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任紫煙睡到辰時才醒,她受傷實在太重,又折騰了半夜療傷,若不是她心裏有事兒,不得不起身,她其實覺得她自己能睡到日上三竿。


    任紫煙跟山華老人恐怕是這昨天夜裏最安分的人了,一個安分的治傷,一個安分的養傷,誰也沒探聽和參與外麵的事情。等任紫煙的傷恢複了五六成,山華老人才收功允許任紫煙休息,並揮退了紅葉等人,自顧自迴到自己房間休息。


    一覺醒來,任紫煙覺得自己的傷又好了一些。她們南山宗的內功,隻要練成,就會時時刻刻在循環修煉,隻要不是重傷無意識,哪怕是在睡夢中,也是一樣會自動運轉修習。因此,這就是南山宗的人各個都武功高強的原因之一。


    畢竟再勤奮的人,一天也有吃飯睡覺的時候,而南山宗的人卻可以每天十二個時辰時時都在練功,還不耽誤吃飯睡覺欺負師兄(師妹、師弟、師傅)的時間。


    今日任紫煙辰時起身,稍作梳洗,就下了樓。


    這家客棧大堂並沒有因為昨日的大動靜而有什麽變化,這是因為昨夜紅葉在所有事情發生前就已經跟客棧內所有人打過招唿,昨夜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會影響到任何人,隻要好好的留在房內睡覺,等到清晨再出來就沒什麽別的事情了。


    因此任紫煙下樓的時候,就看到所有人該吃吃該喝喝,客棧內一切運轉如常的模樣。雖偶有一些人聚在一處低頭竊竊私語,但畢竟翻不出什麽浪花兒。隻有一些心細的人才發現,今日客棧的掌櫃,悄然的換了人。


    來到客棧大堂,丁新已經坐在大堂裏等她了。


    任紫煙看看丁新,不禁一笑,昨日丁新所受的傷比自己還要重一些,此時臉色還有些許蒼白,一邊臉仍腫的厲害,看來消腫還得需要一些時日。從唿吸的聲音上來看,略略粗重,傷也並沒有好全。


    她走到丁新所在的那張桌子邊坐下,對著丁新笑道:“怎麽樣?傷養好沒?”


    丁新神色複雜的看了任紫煙一眼,垂眸迴答道:“昨夜迴去後治了治傷,好了許多了。”


    任紫煙笑道:“能動內力嗎?”


    丁新眼睛一亮,驚喜保證到:“沒問題!呃咳咳...咳咳...”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而牽動了傷勢,咳了半天才平複下來,但是還是激動地要把話說完:“沒問題!你要跟我再打一場嗎?”


    任紫煙一頭黑線。這貨真是沒救了。


    行吧。看這意思就是不能動內功了。


    她又問道:“丁公子現在可有時間跟在下出城一趟?”


    丁新更喜,一疊連聲的說好沒問題現在就走吧。


    任紫煙抽了抽嘴角:這貨打架已經不要命到這程度了。


    她無奈搖頭道:“丁公子,昨日你同在下擂台比武,受傷都不輕,不隻是你,在下現在也不宜妄動內力,因此今日實在不宜再動武,否則恐傷上加傷啊。”聽了這句話,丁新一下子就委頓了下來,又恢複了傷重者病懨懨的情態。任紫煙都要氣樂了,這貨腦子裏果然除了打架就沒有其他別的什麽事兒了。


    見丁新失望的默不作聲,任紫煙哭笑不得的重複了一下自己的疑問:“丁公子,不知可有時間跟在下出城去一趟?”


    丁新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行啊,我今天一天的計劃就是聽您安排。”


    鑒於兩人都身上帶傷,最好是不動用輕功行路。任紫煙隻好給了客棧夥計一些碎銀,請夥計去給自己二人弄了兩匹馬來。


    二人上馬往南奔馳了約有1個時辰,來到了沂澤城百裏外的一座大山腳下,此山名曰百亭山,因此山中藏百亭而得名。正值春日,山中百花齊放,山泉潺潺,樹木蔥綠,因此這幾日每日上山逐春賞景的人絡繹不絕。因為賞春的人多,甚至發展了一個有趣的項目,就是沂澤城每個來到百亭山的人都會數一數自己在山中找到了多少個亭子。然後用以評判比較每個人爬山的體力誰更厲害。


    任紫煙跟丁新的目的地就是這百亭山。二人來到的正是百亭山賞景人潮的側後方的山腳。這裏是一處無人踏足的角落,這裏的山體陡峭,平滑,寸草不生,既危險又沒什麽景色可看,因此,這地方平日幾乎沒有人來。


    但對從小在南山宗長大的任紫煙來說,這山可難不倒她,畢竟她從小每次想下個山都得跳一次崖。


    被任紫煙帶到這裏的丁新,四處看了看周圍環境,這裏什麽也沒有。又抬頭看了看這百亭山,不是很明白任紫煙帶他到這裏來的意思。


    這山陡峭非常,他抬頭目力所及,半山腰處有個天然形成的山體平台,平台上有一座亭,然後就什麽都沒有了,沒樹沒花沒動物,一般人連上都上不去,上去了也下不來,因為百分百會摔死。所以他們來這裏是要做什麽?開山嗎?


    他打量完這裏的環境,轉頭對任紫煙問到:“任姑娘,我們來此處,要做什麽?”


    任紫煙笑了笑,對丁新一臉懵逼的表情甚為滿意,然後對著他輕笑了一聲,當先提氣飛身而起,眨眼間已經往半山躍去。同時,丁新的頭頂傳來年輕姑娘調侃的輕笑:“去那半山亭賞景啊!丁公子,你的內傷不會重到上不來吧。”


    那半山平台對於天下人來說,是要命的一處所在,但對任紫煙、丁新甚至湛書羽和雲駱琛等人來說,卻都是輕易就能到達的地方。


    丁新表示:行吧,現在你是老大你說的算,誰讓我輸了比武呢。


    雖然丁新實在沒看出來那半山平台有什麽好去的。


    他雖受了重傷,但上去那半山平台卻並不廢太多氣力,因此一個飛縱,幾個起落間就跟在任紫煙身後落到了半山平台上。


    此時任紫煙已經走進了空曠的半山平台上的那座突兀的亭。


    那亭也不知是哪位高人建造的,還真是匠心獨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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