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二寶看著陳春芝最後動了動嘴唇,似想說什麽話卻沒發出聲音。


    一雙渙散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絕望又驚恐地盯著自己,他心頭橫生一股惱怒,起身衝著陳春芝的屍體踹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季二寶站在陳春芝的屍體旁,感覺她漸漸僵硬的身子,唇邊溢出陣陣冷笑。


    他一腳踹飛破碗,奪門而逃,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


    陳春芝的死訊隔了半個月才傳出來,人都在破廟凍硬了,若不是有個乞丐想去破廟裏躲風,尚且無人知道她死了。


    乞丐慌裏慌張地去報官,有衙差一眼認出來此人是之前受釘板刑的婦人,忙差人去季家豆腐店通知傅惟慈。


    季娟得知這個消息,急忙去衙門認屍,見到果真是陳春芝,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砒霜中毒,不知是自殺還是他殺,但據趙二說,他把她扔倒破廟,是交給季二寶和他媳婦照顧的。


    一時尋不到這兩人的蹤跡,破廟裏還到處都是血跡,初步斷定發生過糾紛,他殺的可能性大,季二寶和妙妙逃脫不了幹係。


    衙門貼出緝兇榜,季二寶和妙妙的畫像張貼在梁縣最顯眼的地方。


    因為是尚未偵破的懸案,衙門暫時不讓屍體入土,暫時停在義莊,等將季二寶妙妙捉拿歸案再論。


    季娟悲痛歸悲痛,一想是季二寶殺了她,更恨她以往對季二寶的縱容。


    她深知這一切都是陳春芝自己作的,從陳春芝不顧一切,枉顧他人性命都要寵著兒子時,禍端早就埋下了。


    沒幾日,醫館的老板來官衙提供了線索,說之前下大雪的那個晚上,畫像上的男子曾抱著畫像上的女子來診治過。


    可惜女子失血過多,孩子沒保住,大人的命也丟了,然後男子搶了他店裏一匣子砒霜跑了。


    兇手確認季二寶無異,官衙立即緝兇榜換成懸賞通緝令,但凡能提供兇手線索對緝拿兇手有所幫助的,賞金二十兩。


    一直跟著馮昭的小衙差大福得了消息,第一時間跑去季家豆腐店通知。


    端坐在賬台內的傅惟慈聞聲隻動了動眼神,衙差立即會意,瞄了一眼簾子外麵,壓低聲音道:“這事是馮大人親自督辦的,說是像季二寶這種人不死也得關上一輩子。”


    正說著季娟突然撩了簾子,手裏抱著一大盆豆腐,看樣子還是聽到了。


    大福尷尬地站在一邊,一隻手摸著腰間的佩劍,結巴道:“小的先迴去了。”


    傅惟慈看季娟並無異色,起身走到大福跟前道:“今兒夜裏我想去牢中看看夏君媛。”


    “喲,今晚怕是不成,您不知道,夏老太太病死了,夏君媛和夏大太太被押著送葬去了,明晚小的當值,您來也方便。”大福靠著門板,小聲嘀咕著。


    “夏老太太去世了?衙門怎麽會讓她們二人去送葬呢?”傅惟慈訝然地問,這不符合衙門的規矩吧。


    不等大福說話,一旁忙著的季娟應聲憤憤道:“想這種十惡不赦的人扔去亂葬崗了事,衙門又不是大發善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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