著是不是湯易勝的事有了眉目。


    反正接下來的事全憑他的本事,自己做誘餌拋出去了,他隻要能抓到這條大魚,迴京對陛下也有的交代。


    傅惟慈從玲瓏齋出來時覺著有些不對勁兒,走過了兩條街,那種被人緊盯著的感覺還未散去。


    她知道紅袖隨身帶著匕首,故意緩了兩步,悄聲問:“你感覺出不對勁兒了嗎?”


    “是,有人一直跟著咱們,姑娘別迴頭,隻管往前走。”紅袖的一隻手已經摸上腰間的匕首,若是有任何風吹草動,她會直接割破那人的脖子。


    若是那晚帶走主子的人,就更好了,她正愁沒機會替主子報仇呢。


    傅惟慈摸了摸身上,沒什麽拿來當武器的,咬著牙根懊悔自己該備點防身的武器的。


    她忽然想到自己頭上的發釵,邊走邊自然地摘下發釵握在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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