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芝如今對待傅惟慈的態度可謂是截然不同,此時聞聲忙笑著湊到跟前,一改平日裏刁鑽刻薄的模樣:“怎麽了?是不是腳疼啊?要不要我給你搬個凳子來,曬著太陽刻木頭啊?”


    殷切地讓傅惟慈有些渾身不自在,抖了抖身後的雞皮疙瘩,靠在門邊笑吟吟道:“二嬸你進來,我跟你說點事。”


    要說對付周大紅那樣的婦人誰更合適,當然不是自己,而是陳春芝啊,兩人性格相仿,嘴皮子也同樣相仿。


    而且是要去於家要錢的,這事兒告訴陳春芝,那她肯定蹦高要去。


    此時的傅惟慈顯然將季方交代的事拋之腦後了,她親切的道:“二嬸,你知道我的腳是怎麽受傷的不?”


    “不是采野菜的時候被毒蛇咬了嗎?”陳春芝的目光盯著桌子上嶄新的硯台和石墨。


    “是毒蛇咬得,不過是有人害我,是裏長家的母女倆記仇故意將我困在捕獸籠裏,如此我才咬傷的。”


    傅惟慈低聲神秘地繼續道:“你說我們是不是得討個說法去,她們欺人太甚,我受傷了不得賠錢嗎?”


    “賠錢?”陳春芝眼睛一亮,身子不由坐直了,冒著精光的眸子盯著她緩緩道:“你可看清了?若真是她們兩人,於家必須賠錢!”


    “當然看清了,於冬香跑的時候還摔跤叫喚了一聲,我聽得真真的。”


    傅惟慈說罷猶疑地歎了口氣,略有些吃不準的道:“就是沒證據,我怕於家娘倆不肯承認,咱們家白吃虧了。”


    “不承認也得承認,我自有辦法叫她們掏錢。”陳春芝眯著眼睛望著門外,胸有成竹的敲著桌子。


    傅惟慈心中暗喜,故作一副崇拜欽佩的姿態說了幾句奉承的話,還許諾隻有於家掏了錢,她們兩人五五分賬。


    這事交給別人她還不放心,交給自己這位婆家二嬸再合適不過,周大紅和於冬香這次不認栽也得認。


    傍晚季方下學堂迴來便埋頭在書卷中,傅惟慈暗搓搓地做了自己想做的,也就不想與他再置氣,主動上前替他磨墨。


    靠在窗邊一下一下地攪著圈,明媚的雙眸看著認真專注的季方,不自覺就沉淪在他的魅力中。


    俗話說的沒錯,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這句話還真是誠不我欺啊。


    “你看夠了沒有?”季方覺著自己的耳根漸漸發熱。


    “季方,你長的挺好看的,就是瘦了些,臉色蒼白了些,病嬌了些。”


    “病嬌......病嬌了些?”


    傅惟慈毫未聽出他話中的錯愕試探,自顧自地挑眉道:“是呀,泡在藥罐子裏的人還不病嬌呢?其實你這病我也是知道一二的,你這是肺炎,隻不過當下沒有抗生素罷了。”


    季方蹙額,說得什麽亂七八糟的。


    “其實曾有個遊醫來瞧過,隻不過藥材難得,引子更是難得,不值得浪費神力。”


    若不是她今日問起,他尚且忘了自己的病並非無計可施的。


    “你說來聽聽。”傅惟慈拉了把椅子坐下,饒有興致的探著脖子。


    古代說不準有什麽良藥奇方不為人知,年代久遠失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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