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謹炎去查,傅惟慈尚在錦繡酒樓算賬時,季蓮自己就找上門了。


    夥計雖不知她是何人,但從穿著打扮看也知是對麵妙玉坊的,神色如常的招待:“客官,您包間還是大堂?”


    “包間。”


    這聲音一響起,賬台後的傅惟慈微微抬眸,輕飄飄地掃了她一眼。


    少了在妙玉坊外的震驚,目光連微微停留都不曾,一麵整理著手中的賬本,一麵吩咐夥計道:“你去忙,我來招待。”


    季蓮有些失望,腰肢一扭,帶著青樓招牌的勾人媚笑看著她。


    既然來了,那就是早就知道自己在這兒了,傅惟慈慢悠悠地整理好賬台,一揚頭,冷眸內平靜如水:“跟我來。”


    梅號房,傅惟慈端著茶水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開門見山道:“找我什麽事?”


    “我來看看我大嫂,都不行嗎?”季蓮毫不遮掩曼妙的身姿,朝著椅子上一靠,風塵感十足。


    “有事說事,沒事就滾。”她沒什麽好臉色給她,一個要把自己賣掉的小姑子,一個間接害死季老太太卻還信口雌黃推卸責任的一朵白蓮花。


    她不屑與之周旋,多說一句話都嫌累。


    “大哥快秋闈了,不知道準備的如何?”季蓮直勾勾地望著窗外的湖麵,不知是忽然想起還是有意說給她聽:“昨晚我們妙玉坊的花船就在朱雀湖上,我接待了一個長著齙牙的瘦高個。”


    “有話就直說,那麽懷念昨晚不如今晚再去接一位?”


    傅惟慈不是不尊重妓館的姑娘,而是不想尊重喪心病狂的季蓮。


    她深深地歎了口氣,端著淺淺地笑容道:“你來找我傾吐心事,那你可真得找錯人了,我見到你這張臉隻覺得反胃惡心,實在是多一個字的廢話都不想聽。”


    說罷將季蓮用過的茶盞直接順著窗戶扔倒朱雀湖上,打亂一方漣漪,臉色微凝,緩緩道:“你想和誰共度春宵就和誰度啊,你不是最喜歡爬人家的床嗎?”


    傅惟慈覺著自己做惡毒的女配很有潛質,諷刺季蓮都不用過腦子,隨口就能說出一連串紮心的話。


    季蓮抑製不住地憤怒,手指尖顫抖著,幾近想掐死她,倏地起身喊道:“我變成這樣都是拜你所賜!”


    她瞪著傅惟慈,她終於見到每日每夜飽受折磨時腦海裏最痛恨的這個人了。


    那個長的肥頭大耳,滿嘴黃牙的土財主,渾身散發著一股腐爛的臭味,每每夜裏她都要把自己泡在水裏,想去除自己身上的味道。


    得知她有了身孕後仍像個禽獸一樣索取,直到她沒了孩子。


    夜深人靜時,季蓮都要站在院裏看著四合村的方向,因為這一切!本來都是傅惟慈要承受的!


    “我來是要告訴你,我會一筆一筆討迴來的,我所經曆的,我會讓你也感受一次。”


    她說著說著就笑了,紅豔豔的嘴唇咧開,露出裏麵雪白的牙齒,笑得前仰後合道:“不過是一雙玉臂萬人枕而已,等你嚐到我的滋味,會欲罷不能的。”


    “那就不必了,這種滋味你喜歡你就自己好好享受吧。”傅惟慈轉身來開門,徑直地往樓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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