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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晚上幾個人喝了不少的酒,金帥從五個幹部那裏了解到了不少情況。隻有五萬人口的小縣,說是縣城也是個屁股大的地方,誰的家門口朝哪都知道,想知道縣裏主要領導的情況,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第二天金帥早早的起床了,圍著縣城跑了一圈,吃完早飯,看了看上班時間還早,把昨天晚上整理好的幾個袋子裝進了車裏,先來到了縣委書記殷家慶的家裏。


    殷家慶家住在縣城的最北邊,背靠小山,門前有一條蜿蜒流過的小溪,四周是幾顆高大白楊樹,風景極為優美。


    按響了門鈴,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跑出來開了門:你找誰?


    嗬嗬,我是從省委新調來的金帥,請問殷書記在家嗎?


    小姑娘沒有馬上放金帥進來,迴頭喊道:老爸,有個叫金帥的大哥哥找您。


    小院裏響起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一聽就知道是那種木製拖鞋發出的動靜,一個瘦得像麻杆似的人出現在了門口:你就是金帥同誌吧?我是殷家慶,快請進。


    殷家慶熱情的握著金帥的手,一直走進客廳才鬆開,金帥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知道堂堂的縣委書記怎麽會對他這個小幹部這麽熱情呢。


    殷家慶的家也是上下兩層小樓,客廳裏是一色的紅木家具,四周的牆上還掛著幾幅字畫,看得出來殷家慶還是一個很有生活品味的人。


    金帥同誌,早就盼著你來了,去組織部報過到了嗎?


    昨天下午去的組織部,聽說市裏來了客人,考慮到您一定很忙,所以晚上就沒有過來打擾您,今天這麽早就過來,實在是有些唐突。


    聽到金帥昨天晚上並沒有去縣長家裏,而是第一個來拜訪自己,殷家慶高興了:嗬嗬,金帥同誌,這次組織上派你去大山島鄉是對你的信任,雖然那裏的條件比較艱苦,但我相信你是能夠堅持下去的,我現在也給你表個態,兩年之後,我一定會把你調迴來的。


    金帥鬱悶了,那個大山島鄉到底有多麽艱苦啊,怎麽都說堅持兩年就要把自己調迴來呢,兩年不就是一眨眼的時間嗎?有什麽難的?


    感謝殷書記和組織上對我的信任,我一定會努力做好工作,隻要有縣委的支持,我一定會堅持下去的。


    接下來殷家慶又向金帥介紹了一下大山島鄉的情況,他介紹的就遠不如陶珊梅講得具體了,當然了,人家是縣委書記,看問題角度與旁人不同,講起話來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正如金帥所了解到的那樣,殷家慶也是個煙鬼,自從坐下來就一停也不停的吸煙。


    看了看快到上班的時間,殷家慶站了起來:金帥同誌,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講了,大山島鄉今後就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要辜負組織上的希望,這次把你派到那裏去,常委會上可是有不同意見的。


    金帥知道殷家慶說的有可能是真話,像他這種年輕的幹部,雖然是從省委辦公廳來的,但總還是沒有基層工作經驗,如果說讓他去當個鄉長,也許還能夠格的話,但要是黨政軍一肩挑,這個擔子也確實是有點重了。


    雖然大山島鄉隻有三千多口人,但不管怎麽說也是一個鄉嘛。按照官場裏的規矩,上麵下派的幹部到基層鍛煉,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一般都要先當幾年鄉長,然後再擔任鄉黨委書記,現在金帥就等於一步到位了,今後要是做出成績來,再要提拔的話,那可就是副處級了,如果魏華旭知道是這種結果的話,肯定會把鼻子都氣歪了。


    從這一方麵來看,官場裏處處都充滿了機會,把金帥從一個繁華的大城市趕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表麵上看是魏華旭對金帥的報複,其實又何嚐不是給了金帥一個機會呢?


    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機會永遠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金帥也正是預料到了這一點,也猜透了魏華旭的勢力還達不到縣一級,所以他才會積極的要求到最基層去。現在黨政軍一肩挑,可以說金帥是因禍得福了,由此可見,老祖宗留下來那句禍兮福之所倚、福之禍之所伏這句話是多麽的英明和偉大。


    金帥注視著殷家慶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說道:請殷書記放心,我絕對不會辜負您的希望。


