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拿起桌上的小鏡子,笑眯眯地遞到她脖子後:“畫的如何?你若是喜歡,我便天天給你畫。”


    傅惟慈瞪著眼睛看著鏡子裏的脖頸,兩朵紅梅綻放著,白如雪的肌膚浸潤著鮮紅的顏色,格外的賞心悅目。


    她笑了笑,房間裏迴蕩著如鈴般的笑聲:“好看,跟真的似的,從前你給我畫顆大白菜都難看的很,這些日子畫功有長進嘛,都跟子誠有的一比了。”


    季方知道她在故意揶揄自己,聞言也不惱,按著她的雙肩道:“你喜歡就好,如此,就沒人看得出你脖子上的紅印子了。”


    他故意在話尾添了幾分意味深長,又別有用心的湊到她耳旁輕輕地吹著氣,吹得傅惟慈耳根有些紅潤。


    她蹙著眉扭了扭雙肩,透過鏡子看季方的臉,嗔怒道:“越發沒正形了,青天白日裏說什麽鬼話?”


    其實都是自個兒做的孽,先前還千萬百計地要勾引他,現如今恨不得躲他躲得老遠。


    傅惟慈把臉蛋上的胭脂擦了擦,本來羞得夠紅的了,塗了胭脂更像紅屁股的猴子。


    她深深地凝望了一眼鏡中的季方,抬起手揚起下巴道:“咱們該出發了。”


    季方聞言,忙躬著身子湊到跟前:“為夫扶著娘子出門。”


    帶上賀禮便往馮家的方向去,門口早有丫鬟候著,引著二人往堂屋去。


    繞過一片荷塘就撞見迎麵而來的馮昭,他第一眼瞧見的是傅惟慈身後的紅袖,立即像噎住了一般憋漲的滿臉通紅。


    良久,不自然地咳嗽了好幾聲才順過氣來:“奶奶等你們一早上了,趕緊走吧,拜年也不知早點來。”


    早點來?早點來看他和傅堯較勁兒,把她夾在中間哭笑不得。


    大過年的,她可不想給自己心裏添堵。


    堂屋裏貼著大紅的福字,老太太坐在羅漢床上,低頭和一側的傅堯說著話。


    見傅惟慈來了,便正過頭讓茯苓快請進來。


    一番問安客套話後,一人得了一個鼓囊囊的紅包落座。


    “來得晚了,一會兒你們小兩口一人罰酒三杯。”馮老太太含笑摩挲著手中的佛珠,瞧著傅惟慈白裏透紅的小臉蛋愈發俊俏,真是個討喜的孩子。


    “祖母要求,我們不敢不應。”傅惟慈接過茶盞,掀開茶蓋,吹了吹水麵的浮茶,小呷了一口。


    “別喝醉了又耍酒瘋。”馮昭翹著二郎腿,斜眼打量了一下她,故意揶揄道。


    傅惟慈的臉蛋哆嗦了兩下,垂頭瞪著身側的馮昭,隨即又揚著笑臉道:“我酒品還算不錯的,昭哥兒不必替我擔心。”


    薛之孟和傅堯都沒見識她喝醉過,隻當她是有分寸的,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隻笑笑不語。


    馮寶成和王氏來的晚些,兩人沒進門就聽見屋內的歡聲笑語。


    馮老太太見著王氏先問:“來送禮的都打發了?”


    王氏點頭落座:“是,幾個莊子的莊頭,送了幾條新鮮的活魚,兒媳已讓人送去廚房,午飯大家都嚐嚐鮮。”


    “冬天裏的魚沒什麽好吃的,等到開江的時候魚才鮮呢。”馮昭努了努嘴,遺憾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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