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昭畢竟歸家沒幾日,馮寶成再是嚴父,這些日子也格外思念獨子,因此自從馮昭迴來,一直格外寬容。


    聞聲和顏悅色道:“辦案若是都有你說的那麽容易,朝廷豈不是養了一群酒囊飯袋?”


    傅惟慈細嚼慢咽,目光掠過馮昭不以為意的臉上,怎麽瞧著出去溜達了一圈還沒什麽長進。


    難道一路上隻顧著治療情傷了?


    她腦袋裏正想著夏君媛,王氏擦了擦嘴道:“夏家下了帖子,說是請之前的舊友一聚,以此感謝往日照拂之恩。”


    夏家......季方微微偏頭看向她,還真被這丫頭說準了,還沒出重孝,就先不顧禮義廉恥地擺起了宴席。


    傅惟慈心底對夏家的不安分早有預料,此時端著湯碗,目光卻好奇地瞄著馮昭。


    她想看看他對夏家這兩個字是否敏感,畢竟為了撫平夏君媛帶給他的傷害,獨自出去遊山玩水了好幾個月。


    馮昭沒有一點異常,充耳不聞地喝著湯,感覺到一束八卦的目光,毫不客氣地迎上,如鉤的眼神鎖定傅惟慈,噤著鼻子狠狠地翻了個大白眼。


    她迴他一記白眼,兩人你來我往的小動作沒逃過季方的眼睛,他在桌下捏了捏傅惟慈的手。


    雖然是他親媳婦,可做人不能太趕盡殺絕了,何必往馮少爺的傷口上撒鹽呢。


    “夏家......”馮老太太呷了口茶,慈祥的麵容也添了些肅意,不經意地瞥了一眼自個兒的孫子,重重地唿出一口氣:“夏縣尉去世沒多久,此時不去,隻教外人議論我們馮家瞧不上她們孤兒寡母,既然下了帖子,就去看看他葫蘆裏賣得什麽藥。”


    王氏知道婆母不喜歡應付夏老太太,端正身子道:“您就不用特地去了,讓小慈陪我去正好。”


    正好,傅惟慈正想著怎麽開口讓王氏帶著自己一道呢,如此一說,點頭道:“嗯,我陪著義母就好,天寒地凍的,祖母就好好在家歇著。”


    馮老太太滿眼慈愛地望著傅惟慈,轉頭又看向馮昭,試探性地問:“你要去嗎?”


    王氏是不想讓他去的,畢竟在夏家小姑娘身上費了不少心思,如今迴來好不容易消停了幾日,可別再惹禍上身了。


    “去唄......隻是做客而已。”馮昭端起碗裝作吃飯的模樣,巴掌大的青花瓷碗擋住了他的臉,口齒清晰地不像在嚼飯。


    傅惟慈低著頭暗罵了聲傻子,裝也裝得像一點,吐字那麽清楚還用碗擋著,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到底還是放不下夏君媛,怕是聽說她喪父就惴惴不安了,如果馮昭知道......他未來的老丈人是自己一把火燒死的,會不會把自己按著去縣衙認罪?


    不能有這種比較,憑夏君媛在他心中的地位,六親不認也是有的,何況自己隻是莫名其妙的義姐。


    再說,馮昭要是不去,夏君媛指不定會怎麽失望呢。


    飯畢,季方陪著馮寶成去了書房,拽著不情願的馮昭一道走了,屋裏沒了爺們,三人說話也少了些避諱。


    “您瞧,昭哥兒對夏家的姑娘還沒死心。”王氏愁眉不展地深歎了口氣。


    這事兒始終纏在她心頭,讓她渾身不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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