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著悶氣的季方徑直地迴到屋裏翻著書,書本上的字密密麻麻的,他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傅惟慈從迴來就一直在廚房忙活,起初還能聽見裏麵鍋碗瓢盆叮叮咣咣的聲音,夜色稍晚,竟是半分聲音都沒有。


    季方努力穩著心神專心看書,直到屋內光線徹底暗了下來,起身點蠟燭時才覺著過分安靜。


    他端著蠟燭正要出去一看究竟,突然房門被推開,露出一隻光潔白皙的胳膊,他嚇了一跳,捂著狂跳的心口連連吞咽著口水。


    漸漸地一個身姿曼妙的身影入眼簾,傅惟慈用柔情似水的目光盯著他,扭動著腰肢。


    仔細一看,渾身上下隻有一個像裙子又不像裙子的東西遮擋,裸露著肩膀,起伏之處露出紅色的褻衣。


    再往下,裙子隻遮擋著膝蓋,修長筆直的腿正繞著屋中的房柱勾畫著。


    這又鬧得哪一出?


    季方出神地盯著她,連蠟油滴到手上都毫未察覺,不知不覺鼻子下似有兩股熱流淌下來。


    傅惟慈穿著自己做得現代圍裙,繞著房柱學著印象中的鋼管舞,好在她身姿比較柔軟,動作雖不標準,卻也不難看。


    直到她見到季方流了鼻血,才知道自己做的過火了,忙用帕子上前擦著,蹙眉道:“季方,你這是虛火旺盛啊。”


    是,肯定旺,季方撇過頭不去看她暴露的打扮,三天兩頭就要整這麽一出,他要是不旺就不是男人。


    誰家娶這麽一個妖孽迴去,都會要了親命的。


    傅惟慈扶著他坐到炕上,看他鼻子止住了血,卻偏頭不肯看著自己,心底登時不樂意了。


    她都穿成這樣了,他怎麽還是一點衝動沒有?雖然現代來說是保守,可在古代不是,穿成這樣上街會被打死。


    今兒就不信這個邪了,她非要看看他到底喜不喜歡自己,人家都說一個男人如果真的愛一個女人,是不可能不想那事的。


    傅惟慈想自己都穿著這樣了,他還不心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殺手鐧。


    她脫了鞋,坐在季方的腿上,佯作仔細地觀察他的鼻子,柔聲道:“方哥,你虛火旺得泄泄,不然會憋出毛病的。”


    季方臉上通紅,感覺脖子底下都沒了知覺,渾身上下隻有狂躁的心和難以抑製的衝動。


    坐懷不亂才是正人君子,季方使勁兒要咬著牙,梗著脖子不出聲,用嘴使勁地唿吸著。


    “哎呀,你鼻子又流血了。”傅惟慈假裝驚唿了一聲,用帕子按著他的鼻子。


    然後佯作安慰似地摟著他的脖子,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昂首提胸,不留餘力。


    硬邦邦的炕咯得她膝蓋隻疼,可為了今晚必須得拚了。


    季方覺著自己不是鼻子流血,而是七竅流血,懷裏這姑娘根本沒安好心,權以為自己不知道呢。


    這麽貼上來,剛才還有點知覺的脖子也沒了感覺,渾身上下好像隻有喘氣的嘴巴證明自己還活著。


    腦袋裏急速充血,季方忍不住抬手摟住傅惟慈的腰,一個轉身,騰空將她抱起,再一轉身放在炕上。


    傅惟慈的後腦勺咣得一聲磕在炕上,疼得她直哼唧,再磕兩下她八成就要腦震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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