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沒喝醉,飯後還要領著一家老小去街上逛廟會,放花燈。


    範櫻牽著子誠跟在眾人身後,剛走了沒幾步,一個人影就竄了出來,穿著一身幹淨的棉襖,搓著手笑問:“領孩子去放花燈啊?”


    滿臉殷切的武子攔住了範櫻的去路,看著眼前的女子躲著自己想繞路走,忙又跟了上去:“我正好沒事兒,陪你一起去,路上人多,我還能幫你看著孩子。”


    武子抬手摸一摸子誠的頭發,卻被範櫻抬手擋了迴去,隻得訕訕地笑著。


    傅惟慈聽見動靜駐足迴頭看,見此情景先仔細看了看範櫻的神色,見她冷著臉連連躲著,便知她對武子沒什麽心思。


    可他們兩人同在飯莊幹活,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看來新店的事得抓緊時間想想了。


    她出神想著,驀地被季方伸出手挽住,他眉眼俱笑:“跟為夫一起看花燈吧,活菩薩。”


    傅惟慈努了努嘴,抓緊他的手指頭,傾身依偎在他手臂上:“可別,我寧願做地獄的惡鬼,也不願當天上的菩薩。”


    薛之孟和傅堯聞聲迴頭笑:“怕不是惡鬼,是饑餓的餓鬼。”


    方才她一人吃了二十個元宵,看得人目瞪口呆,就連一路吃下來的傅堯都覺著撐到嗓子眼,她偏偏跟沒事兒人一樣。


    傅惟慈忿忿地瞪了他們一眼,拽著季方的胳膊小聲問:“相公,你看我是不是胖了?”


    “胖點更有手感。”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的路,自以為是寬慰她的話,聽在她耳朵裏卻成了另一番意思。


    所以她是真的胖了,就連朝夕相處的季方都發覺了,可見肉長得有多明顯。


    都說日夜在一起的人不會察覺對方細小的變化,如今她長的肉肯定不能用丁點兒來形容了。


    傅惟慈捏了捏自己腰,緊抿著下唇暗暗下決心再也不多吃了。


    放花燈的地方在朱雀湖,那地質特殊,不同與其他河流早已冰凍三尺,這片湖水常年有水流動。


    季娟給三個孩子都買了小玩意,紙紮的兔子、鬆鼠和老虎,一人抱著一個穿梭在人群中。


    範櫻領著子誠緊跟著季娟,遠遠地把大海甩在身後。


    傅堯和薛之孟不與他們走得過近,隔著人群邊走邊看。


    “舒坦了?團圓節和你阿姐一同過的。”薛之孟挑了個奇特的麵具,戴上臉上遮住了麵容。


    “團圓節本來就要和家人一起過嘛,要不是我阿姐在這,你以為我會陪你這麽久。”傅堯也挑了一個,戴在臉上就往傅惟慈的方向跑。


    能從薛之孟露出的雙眼裏見到笑意,他搖頭掏錢付賬,今兒若不是他吵著要來,何必吃了一條街的元宵,就為與傅惟慈過節。


    傅惟慈被路邊的小攤吸引,時不時就扔下季方獨自跑開,她剛從一堆小玩意的攤鋪上轉過身,突然竄出一個青麵獠牙的人,發出唿嚕唿嚕的聲音。


    她嚇得渾身一哆嗦,差點揪著旁邊的人扔過去,氣急敗壞地喊了聲:“誰呀?!”


    緩過神來仔細看了看麵前熟悉的白色長袍,抬起腳朝著傅堯的屁股後麵踢著:“你膽子肥了,敢調戲你老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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