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冬香小鳥依人地靠在椅背內,泫然欲泣地望著季方,受傷之色再難掩:“季方哥哥,她就是這麽欺負你的嗎?”


    周大紅本就瞧不上季家,可相比之下她更討厭和自己頂嘴的傅惟慈,聞聲嗤笑道:“聽她吹吧,季家花錢買來衝喜的,怎麽敢在季家吆五喝六的,就跟買迴來的丫鬟似的,人家勾勾手指頭,她恨不得爬過去舔人家的腳。”


    話越說越難聽,季方斜睨了一眼身側的傅惟慈,略顯膽慫地搖了搖頭,一副妻管嚴地膽怯樣兒,小聲道:“我們家都是阿慈說了算,她說不準,我的確連做夢都不敢。”


    說罷還故意退了一步,站在傅惟慈的身後,儼然一個懼內的小相公。


    這德行!傅惟慈蹙眉看著他,半咬著下唇盯了一會兒,臉上的榮光是蹭蹭地往上漲,於家母子的臉也是打得啪啪地響。


    倍兒有麵兒的感覺,不自覺地就揚起下巴,掛著鄙夷的淺笑道:“瞧見了沒?於嬸,你瞧不上我就是瞧不上季方,既然如此怎麽還讓你閨女往跟前貼呢?”


    “娘,季方哥哥他......”於冬香想說季方哥哥過得好苦,被個悍婦壓製著,可一觸及周大紅滿是怒氣的雙眼,趕緊閉了嘴。


    “你們別得意,走著瞧!”周大紅扯著於冬香的手就往外走,路過門檻時還不小心絆了一下,差點摔個狗吃屎。


    愈發狼狽了,店裏有人發出竊笑聲,於家母女臉色通紅,急匆匆地消失在店門前。


    季方暗暗鬆了口氣,好在沒吃虧,一轉頭就撞上傅惟慈意味深長的視線,隻聽她嘖嘖兩聲道:“你得什麽樣兒才能吸引那樣的姑娘。”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方才他那麽配合她,反過頭還揶揄自己?


    不等他開口,店裏的夥計疾步走來:“姑娘,我們少公子說隻要你雕的讓他滿意,不僅白送你,還願意拿二兩銀子獎勵姑娘。”


    二兩銀子......傅惟慈垂眸琢磨了一下,一塊木頭是三十文錢,還能賺不少,不僅能買一塊新布,還能買一塊磨石了。


    “好,借你們師父的刻刀一用。”她爽快的應下,隨著夥計坐擺滿工具的桌後,抬眸看向季方道:“麻煩你給我哥哥上杯茶。”


    哥哥?季方藏在袖子的手握了握拳頭,剛才還說自己是她的小相公,翻臉就成了她哥哥。


    傅惟慈跟於家母子吵架時能大言不慚的稱季方是自己的相公,若是當著陌生人的麵兒,相公、夫郎、夫君這樣的字眼著實難出口。


    “好,姑娘請自便。”


    傅惟慈拿起刻刀時,手指間傳來一陣熟悉感,目光也隨之柔和了些,牽著唇角淡抿唇,埋頭雕刻著手中的木頭。


    不知外麵過了多久,當她最後一下在兔子的額間刻了一顆桃心時,旁邊的小胖子打了個哈欠。


    她拿起染色筆順著兔子身上的毛發染色,黝黑中透著白色雜毛的小兔子愈發活靈活現。


    傅惟慈將小兔子放在桌山晾幹,扭了扭僵硬的脖頸,一偏頭見到季方正出神地盯著自己。


    那出神的程度......連自己在看他都毫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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