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蓮出嫁沒多久季老太太就病了,三天迴門不見季蓮迴來,病情更加重了幾分。


    傅惟慈每日在跟前伺候,為了不讓季方擔心,熬藥喂藥都親力親為。


    一日,季老太太被心口的慌亂驚醒,她按著自己的心口連連呻吟,勉強地坐起身發現傅惟慈正在床邊打盹。


    如此緩了一會兒才好受了許多,季老太太抬手撫上傅惟慈的頭發,不料驚醒了她。


    “奶奶,您好點了嗎?”她揉了揉朦朧的眼睛。


    “小慈,你迴房去睡吧。”季老太太虛弱地喘息聲接近於無。


    “您先把藥喝了。”


    “這藥苦的人心裏都發苦,喝了半個月整個人都跟泡在藥裏似的。”季老太太靠在床邊笑眯眯地開玩笑。


    慈眉善目地模樣讓傅惟慈心頭一軟,聲音也放輕柔了些:“明兒我去城裏找大夫來,好好給你看看。”


    “人年輕的時候啊,從來想不到自己會有這麽一天,四十年前我也這樣伺候過我祖母,沒想到四十年後,我成了我祖母。”


    季老太太苦得直蹙眉,故意砸了咂嘴逗傅惟慈開心,繼續說道:“我祖母每次喝了苦藥之後都會咂嘴,果然是在誰身邊養大的就像誰。”


    傅惟慈露出兩顆小虎牙,俏皮地靠著床沿托著腮問道:“您祖母肯定很有趣。”


    “唉~的確有趣,我祖母單柳氏是盛京有名大儒的庶女,因為是庶出並不的得寵,還沒及笄就被嫡母送到祖籍梁縣,因此結識了我祖父。”


    季老太太沉浸在過去的迴憶裏,斷斷續續說了許多曾經的事。


    罷了又問傅惟慈家中是做什麽的,或許是因為她與季老太太的祖母單柳氏的經曆有幾分相似,心扉也漸漸敞開,苦笑道:“之前您見過的那位嬤嬤其實我家中的下人。”


    她把手搓熱探進被子裏給季老太太捏著腿,有些歉疚地笑著:“其實我騙了您,我不是賣身葬父的,我母親早死,父親娶了繼室,我和胞弟相依為命。”


    “其實我在家中早有親事,繼母不喜想讓她的女兒取而代之,以我弟弟的前途為把柄,一劑湯藥將我藥暈,再醒來就距離家中千百裏地了。”


    季老太太一把抓住被窩裏傅惟慈的手,滿眼疼惜地歎道:“你怎麽不早點說?那、如今你想走嗎?”


    傅惟慈拍了拍她的手背,寬慰道:“其實第二天我就逃了,可惜我繼母的人就守在梁縣,把我敲暈了又送了迴來。”


    如此一切都說得通了,季老太太了然地唿出一口,認真地迴想起過往的種種,沉思道:“那你和方哥兒......還沒洞房?”


    傅惟慈害羞地垂下頭,抿唇搖了搖頭。


    “也好,也好,這麽說來是我對不住你,當時聽信那老婆子的一麵之詞,害苦了你。”


    季老太太伸手在床內的被子裏拿出一個布包,將其中一張紙交給傅惟慈:“這是當時買你時立的字據,你拿去收好,當初我不該為了方哥毀了別人的一輩子,現如今你是自由身,不要勉強自己留在季家。”


    這種驚喜.....啊不,是驚嚇,來得太突然,傅惟慈遲疑了一會兒才問:“奶奶,我是自願留下的,您千萬別說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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