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也就是陳銘的訂婚宴之後,希望集團國際金融中心小會議室,舉行了一場秘密的吸納公眾資本參與協議。陳銘、李詩嫣代表陳家,範東東、範可兒代表範家,包括李姨和趙誠、金融中心主管,共5方,在協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久後,金融中心的證券賬戶資金,將猛增約50%,達到了15億元。對於趙誠來說,雖然僅占0。03%股權,然而此舉意義非常重大,意味著他在希望集團這艘航空母艦上,擁有了話語權。而隨著今後自己壯大,在增資擴股、收購兼並希望集團產業上,有了優先權。


    目前,他分別在川省的遠大公司、傣縣國際金融中心擁有股權,揚帆遠航隻是時間問題。


    而證券業,會是趙誠商業帝國之途中,一個非常重要、也將不斷誕生奇跡的戰場。


    此時,趙誠的仇人野狼,正在原始森林裏換好行裝,踏上了通往傣縣的路。此行,風險極大,他卻不得不去走一走。


    仇人,注定將陌路相逢。


    5天前的那場戰鬥,令他難以置信,二十幾名裝備精良的殺手,居然被三個特種兵打得屁滾尿流,活著迴來的還不到半數,這是個什麽樣的神話?


    根據殺手對戰鬥情形的描述,野狼重新拿起了趙誠的照片、資料,殺手指認的特種兵之一,跟趙誠的身形、長相有著高度重合。


    戰鬥時的一個細節,引起了野狼關注,那就是有個特種兵從窗戶飛進大廳,營救桌上的李詩嫣時,大腿中了顆流彈。


    劫持案失敗的第二天,傣縣情報傳來,趙誠以出差為名,在中心消失了身影。然而深查表明,趙誠根本沒去出差的目的地。直到第三天晚間,才重新出現。從外形上看,身影比以前略有些遲滯,但無法肯定是否有腿傷在身。


    禿鷲被重新召迴了越南,此次,禿鷲並未在越北小鎮瞎逛,而是被接到離基地最近的一個小鎮,與野狼派出的人員進行了接觸,對趙誠任何生活、學習、工作細節全部進行了敘述。


    最後,富士會社對趙誠調查的資料,被野狼一張張撕了個粉碎——這些資料,純粹就是個屁。


    你或許可以相信,履曆上的一切都是真的,但你無法相信,每次重大事件的背後,都站著趙誠這個神一樣的身影。巧合可以有一次兩次,但巧合得太多了,它們之間就有必然的聯係。


    照片中的趙誠,活脫脫就是當年趙嘯天的模樣,而趙誠所做的一切,都活脫脫就是複仇的套路——這,難道也是巧合?


    野狼決定順路去會會他,有機會先宰了這年輕人再說,管他是不是趙嘯天兒子呢——是更好,不是的話,世界上少個年輕人,也沒啥了不起的,野狼殺的人還不夠多麽?


    之所以說順路,是因為野狼需要辦一件大事。


    野狼抵達越北小鎮,準備進入傣縣的夜晚,正是陳銘訂婚宴結束、股權協議書於金融中心簽訂完畢之時,所有人都心頭輕鬆,說笑著朝外走去。


    這幾天,金融中心突然另有兩名員工不辭而別,加上綜合部兩名女員工,共有4人失聯。中心和軍方也並未追究這4人去向,大家心裏知道,敵人遭此重挫,再在中心裏安插間諜,完全失去了意義。


    趙誠一馬當先走出電梯,電話“滴鈴鈴”響起,是楊眉打來的。


    自叢一飛殺奔三國交界的原始森林,查找半邊耳1997年到底幹了些什麽事、又在那兒留下什麽蹤跡後,楊眉和葉蓉就時刻在川省準備著,那起劫持嫣兒的案子,使她們判斷,仇人野狼必會孤注一擲般進行瘋狂報複,這是逼迫野狼現身的千載難逢好機會。


    兩人以度假為名,剛來到傣縣,並和趙誠取得了聯係。


    在趙誠歪著頭,“嗯嗯啊啊”地朝大廳堆滿了礦泉水桶的角落走去時,李詩嫣始終凝視著他的背影。有個細小的動作,引起了她的注意——趙誠邁步時,右腿遲滯了片刻,似乎有什麽不便。


    趙誠的腿傷不甚嚴重,隻是子彈穿透了大腿最下部的肌肉,當時因為失血過多致使昏迷,經過軍方數天精心治療,采取了特殊的固定傷口措施,平時行動並無大礙,但動作過於激烈,則會牽動傷口。


    剛才,就是因為接到楊眉電話,心裏一激動,步子邁得太大了。


    李詩嫣的視線,從他的背影處,緩緩滑到了右腿,她清楚地記得,當時救人的特種兵返身抱住她時,是右腿中了一槍。


    趙誠的背影,如此像那那個特種兵,但這幾天相處,這家夥始終穿著條寬大的褲子,走路也沒什麽影響,剛才那次遲滯,倒像是在忍受著什麽痛楚似的。


    她緩緩地搖了頭,不可能的啦,蕭團長親口說過,是他三弟救的。


    趙誠掛掉電話,滿麵春風地迴頭,愣了,嗯?嫣兒那幽幽的目光,怎麽像是狼要吃人似的?


    正想開口,範東東大步走到了李詩嫣側邊,親昵地拍拍美女肩:“嫣兒,走了。”


    趙誠心頭一酸。


    李詩嫣微微點點頭,突然向趙誠走來,指指礦泉水桶:“趙大哥,我想起我們辦公室水用完了,能幫個忙扛兩桶上去嗎?”


