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故作玄虛,生著都活不好,誰還惦記死後的事!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有多大能耐?想和我鬥?你也不掂量掂量!我當了半輩子的裏長,你算什麽東西!”


    於得水推搡著幾個大漢,讓他們衝上前把傅惟慈和季方製服,口中振振有詞道:“明年你們幾家的地肯定都是最好的!誰能綁住他們兩個,我多分他一口人的口糧田。”


    他用這種方法慫恿這些人對付傅惟慈和季方,令人不齒!


    卻無人敢出言阻攔一二,眼看著裏長占著優勢,若是因此開罪他,往後沒好日子過。


    若是傅惟慈他們真能把於得水扳倒還好,要是沒有,他們這群跟著起哄站隊的人會第一個倒黴。


    “你們傻嗎?這種承諾也信?徇私舞弊的事遲早會被人發現的!到時候你們一個個都是同夥,都是要坐牢的。”傅惟慈揮著手中的木棍,咬著下唇看著被口糧田誘惑的人。


    “於得水觸犯大齊國的律法,他會遭到製裁的,他撈了這麽多油水坐牢也值當了,你們呢?


    你得到都是於得水施舍的殘羹冷炙,最後還要給他墊背,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留下孤兒寡母怎麽生活?


    於得水他留下的家產足夠妻女過一輩子了,你們這群傻子什麽都得不到!想想孰輕孰重!這一點點施舍真的值得換你們的自由和你們妻兒的生活!”


    季方看著這幾人的神色都鬆動了些,忍不住在心底對傅惟慈豎起大拇指叫好,這番話像石錘一樣砸在他們的心中。


    趁著這些人猶疑彷徨的瞬間,他一個箭步衝到於得水的麵前,用木棍的枝椏卡在他的脖頸上。


    於得水慌張地後退,卻被陳憲伸出來的一隻腳絆倒,毫無防備地仰倒在地,後腦勺磕在凍硬的土地上,疼得他眼前一黑。


    再睜眼看清眼前的狀況時,如同叉子一樣的樹杈正橫在自己的脖頸上,自己的手臂被陳憲用麻繩綁住。


    前後不過一會兒的工夫,局勢徹底的扭轉,方才還張牙舞爪的於得水被捆住,周大紅幾番要上前都被陳憲擋了迴去。


    傅惟慈看著圍住自己的五六個人,唇角勾著一抹笑,將手中的木棍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道:“你們呢?想清楚是要陪著於得水去牢裏度日,還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呢?”


    她的話剛落音,急促地馬蹄聲響起,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停在人群外,穿著氣度非比尋常,一張白淨的小臉上透著難掩的喜悅。


    在灰土土地四合村裏,在一群質樸的村民中,馬匹上的人格外顯眼,他穿著玄色大氅,腳蹬齊膝羊皮靴,拽著手中的韁繩在人群中尋找著。


    傅惟慈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麵前的人,分毫不敢移動,生怕他們趁自己不備又弄出什麽幺蛾子。


    對身後灼熱又喜悅的目光毫未察覺。


    眾人的視線都被棗紅色駿馬上的男子吸引,隻從周身散發的氣息就能看出來,此人定是名門望族的貴公子。


    他們從來沒見過這樣貴氣的男子,即便是梁縣也找不到與之相當的人,想必是從大地方來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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