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與林謹炎商量要在梁縣裏開家豆腐店,請他幫忙找間合適的店鋪。


    她每天早上跟著黃大爺的白菜車一起進城,賣完就去酒樓裏幫忙,然後再跟著黃大爺的驢車一起迴四合村。


    本是如此計劃的,可卻被一件事打亂了。


    季方不去學堂,並非是因為教書先生生病,而是於得水搞的鬼,他暗地裏攛掇了其他人,隻要季方去讀書,就讓他們交學費。


    傅惟慈是從陳春芝的口中得知此事的,她氣洶洶地想去找於得水算賬,忿忿地走了一段路又原路返迴。


    在院子裏沉默了許久,聽著屋裏季方的讀書聲,心底糾葛的難受。


    她抬步走到牛棚裏,摟著大黃牛的脖子,委屈地抽搭了兩下:“季方能忍,我也能忍,從今往後我再給他惹麻煩,我們都要相信他自學也能成才。”


    大黃牛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好像迴答她似的,傅惟慈忍不住笑了兩聲:“到時候你就從鄉下耕牛,變成城裏牛了。”


    自打知道這件事後,傅惟慈對季方越發得好,豆腐事業也暫緩擱置,專心照顧季方,打理家內外。


    這反倒讓季方十分不習慣,看著她忙前忙後地圍著自己轉,總覺自己成了她的拖油瓶似的。


    夏天來了,傅惟慈給錦繡酒樓做豆腐的時候總是汗流浹背,他看著心疼,在一旁不停地扇著蒲扇。


    隔壁陳春芝的嫉妒愈發強烈,看著她們夫妻兩人恩愛融洽,而自己成日裏守著這四方的地方如同守活寡。


    季老二要麽不迴來,要麽醉醺醺地迴來,她已經沒有銀子能維持自己和兒子的生活了。


    吃糠咽菜,水煮青菜,剛入夏季二寶就瘦了好幾圈,為這事她和季老二鬧過,甚至打過。


    可那個憨蠢的人就像是骨子裏的惡性都爆發出來了一樣,紋絲不動,一聲不吭,逼急了就推搡陳春芝跌倒在地。


    母子倆對季老二毫無辦法,看著歪倒在床上的醉漢,陳春芝恨不得拿把刀給他殺了。


    日子過不下去,她去陳老大那借的錢維持了一段日子,又到大女兒季娟那想討點銀子。


    坐吃山空,借來銀子隻夠他們母子倆飯菜錢的,時不時被季老二發現還要搶走去灌黃湯。


    這次她舔著臉又找季娟要錢,牢牢地揣在自己身上,怕被季老二發現還特地在衣服了縫了兜。


    當晚,季老二東倒西歪的推開門,見到陳春芝和季二寶在吃飯,桌上居然擺著一隻燒雞,登時眼睛就發光了。


    陳春芝知道他打什麽主意,護住燒雞道:“這是給兒子補身體的,他最近瘦了好大一圈,你不準動!”


    好吃懶做的季老二才不管是給誰補身體的,對著那油光鋥亮滴著油的燒雞垂涎三尺,舔了舔自己的厚嘴唇,想著燒雞配酒定是人間美味。


    沒有酒隻有燒雞實在太遺憾,他不顧哆哆嗦嗦地季二寶,上前一把搶過燒雞,咧嘴笑道:“去,去你大哥家找點酒來。”


    還想要酒?陳春芝見此已經氣得五髒六腑都碎了,上前搶著燒雞:“你把我兒子的燒雞還迴來,他最近瘦得都脫相了,你這個當爹的怎麽這麽不要臉,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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