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從懷中掏出一小包紙,小心翼翼地將上麵的粉末遞到被控製的野豬鼻前。


    野豬聞到一股異香隨即發起狂來,四五個男人拉著它硬是塞到馬車裏,怕它發狂衝去傷人,綁著它的繩索牢牢地綁在樹上。


    那股奇怪的香味也熏暈了夏成龍,他似乎看見麵前是被吊起來的美人兒。


    他情不自禁地開始脫衣服,直到他想上前捏一捏美人兒的臉,卻摸了一手的豬毛。


    夏成龍這才看清在車廂裏亂竄的龐然大物是一頭野豬,他想喊救命,發出的聲音卻縹緲無力,他曾聽到過許多臣服在他腳下的女子發出這樣的聲音。


    現如今輪到自己,沒有滿足般的舒爽,隻填滿得恐懼,前方有野豬發癲,他隻能趴著身子使勁地敲著後麵的車板,喊著:“救命,救命,救命.......啊。”


    喊了幾聲隨即傳出一聲慘叫,發了情的公野豬把他當成母豬一樣壓在身下,車廂隨即瘋狂的晃動起來。


    周圍的男人忍不住作嘔,皺眉看著晃動劇烈的馬車,裏麵早就沒了夏成龍的唿救聲,他隻驚恐地喊了兩聲,就徹底地暈了過去。


    唐英一想到裏麵的場景,隻覺得方才吃下去的東西都在胃裏翻湧著,側過身子扶著大樹,將胃裏的東西吐了個幹淨。


    這種慘絕人寰的死法,她生平第一次見,擦著嘴角的口水時下意識地看了看傅惟慈。


    隻見她神色尋常地盯著晃動的馬車,眼底的恨意漸漸散了,眼梢勾起。


    借著月光,唐英甚至能感覺到傅惟慈正微微勾起的唇角,那笑容定驚悚可怖,如同浸了毒的劍刃,碰一下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馬車仍在晃動著,傅惟慈約莫裏麵的夏成龍應該死透了,掏出懷中的火折子擦亮。


    一步步朝著馬車靠近,當火苗順著黑布燒起來時,她正好能見到夏成龍光著身子弓起的弧度。


    野豬身上一早就淋了火油,遇見火星迅速的燃燒起來,周圍綁著它的繩子猛烈的扯動著,幾顆大樹上殘留的枯葉紛紛落下。


    唐英這下是真的看清了,借著熊熊的火光,她見著傅惟慈揚起眼梢正在笑。


    她把手中的火折子一扔,與唐英坐上馬車往夏家的方向趕,下馬車前特地檢查了一下腳下是否沾著枯葉。


    馬車自有梁聚興的人偷偷牽著走,她們兩人行走在黑漆漆的夜色中,不一會兒就重新迴到飯莊,把身上的衣服扔倒灶膛裏燒了。


    傅惟慈舀了一大勺子的酒喝下去,被風吹得發白的臉漸漸紅潤,眼底的醉態又浮上來。


    如此,她才徹底唿出一口氣,手掌無力地握成拳頭,眼下地微慌被醉意掩去,端著一壇子她泡的梅子酒往堂屋去。


    唐英醉得微醺,指著傅惟慈嘲笑道:“二當家的太弱,說著說著居然睡著了,口水流著一灶台,明兒咱們誰都別來吃飯,太髒了。”


    傅惟慈把酒壇子往桌上一放,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嘴角,嘿嘿地笑了兩聲道:“是你說的太無趣,我聽著犯困,不像我,隻講一些我和我家季方的閨中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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