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有道理,季家的這間房可是季老太爺自已一磚一瓦蓋起來的,也是他留給季老太太最後的東西了。”人群中有人如此說。


    陳春芝看著麵前土黃色的磚頭,一下子癱倒在地上,皺眉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不過是一晚上的功夫,二寶送銀子迴去的時候已經後半夜了,算起來不過是幾個時辰而已,怎麽一箱子銀子就變成磚頭了?


    難道是二寶弄錯了?或者是傅惟慈搞的鬼。


    這個念頭一竄出來,陳春芝隱約覺著不對勁,將事情裏裏外外想了一遍。


    季方原是不準自己進門的,她迴來卻應下讓自己進去,或許她從那時就知道自己的主意,早就做了防範。


    賤人!果真是賤人!陳春芝如此想著。


    “既然大師說這箱子裏的東西的平分,那就請二嬸拿走屬於你家的部分,免得奶奶九泉之下不得安心。”傅惟慈淺淺地笑著上前,眼底透出幾分譏誚。


    “是你做了手腳。”陳春芝忽然指著她斥道,臉上的肉氣得微微抖動,怒目瞪著她。


    “這話是從何說起?今日若不是這位德高望重的高僧要替奶奶了結塵世的留戀,我們尚且不知還有這箱子。


    這磚頭對季家意義非凡,難道箱子裏裝它有什麽不對嗎?你以為箱子裏該裝什麽?”


    傅惟慈說著蹲下身子,素手撿著箱子裏的磚頭,麵容隨即一凝,了悟地眸中添了些光亮,揚聲道:“還真有別的東西呢。”


    “哪呢?哪呢?”陳春芝探頭往裏看著,隻見磚頭的底下壓著一封信,心下登時涼了半截。


    這封信絕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們能把銀子移走,肯定能塞點別的東西來陷害自己。


    她看著傅惟慈把信拿出來,作勢就要打開。


    一顆心被吊得老高,生怕信裏會有什麽不好的內容,今日這個坑一定傅惟慈挖的,沒想到是給自己挖的。


    這個賤人早就知道自己的計劃,她故意在門口和自己周旋,方才也是故意掉的鑰匙,故意裝作慌張。


    自己活了大半輩子竟然還不如一個小丫頭片子精明。


    傅惟慈將信上的內容讀了一遍,牽著唇角笑道:“我終於知道奶奶為什麽要托夢給你了,因為這封信是寫給你的。”


    “不可能。”陳春芝下意識的反駁,手腳不自然地縮著,倏地站起身要往外走。


    “二嬸,幹嘛著急迴去啊?信裏的內容我還沒說呢,奶奶的遺願不能完成,是會陰魂不散的。”


    一旁的大師見陳春芝要跑,也慌了神,攥著自己手中的佛珠也要走,幸得季方一手抓住:“大師,事情還沒處理好怎麽就要走了?我二嬸的錢也不能白花。”


    一人一口二嬸叫得意味深長,傅惟慈揚了揚手中的信,上前從人群中把陳春芝揪了迴來,笑道:“奶奶的信上說,她從未覺著虧待過哪個孩子,直到季娟出嫁,她才覺著季家對不住季娟。


    你既是她的母親,不要一顆心掛在季二寶的身上,叫你每個月送五兩銀子給季娟,送個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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