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昨晚還和他動手?”傅惟慈就不往他懷裏鑽,抬腳揣著他的肚子,在雪地上推得老遠。


    “那是因為......你啊媳婦兒,他有沒有把我當朋友不重要,他出於什麽動機我也不在乎,可他敢覬覦我媳婦兒,我必須揍他。”季方摟著她的腿,放在衣服裏暖和著。


    傅惟慈收迴腳,正過身子望著天上的星星:“那你昨晚為什麽瞪我?”


    她瞪著天上的星星,好像迴瞪著昨晚季方那看似平和實則疏冷的目光。


    “昨晚我見著你們在樹林裏,渾身上下都不聽使喚了,手腳、鼻子嘴連著眼睛,如果我不小心波及了你,那是我罪該萬死。”季方如實說,如今讓他迴想昨晚的事,他甚至記不得自己怎麽衝林謹炎下的拳頭。


    隻知道如果那時薛之孟不攔著自己,他或許會把他活活打死,他見著那張可憎的臉,隻想讓這種齷齪的人從阿慈麵前消失。


    “是他把我拉進去的,他戴著跟傅堯一樣的麵具,騙我跟他走,若不是我及早發現他不對,他就要帶我出城了。”傅惟慈炯炯發亮的眼睛像被月色鍍了銀,一字一句說得鄭重其事。


    “我但凡知道他對我有別的主意,多一句廢話都不與他講,若不是他激怒我,我都不屑打他。”


    傅惟慈一股腦兒地把話說清楚,生怕季方以為自己是自願跟他進去的。


    “我知道,我信你,可我還是抑製不住的生氣,迴家的路上你一直不理我,睡覺也背對著我,我怕我們為此事吵架,不敢驚動你。”


    季方抬手把她摟入懷中,不管她的拒絕掙紮,從她身後摟住纖細的腰,把自己的下巴貼在她溫熱的脖頸裏:“阿慈,你一整天不迴來,我以為你嫌棄我不肯要我了。”


    “明明是你嫌棄我,連句話都不跟我說。”


    “不是這樣的,娘子。”


    季方把下巴埋的更深了,吸了口她身上的香氣:“我是個人,也會控製不住自己,我氣得渾身每塊肉都在哆嗦。


    你揚著下巴不理我,我也不敢先開口,若是我能早些發現林謹炎的真實目的,也就不會發生昨晚的事,害你受驚了。”


    他快變得不是自己了,自從和阿慈相依為命時起,滿腦子都想好好的對待她,越是這樣越是容易出錯。


    他想羽翼夠豐滿,能把她嚴嚴實實地護在臂彎裏,可現實讓他難以麵麵俱到,這使得他僅存的驕傲自尊心收到了重創。


    因為自己不夠強大,所以阿慈不敢對自己說她和林謹炎之間發生的事。


    這種複雜的心情無法對阿慈全部傾吐,他不想讓她覺著自己無能,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有如此糾結的想法。


    玲瓏齋的小童子開了條門縫往雪地裏瞧,看見兩個人影貼在一起,忙捂著眼睛衝著梅老先生喊著:“師父,師姐和姐夫抱在一起了。”


    “關門,睡覺。”


    “可是師姐還沒進來呢?”


    “那就讓她在外麵睡。”


    小童子沒聽出梅老先生的話裏噙著絲絲笑意,隻當師父如此鐵石心腸,一麵關著門一麵可憐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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