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從小就睿智聰慧的人,行事穩重從容的人,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發瘋到要殺掉所有人。


    偏偏這個女人還不是自己!這種恨伴隨著恐懼深到骨髓裏,疼得她渾身如刀割。


    季方從懷中掏出火折子擦亮,撐著自己的身子往幹柴堆前走。


    外麵人高聲阻止,裏麵的人尖叫恐懼。


    就在此時,人群中突然有人道:“那不是、那不是季方媳婦嗎?”


    寧大娘順著那人的手指看去,隻見村裏出名的範大寡婦正攙著傅惟慈走來,一時心中的石頭落了地,忙貼著門縫喊道:“季方,你媳婦迴來了,快別幹傻事了,你媳婦迴來了。”


    季方聽到這話臉上的神色一凝,手中的火折子在陳春芝和季秀菊的尖叫聲中掉落在雪地上。


    寧大娘喜極而泣,抹了抹臉上的淚,指著不遠處走來的傅惟慈道:“你看,大娘沒騙你。”


    屋內的人都鬆了口氣,季蓮卻突然大笑起來。


    季方跪倒在雪地裏找著鑰匙,手指在冰涼的雪中來迴摸索著,直到手凍僵了才捧著鑰匙跑到大門前。


    他拉開門衝到外麵,頭發淩亂,身前血跡,看著那一抹熟悉的身影,通紅的雙眼中流著淚。


    傅惟慈比起他看起來好許多,她穿著一身幹淨的的衣裳,隻是頭發攏在耳後,露出一張白淨如雪的小臉。


    見到狼狽的季方,她心底揪著痛,大步上前撲到他懷中,哽咽著聲音道:“季方,你為什麽要害我?”


    季方神色微凝,抬起手臂摟她入懷,隻聽她的聲音又響起:“害我那麽喜歡你。”


    聞聲,季方終於露出些許笑容,滿眼寵溺地撫摸著她的長發。


    這兩日怒急攻心嘔了兩口血,今日又大悲大喜,季方終是撐不住,閉上眼睛昏了過去。


    再醒來已是明晃晃的白晝,他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一低頭,傅惟慈正在自己懷中熟睡著。


    屋內燃著甜香的香,他突然想到一句話:何以解相思,唯有阿慈。


    他差點和她陰陽兩隔,好在她沒拋下自己,季方淡淡笑著將她摟更緊些。


    傅惟慈感覺到窒息感遍布全身,不適地哼唧了兩聲,身上的是溫熱的,再沒有那種凍僵的冰冷。


    “我們在哪?”季方柔聲問道。


    傅惟慈在他懷中蹭了蹭,半睜開眼抬頭看著季方半響:“在林謹炎家中。”


    她摸了摸他下巴上冒出來的胡茬,紮手的很,又貼著自己額頭蹭了蹭:“氣急傷肺,你的病又重了些,昨天借著黃大爺家的車來的來的梁縣,我忘了帶錢隻好找林謹炎借錢。”


    昨日那會兒傅惟慈整人都是懵的,看著他倒下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幸好有村裏人的幫忙才趕到梁縣來,哪裏還顧得上拿銀子。


    “這兩天你都是怎麽過的?”季方將手臂摟的更緊,下巴墊在她發頂,好似一鬆手就會消失一般寶貝著。


    “這個我們迴去再說,我還得帶你去醫館,我們開了藥還得趕迴去操辦奶奶的喪事。”


    季方點頭,神色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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