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臉上都貼著紙條,季方和她並肩站在賬台內,遙望著不遠處笑得最歡暢的寧嬌,低聲道:“最近......你的取悅對象似乎從我變成了嬌姐,我這麽快就要在你這兒失寵了嗎?”


    傅惟慈抿唇還是忍不住笑意,猛地用額頭撞向他的額頭,低聲道:“你何時得寵過?本姑娘還不曾寵幸過你。”


    “娘子不公平,淸倌兒也是倌兒,你怎麽能嫌棄沒肉的湯呢?”季方抬手揉了揉她額頭,好笑地露出兩排白亮亮的牙齒。


    傅惟慈用額頭頂了頂他的手掌,笑著反駁道:“沒肉的湯不算湯,好歹得是熬了幾個時辰的高湯才行。”


    季方被她逗得不住地笑,看著那頭鬥地主玩得不亦樂乎,低聲揶揄著:“娘子,你解釋一下什麽叫做大賭傷腎?”


    “傷......”她猶豫了一瞬,順口胡謅道:“因為玩牌時你的荷爾蒙會忽高忽低,長久以往,你的激素水平就會忽高忽低,時間久了自然傷腎。”


    季方微微皺眉,道:“又在胡言亂語了。”


    晚間送走最後一批客人,夥計們又圍著桌子玩起鬥地主來。


    傅惟慈看著他們,想起自己當年剛學會玩撲克也這麽上癮,天天拉著小月陪著自己從早玩到晚。


    她站在賬台後麵算賬,算盤打得響,不如算數算得好,一張草稿紙上麵密密麻麻的一堆數字,比起用算盤更快些。


    起碼對傅惟慈來說是這樣的。


    餘光裏有人走進來,傅惟慈低頭算賬,笑道:“不好意思客官,我們今日打烊了。”


    “看在同鄉的份上,你不單獨給我做一份?”


    聽聲音有點熟悉,寧嬌早就笑著跑到跟前,想像曾經那樣喚一聲梁三哥,眼底卻突然落寞了下來。


    “寧嬌,你也在這兒啊,你在就更好了,省得季方媳婦看不上我,不給我做火鍋吃。”梁聚興眼底閃著歡喜,迴身囑咐身後的幾個兄弟:“你們坐,今兒老大帶你們嚐嚐火鍋的滋味。”


    “小慈為什麽看不上你?還不是你手下的人鬧事鬧到她家去了。”寧嬌極快地掩下眼底的失色,勉強笑著像從前打趣。


    “是是是,今日讓他們好好賠罪,那她不也差點砍了我兄弟嗎?”梁聚興小聲嘀咕給寧嬌聽。


    一抬頭發現傅惟慈正抬眸盯著自己,馬上綻開笑容不提這種不開心的事,揚聲道:“弟妹~有老了。”


    寧嬌見他有些慫的模樣忍不住笑著,輕歎了口氣道:“我去吧。”


    季方正翻著手中的書卷,坐在賬台內讓人看不見,梁老三本想靠近討個近乎,順便好奇地問問上次的小孩找著沒。


    方走了兩步,突然發現露出季方的腦袋來,嚇得驚唿一聲,按著自己砰砰跳的心口,心有餘悸道:“病秧子,你怎麽都不出個聲的?”


    “你又沒與我說話,我出什麽聲?”季方頭也不抬地接過傅惟慈悄悄遞過來的橘子,冷不丁地朝著梁聚興麵上扔過去,抬眸見他眼疾手快地接住,又道:“你再叫我病秧子,以後我家的火鍋沒你的份。”


    “誒,你怎麽能仗著你媳婦欺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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