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抬起腿,趁著傅惟慈騰不出手的空檔一腳踹到桶上。


    本就重心不穩的傅惟慈被兩桶水晃蕩的重力直直地往後帶,本身又在一個斜坡上,退了沒幾步就順著斜坡滾了下去。


    冬天穿得厚,滾下去也不礙事,隻是可惜她費勁提到這兒的兩桶水了。


    一桶全灑了,混著灰塵蹭的她滿身都是泥,傅惟慈站起身,看著自己身上手上,連著臉上都是土。


    一桶隻剩下半桶了,她白費了半天的功夫,心中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竄。


    於冬香看著她的狼狽樣,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咧著嘴大笑著。


    這是老虎不發威,你把我當哈嘍凱蒂了,前幾次的小打小鬧都算了,畢竟被蛇咬也是自己點子背。


    今日於冬香剛這麽明目張膽的欺負自己,這口氣要是咽下去,弄不好傅大小姐的親娘都要從祖墳裏蹦出來。


    傅惟慈想都沒想,拎起剩下的半桶水,大步走到於冬香麵前,勾著陰惻惻地笑容。


    “你敢、你要幹嘛?”


    於冬香的話剛落音,傅惟慈抬起半桶書,從她腦袋上澆了下去,水中的冰碴貼在她臉上。


    冰涼的井水順著脖頸流到衣服裏,於冬香冷得不停的亂跳,尖叫著罵著傅惟慈小賤人。


    “舒服嗎?這井水正好給你醒醒腦子,你最好知道我是你惹不起的人。”傅惟慈說罷拎著桶又去提水。


    於冬香想追上去,又冷得想趕緊迴家換衣裳,前前後後猶疑了好半天,直到她覺著臉上的水都快凍成冰,才朝著自己家跑去。


    傅惟慈安安靜靜地提著兩桶水,一步一小小心地迴了季家,一進門陳春芝就大唿小叫起來。


    “哎喲,提桶水怎麽造的這麽狼狽,這是幹啥去了?和水打架了?”


    傅惟慈一聲不吭地把水拎到廚房,路過陳春芝麵前時,她猛地頓住腳,偏頭譏誚地笑著:“二嬸,有句話你不知道聽沒聽說過,這句話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陳春芝瞪著眼睛,不再像之前那般奉她為財主那般,不屑道:“你少在我這兒賣弄,原來是我瞎了眼。”


    “好啊,那咱們就等著瞧,我也勸您一句,別什麽都自己搶著出頭,你這麽突出,會得腰間盤突出的。”


    傅惟慈快步進了屋門,把自己渾身上下拾掇幹淨,坐在炕上發愣。


    季家除了季方和季老太太沒一個好人,往後什麽親戚情麵都不要講了。


    想讓他們自己打嘴巴,還得想辦法掙點錢才是。


    她弓著身子抱著腿,覺著胸口有些硌著疼,是季方送給她的銀葉簪子。


    傅惟慈拿出來放在手心裏端詳了一會兒,突然傻傻地笑了。


    真是天賜良機,等下次去梁縣她就去打造首飾的地方找工,憑自己對現代潮流飾品的了解,再加上不差地雕工,可定能賺的盆滿缽滿。


    晚間,季方迴來,眼尖地發現髒衣服筐裏放著一身蹭了泥土的衣服,他撿起來仔細看了看,手肘的地方還蹭破了。


    傅惟慈剛進屋,他疾步上前問道:“有人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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