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開口語氣裏多了幾分警告的意味:“你想欺負我盡管放馬過來,你若是敢在我家季方身上打主意,我可不懂什麽尊老愛幼,保證會打得你連你自個兒親閨女都認不出來。”


    傅惟慈說罷,目光往於冬香的臉上一掃,冷道:“還不帶你娘去河邊洗洗,難道留著一頭雞蛋液做雞蛋湯嗎?”


    這口氣,她出舒坦了,人生在世求的就是舒坦二字,甭管她是好人壞人,唯一的區別在於,好人的舒坦讓別人也舒坦,壞人的舒坦是隻讓自己舒坦。


    傅惟慈覺得自己不是好人,雖然她從不主動找誰麻煩,可但凡惹到自己頭上的人,她也不會輕易放過。


    許是沒有博愛那顆心,便也裝不成普度眾生的善良。


    她挎著季方的胳膊,調皮地眨了眨一隻眼,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你往後是要成為國家棟梁的,欺負老弱病殘的事交給我就好。”


    “你不是小仙女嗎?”季方故意揶揄她。


    傅惟慈從路邊的雜草中撿了個樹枝,拿在手中,仰著頭指著天上,學著美少女戰士的姿勢,揚聲道:“消除罪惡,也是小仙女的職責。”


    她挎著竹筐,義正言辭地說出消除罪惡四個字的模樣很是滑稽,讓季方忍不住上前摟著她的脖頸。


    手臂摟緊,將她的小腦袋貼在自己的下巴上磨蹭了兩下,歡喜地連聲音都啞了:“阿慈,我怎麽有這種福氣能娶到你。”


    傅惟慈在他的禁錮中,使勁兒地點了點頭,被勒得變了聲:“我也覺得自己沒有這個福氣......擁有自己這副美貌。”


    能把大言不慚的話說得這般認真的人,大概隻有她了。


    兩人走到山下的範櫻家,院子門是去年修的,傅惟慈跳了兩步上前敲門。


    裏麵半響都沒動靜,又敲了敲,子誠地小腦袋從門縫裏探出來,怯生生地小臉見著門外是熟悉的人,立即笑著:“季方叔叔,季嬸嬸。”


    讓兩人進了門,傅惟慈環顧了一圈,摸了摸子誠的頭發,問:“你娘不在家嗎?”


    “有個叔叔來找我娘,他們就出去了。”


    望著子誠單純無邪的清透眼眸,裏麵幹淨的好像一望見底的碧湖。


    而如此純淨,是範櫻用自己換來的,這種代價不是一個小孩子能理解的。


    許是察覺到傅惟慈神色的微凝,子誠牽著她的手往屋裏走:“季嬸嬸,你們進去坐,我給你們泡茶喝。”


    他牽著傅惟慈進了屋,有些難為情地說:“季嬸嬸的手和我娘的手一樣,又軟又白。”


    季方把竹筐放下,幫著子誠往杯子裏倒了熱水,輕聲問:“我給你的書看得怎麽樣了?”


    “我都讀了三遍,溫故而知新。”


    他們討論著書本上的知識,傅惟慈想的卻是範櫻,人都會追求更好的生活,哪怕如今的自己,也想著要繼續努力奮鬥。


    所以為了子誠,範櫻還是要想辦法掙錢,起碼要供他讀書,給他治病。


    曾經自己給過的幫助隻能算是杯水車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這樣她才能過上正常的人的生活,才能擔負起子誠的藥錢和未來讀書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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