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妙妙雖沒有夫妻之名卻有夫妻之實,如今妙妙懷了他的種,親娘對她再不滿意也得迎進門來。


    季二寶都盤算好了,先在家住下,成個親收點彩禮錢,然後再拿著錢去逍遙。


    陳春芝洗幹淨手裏的喜糖,一臉挑剔地橫了一眼新房,她的兒媳婦妙妙正在屋裏睡大覺,她卻要東奔西走地要彩禮錢去。


    她眼下沒工夫搭理這個女人,等把該要的彩禮錢都要到手,再好好磋磨磋磨這個不聽話的兒媳婦。


    當初竟然敢夥同二寶一起騙自己的錢,她可為此去牢裏待了一個月!


    按捺下滿腔的怨氣,她看著狼吞虎咽的兒子,小心提醒著:“慢點吃,迴頭娘再去要點。”


    “大舅家條件那麽好,宰羊竟然隻給我們這點雜碎骨頭,我成親也不說封個大紅包。”


    陳春芝腳步匆匆地往門外走,聽見兒子的話卻不敢多說,這些骨頭和雜碎還是她偷出來的,如今她那蠢鈍的大哥怕媳婦怕的要死,一個銅板都不給。


    緣由她不想對季二寶講,免得讓兒媳婦知道,背地裏嚼舌根,婆婆的威嚴便立不起來了。


    她把手在衣襟上擦幹淨,站在門板後麵偷摸看了一眼外麵,方才眼神犀利的陌生姑娘正扶著傅惟慈下馬車。


    連丫鬟都買得起?這是發大財了。


    陳春芝故作聰明地拿起桌上的錢袋子,這是她今日挨家挨戶要的所有銀子,起碼有個二三十兩。


    她掂量了掂量,覺著不夠多,又從自己和季二寶兜裏摸了幾個銅板扔進去。


    裝了這麽多銀子的錢袋,看傅惟慈和季方怎麽好意思用幾個銅板打發自己,好歹都是一個姓的,起碼得給跟這錢袋子差不多分量的銀子才不丟人。


    眼看著兩人快要進屋,陳春芝一路小跑地衝了出來,咧著嘴燦爛地笑:“大侄子和侄媳婦迴來了?”


    傅惟慈微微一側頭,不悅地翻了個白眼,眼尾不屑地揚起,語氣不耐地道:“歲數大了連著記性都不好了,誰是你侄子侄媳婦?你們可是從季家除了族的。”


    陳春芝訕訕地點了點頭,隨即笑容仍燦爛地道:“今兒二寶成親,你們要不要來喝點喜酒?”


    季方牽著傅惟慈的手欲走進院裏,眼睛都不往陳春芝的方向瞥,嗤笑一聲:“你們家還擺得起酒席嗎?”


    “喜酒不好,喜糖多少拿點,兄弟一場,你倆能祝福祝福二寶,老太太地下有知也會欣慰的。”陳春芝說著把糖往傅惟慈和季方的懷裏塞。


    兩人沒一人拿著,冷眼旁觀地看著她過分熱切。


    見此招行不通,陳春芝鼓起勇氣把糖往紅袖的胸前塞,反正是個下人,誰還在乎無禮不無禮。


    “吃吧吃吧,是喜糖。”她看紅袖沒往外掏,暗暗地鬆了口氣,下人拿也算是他們拿了。


    拿了糖就得給份子錢,她雙手在褲腿上擦了擦,舉著錢袋子就往傅惟慈眼前遞:“你看,是不是得隨點禮......糖也拿了。”


    不等傅惟慈開口,紅袖先一臉嫌棄地把糖都扔到地上,臉色陰沉道:“是你硬塞給我的,我並沒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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