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媛聽著外麵的對話,下意識地抿了抿唇,問著身旁的丫鬟:“這家酒樓的老板姓什麽?”


    “姓林,在咱們梁縣挺出名的,前些日子不是總來咱們家嗎?”


    夏君媛沒多問,自己也是見過這位林老板的,自從他們家多了個翡翠豆腐的新菜品,她就經常過來吃飯。


    林老板,二老板,難道哪天見到的男子和這位姑娘不是夫妻?是兄妹嗎?


    既是這酒樓的二老板,應該就是林老板的妻子吧。


    夏君媛如此想著,下樓路過賬台時便衝著傅惟慈淡淡一笑,全然當她是與自己偶遇男子的妹妹。


    從船上下來沒幾步,她心中所想之人就迎麵而來。


    季方惦記傅惟慈自己應付不來,見林謹炎睡著,吩咐了丫鬟照看,自己過來瞧瞧。


    他徑直地上了船,絲毫沒察覺夏君媛的凝望,滿心隻想著傅惟慈。


    “小姐,人都走遠了,您還看呢?”小丫鬟輕輕地笑了兩聲。


    “你說他是誰家的公子?”夏君媛看著他的身影消失,才滿臉遺憾地轉過身。


    “過幾日咱們府上要給老太太辦壽辰,您請這位二老板過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夏君媛絞著手中的帕子,薄唇淡抿,牽著唇角一笑,覺著丫鬟的主意甚好。


    林謹炎身體漸漸好起來,傅惟慈和季方急著迴村裏,一是這幾日家中無人,山上的田應該鋤草了,二是多少有些擔心季二寶,不知陳春芝和季老二鬧起來的時候有沒有稍微顧及一下自己的兒子。


    兩人收拾著東西剛搬上馬車,林謹炎就追了出來,手中的折扇勾住傅惟慈的胳膊,笑道:“你是走不成了。”


    “又怎麽了?”


    “城中縣尉夏大人的母親辦六十大壽,他們家夏小姐指明讓錦繡酒樓的二老板負責酒席。”


    傅惟慈眉一蹙,她和這位縣尉家的小姐可是從未謀麵,好端端地怎麽要自己去負責酒席。


    她猶疑地看著林謹炎:“怎麽突然落了這麽個差事?”


    林謹炎聳肩,笑得很是燦爛,將手中的折扇嘩啦一下打開,輕搖著道:“這可是件好事,城中的酒樓選了咱們家,要知道官家給長輩辦大壽,最是舍得在場麵上花銀子,以求得孝順二字。”


    季方把包袱又扛迴身上,偏頭看著疑惑的傅惟慈道:“你若不想去就迴絕他。”


    “不去?”林謹炎訝然出聲,連連搖頭道:“這可是咱們酒樓更上一層樓的關鍵,而且這位縣尉當初幫過我的忙,你給我個麵子也去一趟如何?”


    林謹炎這麽說,傅惟慈也不好再推辭,和季方在林家老宅暫住,等著替夏老太太辦了壽宴再迴四合村。


    夜裏,更深露重,傅惟慈披了件衣服站在窗前出神,窗外是大片的竹林,與盛京房間外竹林有些相似。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靈魂與這具身體愈發契合的緣故,近些日子她總是會想起傅堯。


    半夜時常會驚醒,一部分是自己淹死時深深地恐懼,一部分是對突然多出來的傅堯有些排斥。


    季方躺在床上,透過濃濃的夜色能見到窗邊傅惟慈的身影,黝黑的眸子在深夜裏鍍了光,緊盯著她歎氣時的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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