    範東東還沒聽完,就殷勤地搶步上前,李詩嫣在身後拉住了他袖子。


    站在不遠處的範可兒什麽都看明白了,貼近了嫣兒耳朵:“嘿,還在懷疑啊?”


    嫣兒沒有說話,一雙美目死死地盯著趙誠的右腿。


    趙誠心裏歎了無數遍苦,美女啊美女,你這招忒歹毒懂不,老子為了不打草驚蛇,讓野狼的眼線看出破綻,不得不提前出院,做的是輔助固定懂不懂?醫生再三告誡,平常走路沒啥大問題,但千萬不能壓重擔、受重力。


    你妹啊,礦泉水扛一桶也就算了,還讓老子扛兩桶,想讓傷口崩裂血盡而亡啊?今天老子發下宏願,今後若娶了你當老婆,哼哼,這仇非不報不可,拖床上暴打!


    心裏痛罵了無數遍,臉上笑嘻嘻地,深吸口氣,左右手各提起一桶,右腿用力,內心“噝噝”地倒吸著冷氣。


    “好嘞,走起!”


    李詩嫣、範可兒一路小步跟隨,到底也沒發現任何問題。


    四個人走出大門,朝寢室走去。集團公司門外,突然傳來了城管驅趕小商小販的聲音,兩位美女如今受到了軍方暗中、集團多名保鏢的嚴密保護,就算到大街上購物也不允許。


    趙誠不在保護名單中,趁身後幾名隨從分神,腳底抹油溜出了大門。反正呆在寢室也沒啥意義,跟隨到美女寢室吧,範東東老是以主人自居,除了多讓老子吃些醋,存心想酸死老子外,也沒啥果子吃,不如到街上散散心呢。


    幾名身強力壯的城管,正兇巴巴地驅趕著一個老頭。這老頭護著幾筐水果,苦苦哀求著。


    趙誠走出大門時,並不是想來管閑事的,但當他看到老頭的臉時,心裏卻格登一下,慢慢停住了腳步。


    他並不認識老頭,但老頭的皮膚保護甚好,是養尊處優慣了的,怎麽也不像長年飽經風霜的小商販。


    這事,有古怪。


    “死老頭,沒有最後一次,瑪的都警告你五六迴最後一次了,今天還讓老子發現違章設攤,你就是跪地救饒也沒用了!”


    城管說著,威武地把水果筐從老頭手裏奪下。


    老頭真給跪了,是個外地口音:“求求各位爺,我被人騙到家破人亡,全指望賣些水果糊糊口,晚飯都還沒吃呢。各位爺,給條生路吧……”


    城管嘿嘿冷笑:“你這種騙子我們見得多了,少羅嗦!”


    趙誠惻隱之心頓起,正想舉步上前勸說,不料老頭接下來的一番話,使他收住了腳步。


    “各位爺,我真的是被人騙的啊。我以前是st蘭大公司董事長,找了個情婦,不料情婦夥同他人把公司掏了個空,我欠下巨債沒法還,隻好一路乞討追蹤著這臭娘們足跡,來到這裏,靠賣水果為生,混口飯吃,邊打聽仇人去了哪裏。”


    已經走到城管身邊,打算開口相勸的趙誠,突然收住腳步,拐個彎,懶洋洋地走到牆邊,歪靠著點起了根煙。


    泥瑪的,原來是st蘭大的花花董事長,嘿嘿,女人這東西不好玩吧,落個今天這下場,泥瑪的就是活該!問題是,他的情婦逃到傣縣來了嗎?


    st蘭大公司,是去年參加學校股神大賽時,趙誠所發現的問題股票之一。當時他發現,有一對韓姓兄弟,同時出現在前十大流通股東中。結合基本麵、技術麵,趙誠判斷這隻股票中可能有漲停板敢死隊入駐。


    此後,肖平穀入侵這家公司,果然發現了一係列謎團,而且還竊取到了周露娜與公鴨嗓的一段對話。


    而趙誠最終憑借這在這隻股票上的精準出擊,奇跡般登頂成功。


    現在,st蘭大已經被終止上市,正進行摘牌前的事項。沒想到董事長因債台高築,唯有找到周露娜,才可能逃過牢獄之災。周露娜以前有出入傣縣的線索,他以為這娘們會到國際金融中心就職,所以這些天天天呆在中心門外賣水果,滿心指望見到仇人身影,冷不丁上前抓個活的。


    花花董事長的表白,沒能打動城管,相反還有人捉住了他的手威脅:“你瑪的還胡言亂語,抓到派出所去說清楚!”


    趙誠歪叼煙蒂,從屁股兜裏摸出一疊百元大鈔,貼牆紙般挨個貼上一張:“哥們,給個麵子,這人我帶走,不會擺攤影響市容了。”


    有了油水,城管們放下水果筐,跳上車就揚長而去。


    花花董事長愕然地望著這個不熟悉的年輕人,趙誠也不多話,掏出了手機:“嫣兒,你家食堂大,給哥安排個打掃衛生的人吧。嗯,就這麽說定了。”


    他要收留花花董事長,是因為知道周露娜跟野狼有一腿。此前沒去找周露娜,隻是覺得這種小人物,不太可能掌握什麽內情。現在,周露娜既然有在傣縣出現的線索,那麽說明,這娘們有可能投靠了野狼。


    他要從花花董事長口中,掏出更多有價值的東西。


    “你在傣縣有什麽發現?”趙誠問。


    花花董事長感激地開了口,一句話就震驚了趙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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