    嗬嗬,那就好,那就好,以後我們多聯係。


    金帥從包裏掏出了兩盒古巴雪茄和兩支老山參,殷家慶也是一個識貨的人,一看到這兩樣東西,眼裏直冒光。


    金帥同誌,你這是幹什麽?我可要批評你了。


    嗬嗬,昨天聽組織部的同誌講,殷書記喜歡吸煙,正好我這裏還有兩盒高級古巴雪茄,這東西雖然好,但我總感覺太衝,如果您不嫌棄的話,就留給您吸吧。另外這兩支老山參是我同學送給我的,我年紀輕輕的也用不著,我是個孤兒,又沒有父母,就拿來孝敬你了,希望殷書記能夠把身子養得棒棒的,帶領我們把工作做好。


    金帥很會講話,殷家慶高興的合不攏嘴,連聲誇獎金帥懂事,當然了,也沒忘記說幾句下不為例這些廢話。


    縣委書記收禮了,那就好辦事了,沒等金帥開口,殷家慶說道:你去財政局找元局長,就說是我說的,讓他們給你們大山島鄉撥二十萬塊錢過去,小金啊,咱們縣裏財政也很緊張,這可是我從其他地方擠出來的。


    說實話金帥還真的沒有看得上這二十萬,但這是縣委書記給的,自然是要表示一下謝意了。


    門外響起了汽車的喇叭聲,一個小夥子走了進來,看了看金帥,微笑的點了點頭,接過了殷家慶手裏的包,跑到車邊打開了車門。金帥一看就知道這個人是殷家慶的秘書,他奶奶的,五萬人的縣委書記在大陸充其量就是一個鄉鎮長,也不知道能有多忙,還用上一個秘書,看來管人多少隻是一個方麵,關鍵是位置擺在那裏,級別到了就應該享受這個待遇。


    殷家慶臨上車的時候又停住了腳步,對跟在他後麵的金帥說道:小金啊,樂縣長今天一早就要去市裏開會,估計還要過幾天才能迴來,大山島鄉不可一日無主啊,你就不用等他了,最好盡快去上任,樂縣長迴來後我會和他講的。


    既然縣長不在家,金帥也樂得清閑,省去了這個麻煩。送走殷家慶之後想了想,開著車又來到了縣武裝部,在這裏又和武裝部長汪若海扯了半天的閑篇,在送上了一份禮物之後,汪若海竟然給了金帥一個驚喜。


    金書記,大山島鄉地處海防前線,雖然現在是和平年代,但是我們還是要提高警惕的,你是那裏的武裝部長,按照有關規定應該給你配支槍,如果你不會用的話,等一下叫他們帶你到射擊場上去練習一下。


    金帥笑了:汪部長,我在省紀委的時候跟他們學過打槍,雖然打得不太好,但還是會用的。


    汪若海呲著一口大黃牙笑了:那就好,到了大山島鄉,要喜歡打槍你就使勁放,子彈沒了就去找駐軍要,那裏的政委和我是老戰友,等一會我會和他打招唿的。


    這一天金帥是一點也沒有閑著,除了縣長沒有見到之外,其他的幾個常委都拜訪到了,又在老胡的建議下買了好多的生活必需品。


    忙忙碌碌了一天總算結束了,金帥躺在床上很長時間都睡不著覺,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即將要翻開新的一頁,等待他的將是一個新的明天,也許還是更大的考驗。


    房間的門被敲響了,隨著金帥一聲請進,韓冰滿臉沮喪的走了進來,不用問也知道,他們這次到省醫院的督察不順利。


    金組長,我們這次到省醫院的督察很不順利,他們早就做好應對檢查的準備了,各方麵的材料都很齊備,我們沒有查出任何問題來。


    這是早就預料到的事情,金帥也並沒有多奇怪:你走之前我就講過,你們這次去省醫院是不會查出什麽問題來的,那兩個舉報箱安裝好了嗎?


    醫院方麵很不配合,特別是他們的院長崔德磊更是再三阻撓,說舉報箱掛在大門口會影響美觀,最後竟然讓我們掛到太平間對麵的牆上,我氣得把那兩個舉報箱給帶迴來了。


    金帥強壓著心中的怒火,他奶奶的,老虎不發威他們以為是病貓了,崔德磊一定是看到工作組沒有查出他們的問題來,才敢這樣做,認為隻要舉報箱再沒有收到群眾的舉報,工作組拿他就沒有辦法,豈不知事情哪裏會有這麽簡單。


    崔德磊還讓我給他們出具督察意見,被我給拒絕了。


    你做的很對,讓大家收拾一下行李,吃過午飯省紀委的車來接我們,我們全都搬到省紀委招待所去。


    中午吃飯的時候,大家的情緒都不高,特別是那三個女同誌,平日裏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今天則是一言不發。看到倪忠飛興高采烈的樣子,可是把大家都給氣壞了。


    吃過午飯,倪忠飛厚著臉皮跟著金帥來到了他的房間,看到金帥把行李收拾好了,倪忠飛奇怪了:金組長,這麽把行李給收拾起來了?難道紅州省的工作已經結束了?


