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奶奶那屋的就是奶奶的,她的東西當然有我一半,我拿迴來天經地義,你們憑什麽綁我?”季二寶使勁用腿踹著季方,絲毫沒有當弟弟的恭順。


    傅惟慈看他強詞奪理的嘴臉很是厭惡,卻不曾想過動手打他,可他使勁地踹著撿銀子的季方,徹底惹火了她。


    欺負她可以,偷銀子大不了直接送去官府,他敢對季方不敬,她恨不得把他吊起來抽死。


    季二寶踢著季方還不解氣,口中源源不斷地罵著:“季方,你個狗娘養的......”


    啪的一聲,傅惟慈揚起手衝著他臉上扇了過去,季二寶的臉瞬時火辣辣的,腦袋的暈眩過去後,又開口道:“狗......”


    啪!又是一記耳光,傅惟慈端著嚴肅的神色盯著季二寶道:“你再說。”


    “狗......”


    啪!下手一次比一次重,被打都是左臉,此時已經腫得老高,季二寶掙紮著想還手,口中喃喃罵道:“你是個賤人。”


    這一次不是耳光,而是重重地一腳,季方衝著他的腰間狠狠踢了一腳:“你再說一次,直接活埋了你。”


    “就是,反正你是來我們家偷東西的,沒人見著你來,你就算走不出去,也不會有人懷疑到我們頭上。”傅惟慈抬手捏著季二寶紅腫的臉,毫不客氣地擰了一下。


    “啊~疼疼疼。”他揚聲喊著疼,眼睛朝著隔著東西兩院的牆瞄著,方要放聲喊陳春芝,就被一團滿是皮毛味的抹布堵了迴去。


    季二寶眼睛往牆上一瞟,傅惟慈就知道他想做什麽,拿起身旁給大黃牛洗澡用的抹布,上麵還沾著牛毛,直接就堵住他的嘴。


    季方迴房繼續背書,傅惟慈拿著銀子重新裝迴箱子裏,屋內的光線日漸明朗,這才發現吸引她走向這間屋子的聲音是季老太太牌位前的香爐。


    應是季二寶不小心打翻在地,裏麵的香灰撒得到處都是。


    她收拾了香灰,又恭敬地點上三炷香,磕了三個頭才出去。


    一迴身的工夫,牛棚前綁著的季二寶不見了,是趁著院中沒人掙脫了手上衣帶,悄無聲地逃了。


    傅惟慈進屋和季方說了此事,他隻是搖頭,已然不想再勞心勞力地想著如何挽救一個失足少年。


    “那箱銀子別放在家了,要不送去林謹炎那保管。”季方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知道那箱銀子是兩人全部的身家,若是丟了,這一年多的積蓄就都沒了。


    傅惟慈點頭,似乎也沒把季二寶逃走的事放在心上,百無聊賴地翻看他掌心的紋路,低聲道:“你放心,手相上顯示你今年高中,一準能過秋闈。”


    “你又胡言亂語。”季方反手握著她的手,笑意淡淡地將她拉到自己眼前,抬手撫上她染了幾分困怠的眉眼,輕聲道:“對不住,我總有這些極品的親戚害你不得安寧。”


    傅惟慈閉上眼睛就覺著困,微微前傾,把自己的額頭放在他鼻梁上,饜足地砸了咂嘴道:“一般好東西隨送的贈品都是垃圾,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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