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很是聽話的進了屋,把手裏的書袋放下,便問:“怎麽了?”


    傅惟慈不動聲色地琢磨了一會兒,半垂著頭瞪著他問:“你和於冬香怎麽迴事兒?”


    她一提起於冬香心裏就不痛快,可她心裏越是不痛快表麵上越要掩人耳目地勉強笑著:“你不讓我找於家母女倆理論,是想維護自己的小青梅呀。”


    “你早說啊。”她扶著床框坐下,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心胸寬廣,大度識體。


    傅惟慈覺著自己裏外不一的要擰巴死了。


    “什麽小青梅?”季方冷靜從容,咳嗽了兩聲才繼續道:“我是正巧遇見她。”


    “這有什麽不好承認的,我遲早會給你們騰地方,請你轉告你那位青梅,讓她別在因為莫須有的罪名使陰招。”


    說著說著話就變了味道,她昂著頭起身,拿著木頭和刻刀包就往外走。


    季方鐵青著臉盯著她,下壓著唇角,隨口說道:“我不讓你去,你不是也攛掇二嬸去了嗎?你就那麽喜歡那點小便宜嗎?”


    傅惟慈的腳步頓在門邊,心裏好像被人捅刀子一樣難受,聲音裏帶著哽咽,假裝自己不難受,風輕雲淡地說:“我要的是我應得的,多一分我都不拿,我欠的我也都會還上。”


    她剛抬步出了門,又想起什麽來,嘴角勾著一抹嘲諷的笑容:“為了維護於冬香,不惜貶低別人的任何,季方、你可真讓我刮目相看。”


    季方不吭聲,眼睜睜地看著她出了屋門,他握著拳頭狠狠地砸在自己腿上。


    傅惟慈沒地方能去,如果能走她真想一走了之,哪怕不迴盛京也成,反正她也不是這兒的人。


    本以為相處了這麽久還是有點感情的,看來都是她多想了,對季家人來說她不過是外人罷了。


    她躲廚房後麵的一小塊荒地裏,蟲蚊多,東西沒刻幾下,身上被咬了好幾個包。


    怎麽就成這樣了呢?她和季方居然吵架了,她分明不想與他吵架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把氣氛變了味,傅惟慈深深地歎了口氣,都是今日談話的時機不對。


    可能季方在學堂過的不順,或者有人因為去於家要賠償的事嘲笑他了。


    如果真的有那個王八蛋敢這麽做,她一定把他生吞活剝了。


    季方身子虛弱,誰都不能欺負他,傅惟慈俯下身摸著自己腳腕上的蚊子包。


    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那今日自己這番話著實過分了些,而且肯定讓季方覺著自己陰陽怪氣的。


    她懊惱得把頭埋在膝前,蹙著眉連連後悔和季方吵架。


    她怎麽能說他讓自己刮目相看呢?肯定給他氣夠嗆。


    可是、可是、他也不能說自己愛占小便宜啊,他也不想想於冬香是什麽人!


    到底是自己新來的,不如他們從小到大的情分嗎?


    她埋頭一會而捶腿,一會兒打腦袋,看著令人揪心。


    季方站在暗處看了半響,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將手中的袋子晃了晃:“阿慈,你看這是什麽?”


    傅惟慈聞聲訝然地抬頭,眼睛裏噙著幾分濕潤,茫然地看著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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