    金帥看了倪忠飛一眼,淡淡的說道:噢,有件事情忘了通知你,由於目前的形勢發生了變化,根據中央指示,糾風辦工作組又增加了紀檢任務,由紅州省紀委全麵配合我們的工作,所以再住在這裏就不合適了,我們準備搬到省紀委招待所。


    倪忠飛覺得頭嗡的一聲,他很清楚金帥說這句話的意思,糾風再加上紀檢,這個權力可是夠了大的,那就意味著金帥不僅有了督察的權力,還有雙規人的權力了,這個變化太突然了,怎麽事先就沒有得到一點消息呢?難道這幾個年輕人發現了什麽問題?


    看了看金帥的臉上很嚴肅,倪忠飛也沒有敢再問,他很清楚,既然由省紀委配合他們的工作,那就說明沒有倪忠飛的什麽事了。


    既然金組長要搬到紀委招待所,我馬上去安排車。


    不用了,紀委那邊會派車來的,金帥的臉色一板:忠飛同誌,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也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麽目的,但我要提醒你,在這次行動中要保持頭腦的清醒,不能把自己陷進去太深了。


    金組長是在與我進行正式的談話嗎?


    怎麽理解是你的問題,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現在是以中紀委糾風室工作組組長的身份和你講話。


    國務院糾風辦是一套班子兩塊牌子,現在的金帥已經不是國務院糾風辦工作組的組長了,而是中紀委糾風室工作組的組長,身份發生了變化,講話的口氣就不一樣了。


    看到倪忠飛還要羅嗦,金帥擺了擺手:忠飛同誌,你可以走了,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我剛才講的話。


    倪忠飛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既然這樣的話我就不打擾金組長了,如果需要我做些什麽的話,還希望你不要客氣。


    金帥板著臉點了點頭,轉過身去再也沒有理倪忠飛。


    坐進車裏,倪忠飛馬上打通了王新昌的電話:王省長,我剛從金組長那裏出來,事情有些變化,剛才金組長向我宣布,根據中央的指示,他率領的國務院糾風辦工作組,現在是中紀委糾風室工作組了。


    你說什麽?變成中紀委糾風室的工作組了?老倪你告訴我,是不是金帥發現什麽問題了?


    我也在納悶,今天上午他們到省醫院檢查,由於準備工作做得充分,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再說了,他們來紅州才幾天呀,我又一直陪著他們,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不會那麽簡單吧,如果他們沒有發現什麽問題,為什麽他們的身份會突然發生變化了呢?金帥還說什麽了?


    他還說中央指示由省紀委全麵配合他們的工作,我離開的時候,他們已經收拾好了行裝,準備要搬到省紀委招待所去。


    王新昌明白了,如果金帥是以國務院糾風辦的身份來紅州,按照慣例,應該由政府口負責接待,現在以中紀委糾風室的身份,接待工作就要由省紀委來負責了,看來人家是想把政府口甩開,假如不能隨時掌握到他們的動態,這還真是有點麻煩。


    王新昌此時也絕對相信,這不是金帥想出來的主意,一定是高層的意見。而高層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定是發現了紅州省什麽嚴重的問題。


    我馬上向省長匯報,忠飛同誌,你不僅是監察廳廳長、省糾風辦主任,還是省紀委副書記,依然可以繼續負責金帥的接待工作嘛。


    王新昌講的理論上沒錯,倪忠飛確實是省紀委副書記,可按照省紀委的分工,他主要負責的是監察廳和糾風辦的工作,蔣秋生可是一個軟硬不吃的家夥,如果他就是不讓倪忠飛插手工作組的工作,倪忠飛還真沒有什麽好辦法。


    唉,我這個省紀委副書記說的話也未必有人聽啊。


    倪忠飛和王新昌都是省長殷士波這條線上的人,和蔣秋生的矛盾很深,倪忠飛現在隻掛著一個副書記的名義,基本上被蔣秋生排除在省紀委的領導核心之外。


    前幾個月蔣秋生多次在省委常委會上提出,要整頓醫藥行業不正之風的提議,但在殷士波一夥的阻撓下沒有被通過,現在中央派工作組來了,蔣秋生還能不利用這個機會有所行動?


