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鄙夷地切了一聲:“傅姑娘?她算什麽傅姑娘?她就是我們季家花十兩銀子買迴來的賤蹄子,要不是季方如今出息了,你們知道她是誰啊。”


    陳春芝想當初就不該和季方分家的,誰能想到還真被這個病秧子考上了解元。


    本來是祖上榮光的事,如今他們一家已經不是季家人了。


    要不然自己也能借個光,對外人一說,好歹是季解元的二嬸,她家二寶也能讓人高看一眼。


    現在再想這些都沒用了,她借不到的光兒也不能讓他們自己獨享了。


    要是能讓衙役把傅惟慈也抓進來,往後季解元有個蹲過牢的媳婦兒,傳出去肯定丟人,沒準兒解元這個頭銜都丟沒了。


    陳春芝如此想著,探出去的手搖擺的更歡了,聲音放得更響亮道:“我沒騙人,你們趕緊把傅惟慈而抓進來,她蠱惑我女兒不養我,是個妖女。”


    衙役們本來不想理會她,越聽越離譜,便有人坐不住地走到陳春芝跟前,厲聲道:“你想挨二十個巴掌是吧?”


    “我沒騙人,今日要不是她攛掇我閨女不管我,我也不會搶她的鐲子,我就是想給她點教訓。”


    “你沒騙人,那就是傅姑娘騙人了?你膽子不小啊,信口胡咧咧,都不怕縣令大人怪罪下來?”衙役靠著對麵的欄杆,譏諷地哼了一聲。


    “什麽意思?這事兒縣令大人也管?那、那我要見縣令大人,我要伸冤。”


    陳春芝沒聽懂衙役的意思,登時喜上眉梢,心想著縣令大人可是梁縣最大的官兒,隻要他張嘴,小小的解元算的了什麽?


    衙役看著如此瘋癲的婦人,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嘖嘖嘖地嫌棄她蠢,又道:“你還想把這事兒鬧到縣令大人那?我看你是活膩了,傅姑娘對你夠仁義了,要不然你現在得抽十鞭子,知道不?”


    “什麽意思?她也犯了法憑什麽隻抽我?”


    “你是真蠢,不是假蠢那,你搶人家鐲子,人贓並獲,你知道你搶的鐲子是誰的嗎?”


    “誰的?不是傅惟慈的?”陳春芝想著依傅惟慈的本事應該還買不起一個金鐲子,原來是戴別人的東西出來顯擺的。


    “你沒聽傅姑娘說嗎?是馮老太太送她的。”


    衙役這話似有提醒之意,可陳春芝還是許久沒反應過來,不禁大聲問:“馮老太太?”


    她突然就想起來了,那一次於得水要誣蔑季方偷雞蛋時,有個姓馮的少爺說是縣令的兒子。


    那這位馮老太太......陳春芝的臉上終於露出些許慌張來,咽了咽口水隻覺得耳朵都聾了,什麽聲音都聽不見。


    縣令的母親送給傅惟慈金鐲子?這是什麽交情?就因為賣豆腐和縣令家的老太太交好了?


    她心下泛起忐忑,一隻手哆嗦地握著欄杆,垮著臉膽怯地問:“我真沒搶那個鐲子,真的是傅惟慈把我氣急了。”


    “眾目睽睽,你還能狡辯三分,真是令人佩服,搶不搶的,當時鐲子就在你手裏,您還掙紮什麽呢?我聽你那意思,你是傅姑娘婆家人是吧?”衙役抱著肩膀取笑著陳春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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