    現在我們隻能盡人事而聽天命了,越在這種時候你越要靠上去。老倪啊,省長對你可是很欣賞啊,京城的首長對你也很器重,在這種關鍵時刻,可千萬不能掉了鏈子。


    倪忠飛撇了撇嘴,現在用到我才想起拿出顆甜棗來了,平常殷士波看到我連眼皮都不翻,更甭說京城那個首長了,他認得我是老幾啊,什麽欣賞器重,全是些屁話。


    到了下午,中紀委派來的四個幹部趕到了,望著新來的四個部下,金帥高興了,有了這四個壯小夥子,再去抓那些貪官的時候可就容易多了。雖然金帥也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可他這個工作組的組長總不能親自帶人去抓貪官吧。


    金帥在省紀委二樓招待所的小會議室裏,召集全體成員開了一個會,向大家傳達了上級領導的指示,部署了下一步的工作,又把十個人分成督察、行動、文秘三個小組,劉欣蕊任文秘組組長,宋金強任行動組組長,金帥兼任督察組的組長。


    同誌們,現在我可以和大家露實底了,在我們這些人到紅州之前,我已經派了三個小組提前來進行調查取證,經過他們的努力,我們已經掌握到了一些人的犯罪證據,下麵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落實這些證據,同時進一步加強督察行動,廣泛聽取人民群眾的反映,把這個案子辦成鐵案。


    接下來金帥又講了一些工作當中需要注意的事項,尤其強調了紀檢紀律,最後要求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絕對不能一個人私自外出。


    同誌們,我們工作組的身份已經發生了變化,手裏的權力也大了很多,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權力大了也未必是件好事,我們要更加小心翼翼用好手中的權力,圓滿完成上級領導交給我們的任務。


    到了晚上,蔣秋生在招待所為工作組舉行了一個簡單的歡迎晚宴。雖然招待所的條件沒有酒店好,菜肴也沒有酒店的豐盛,但大家都感到很開心。


    按照金帥的要求,紅州省紀委抽調了三個紀檢幹部,參與工作組的行動,其實這三個人主要的任務就是帶路,畢竟他們是當地幹部熟悉情況。


    第二天早上,倪忠飛又不請自到,金帥依然和他客客氣氣的打著招唿。國務院糾風辦是一套班子兩塊牌子,紅州省糾風辦也同樣如此,你的身份發生了變化了,還能不允許人家的身份發生變化?再說了,倪忠飛還是紅州省紀委副書記,來協助工作組的工作也是應該的。


    金組長,今天需要我們配合哪方麵的工作?是不是還要隨機抽取一家醫院下去檢查呀?


    嗬嗬,謝謝倪書記的關心,我們幾天另有任務,就不麻煩您了。


    兩個人正在說著話,倪忠飛看到省紀委的一個幹部帶著四個人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不一會院子裏就響起汽車的馬達聲,很顯然工作組今天有什麽重大行動。


    倪忠飛覺得自己被邊緣化了,工作組今天幹什麽,金帥根本就沒有和他打招唿的意思。


    金組長,又來了幾個新同誌啊?


    是啊,中紀委為了加強我們的力量,又派來了幾個得力的幹部,單靠我們五個人,開始雙規行動的時候,力量是不夠的。


    雙規?你們今天要雙規誰呀?


    金帥原本還想把倪忠飛應付過去就算了,卻沒想到這家夥的臉皮會這麽厚,如此的鍥而不舍追根問底,看來不給他點難堪還真是不行。


    這是我們工作組的正常工作,目前沒有必要向你匯報。倪書記你去忙你的吧,適當的時候,我們會向省委做出匯報的。


    碰了一個釘子,倪忠飛的臉皮再厚也覺得一陣發熱,搭訕著走了出去。他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昨天的判斷是正確的,工作組已經動手了,看來他們一定是得到了什麽確鑿的證據,否則金帥不會說開始雙規這四個字。


    昨天上午崔德磊一直很緊張,生怕工作組的人再查出什麽問題來,最後看到那幫年輕人沮喪的樣子,崔德磊高興了,我費了這麽大的勁把一切都抹平了,要是讓你們這些毛孩子差出點什麽,那我就算是白混了這麽多年。


    崔德磊以為這一關又過了,當天晚上又跑到那家私人會所鬼混了一夜,直到上午快十點鍾了,才迴到了醫院。


    剛走出電梯,就看到辦公室主任等在外邊,一副很焦急的樣子:院長,你可迴來了,剛才給你打電話一直打不通,工作組又來了幾個人,正在你的辦公室裏等著呢。


    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了四個人,一個是昨天來過的韓冰,另外三個卻不認識,看了看韓冰的腳下擺著兩個舉報箱,崔德磊以為工作組又要和他商量掛舉報箱的事情。


    崔德磊覺得很爽,既然你們沒有查出什麽問題來,我又何必怕你們,想到這裏,崔德磊居高臨下的向韓冰伸出了手:韓科長,昨天剛見過麵,今天你又來了,不知道又有什麽指示啊?


    韓冰從口袋裏掏出了證件:我是中紀委糾風室的正科級督察員韓冰,請問你是紅州省人民醫院的院長崔德磊嗎?


    崔德磊納悶了,昨天就知道你是糾風辦的正科級督察員,今天又來這一套是什麽意思?


    崔德磊是不了解情況,紀檢幹部在雙規某一個人的時候,都會按照規定主動出示證件核實對方的身份,如果他聽出了韓冰的身份發生了變化的時候,恐怕他就不會這麽想了。


    嗬嗬,我知道你是韓科長,咱們昨天不是見過麵了嗎?


    廢話少說,我問你是不是崔德磊?


    沒錯,我就是省人民醫院院長崔德磊。


    那好,我現在代表中紀委糾風室紅州工作組宣布,我們認為你有非法收受醫藥代表賄賂的犯罪嫌疑,現決定對你施行雙規。


    兩個紀檢幹部訓練有素,一左一右抓住了崔德磊的手臂,就像兩隻大鉗子一樣抓得崔德磊的手臂一陣疼痛。


    你們憑什麽抓我,昨天你們檢查時不是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嗎?噢,我明白了,我不就是沒有同意把你們的舉報箱掛在大門口嗎?還至於因為這點小事對我進行打擊報複?


    韓冰大笑:崔德磊,你太小瞧我們了,你認為因為這點小事工作組會雙規你嗎?我隻告訴你一句話,東窗事發了。


    我是紅州省的幹部,你們無權雙規我。


    紅州省委省政府也是受中央領導的,我告訴你崔德磊,不要再心存幻想了,這次誰也保不了你。


    韓冰揮了揮手,兩個紀檢幹部拖起崔德磊就向門外走去,這個時候崔德磊倒很乖,不僅僅因為兩個紀檢幹部太有力氣了,最主要的是韓冰的那句話擊中了他的要害,收受賄賂的事情他做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工作組有可能掌握到了他的證據。


    崔德磊現在想的是,究竟是收誰錢的時候出事了呢?哪個混賬把自己給咬了出來。


    兩個紀檢幹部夾著崔德磊在走廊上轉了一圈,然後又來到了大廳,就像遊街示眾似的帶著崔德磊,哪裏人多就上哪裏去。


    大家讓一讓,我們是中紀委的,奉上級的命令對崔德磊施行雙規。


    這一下子可熱鬧了,特別是那些醫護人員,目瞪口呆的看著崔德磊這個高高在上的大院長。還沒等韓冰一夥走出醫院大門,崔德磊被雙規的消息就被傳開了。


    醫院裏一些收受過賄賂或者是收過紅包的人,聽到這個消息後都長臉了,院長被雙規了,接下來恐怕就是他們這些人了,幾個平日裏走得比較近的,此時又湊在一起商量著對策。


    崔德磊就像做夢似的被押迴了工作組的駐地,立刻被關進了一個單獨的房間。崔德磊搖了搖腦袋,好容易才使自己清醒了過來,他到現在都不相信自己被雙規了,原來隻是聽人說過雙規這個詞,卻沒想到這次輪到他來體驗了。


    房間最大也就有十幾個平米,除了一張鐵床之外,其他的什麽都沒有,望著窗戶上大拇指粗的鋼筋,崔德磊是欲哭無淚,這個時候他才知道為什麽人們常說大牢是鐵窗,這還沒進大牢就被看得這麽嚴,一旦進去了還不知道什麽樣子呢。


    這一天下午可是把剛從京城來的四個紀檢幹部給忙壞了,在省紀委幹部的帶領下,先後抓起了五個醫院的院長,也幸虧省紀委招待所的設施齊全,否則的話還真的沒有地方關這些人。


    一個班的武警荷槍實彈的開進了招待所,五個醫院的院長享受到了從來沒有享受到的待遇,能用得起武警站崗,能是一般人嗎?


    金組長,是不是馬上開始審訊?


    嗬嗬,不著急,先晾他們兩天再說。


    金帥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經過慎重考慮的,確切的說他是從其他紀檢幹部那裏學來的。貪官被雙規起來之後,最初幾天情緒會很不穩定,抵觸情緒非常強烈,這個時候最好晾他們幾天,而更重要的是,一些群眾看到貪官被雙規了,就會主動的站出來進行揭發,牆倒眾人推這句話可是自古就有的。


    你說什麽王新昌握著話筒大聲的喊道:工作組一下午就雙規了五個院長,他們眼裏還有沒有紅州省委和省政府?他們究竟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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