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迴了原本的路線,黃奇感覺命運軌跡強大的同時,也沒了繼續想要做什麽的心思。


    此時的想法,被前幾個月學習的陽明心學影響很大,也發覺心學十分符合自己命運使者的道路。


    其中的思想全憑一心,不管深處何地,都以心為主,外界的一切隨著心境的變化而變化,心若無物,自然無事。


    現在許多事情木已成舟,也沒法改變,唯一能做的就是就是堅持自我,做自己該幹的事,也就如心學主張的那樣,不管身處何地,隻做好自己就行。


    這一路走來,黃奇之顧著看自己的書,對於外界的一切統統不在意,就連那位連走路都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被什麽事情牽絆的失了魂一樣,黃奇也沒有理會,自顧的看著夫子送他的手抄筆記。


    在手抄中,都是陽明聖人在悟道之後,開始教授弟子時候說過的話,是已經悟道之後,是妥妥的聖人言。


    現在學院的夫子什麽境界他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即便不是大儒,也能算是賢者,就這一本筆記,後來又加了一些自己的理解,對黃奇現在幫助十分大,也讓他逐漸的明了心學的脈絡。


    一路走來,一連十幾天黃奇都是如此,那位也是如此的發呆,從來不跟黃奇說話,好像一直處在走神之中。


    黃奇對此也樂得自在,他不說話,黃奇也懶得說,說實話,任務也就這樣了,而且還有了新的感悟,此時的他,也沒有以前要將任務完成的很圓滿的心態了,總之是隻要能完成就行,也不在乎高分還是低分。


    能在世界中多多積累一些,對以後完成任務也好。


    這個世界見到世界之子的一些行徑,也讓他明白自己還欠缺的很多,以前的世界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任務上,對於自身的提升,還有所欠缺。


    這次打消了將任務完美完成的想法,又重新對自身提升了一番,才讓他發現,完成任務的關鍵不是在任務如何,原主如何,而是在自己。


    自己如果強大了,即便遇到再棘手的任務都能有辦法,自身如果不行,即便是知道怎麽完成任務,有時候也因為能力的不足望而興歎。


    而且枷鎖雕像還告訴他,任務中並不是沒有失敗,而失敗的代價就是永遠消失。


    在這次任務中看到了許多讓他束手無策的事情,所以最終打算還是先提升自己,多積累底蘊,不管在以後,或者現在,都有能更好的完成任務的能力。


    通過這幾天看夫子的筆記,黃奇對此感悟越發的深刻,當看到妙處,心神中感受道一股歡愉之情,隨即拍著腿大笑一聲。


    而這一身大笑,也將那位的思緒從不知道什麽地方拉了迴來,轉頭怒視這將她從莫名狀態中拉迴來的黃奇,說道:“有病。”


    黃奇幹笑兩聲,點了點頭,很爽快的承認了自己有病的這個事實。


    而那位卻冷哼一聲,說道:“聽說你們讀書人都喜歡看一些雜談野史,風流韻事,看你也不像什麽好人。”


    接著又目凝殺氣的說道:“你趕緊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再讓我看見我閹了你。”


    “哈。”


    黃奇本來想笑,但看著這位不似作假的樣子,一下子頓住了聲音,隨即幹笑兩聲,也就收起了手中的筆記,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他現在是在不想跟這位衝突,如果真的發生衝突,肯定是敗多勝少,這幾天已經將筆記翻來覆去的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早就熟記於心,雖然他還想再翻幾遍。


    但這位惡意滿滿的,黃奇也沒有起衝突的打算,隻能默默的在心裏感悟。


    而這位看到黃奇這樣,嗤笑一聲說道:“真沒骨氣,連他一半的骨氣都沒有。”


    說完就繼續轉過頭去,開始了新一輪的發呆。


    黃奇嘴角抽了抽,他拿自己跟令狐衝作比較,黃奇心中吐槽,這有可比性嗎?


    他又不是令狐衝,令狐衝做什麽,你都不會對他動手,而自己不一樣,說動手就動手,也沒什麽可惜的。


    此時也似乎名白了,原主為何怨氣那麽大,一個男人被人用另一個男人做比較,怎麽聽都覺得不舒服,而且還將他帶在身邊。


    她對令狐衝可以無線包容,但對自己卻不會,因為她的這份感情,是對令狐衝的,而不是他,或者說是楊蓮亭。


    經過一段小插曲之後,兩人的氣氛更加奇怪,明明距離很緊,還在一起走著,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兩人內心上十分疏遠,甚至到了形同陌路的程度。


    這位繼續憂愁心中的事,思念心中的人,而黃奇也打消了跟這位扯上什麽關係的想法,開始將心放在自己身上,他現在對自身內心的體悟更深了,也不會將心思放在外界。


    兩人各做各的,似乎是在兩個世界,即便是近在咫尺,也沒有任何交集。


    而在之後的十天,就在路上慢慢的走著,終於到了黑木崖。


    這位迴來的消息早就已經傳到了教內,數千教眾早早就在山下等候。


    由各大長老帶著各堂成員,一起唱著‘文成武德,一統江湖’的口號來迎接這位教主。


    而在這群人之中,黃奇看見了一個熟人,就是當初被自己砸斷一支胳膊,又準備給接上,但在半夜被人救走的文長老。


    此時見到黃奇,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恨意十足的盯著黃奇。


    黃奇也沒有理會,隻是手在自己背上背著的一個匣子摸了幾下,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位文長老,文長老被嚇得一個哆嗦,趕緊低下了頭,但還是時不時的用怨恨的目光看著自己。


    但黃奇對此也懶得理會,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一上山,很可能被這位教主安排一個很高的位置,以日月神教這種嚴格的教規,能對付自己的可能性很小。


    在嚴格的規矩之下,要不就是徹底的反叛,要不就是被徹底的壓服,沒有緩和的可能,不過以黃奇對日月神教的了解,十大長老出了死了的曲洋,其餘幾個各自有隊伍,分成幾個派係,隻要這位教主或者,反叛的可能幾乎沒有,而且他此時站在這位教主身邊。


    雖然教眾十分熱情的歡迎,但這位教主似乎無心理會,思緒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遨遊著。


    直接對著這群教眾說道:“統領以上人到總壇集合,我有事要宣布,其餘人各司其職,不得有誤。”


    “謹遵教主禦令。”


    一陣齊唱之後,各堂立即對手下進行安排,而這位教主也滅有理會,心不在焉的進了山,而黃奇自然跟在身後。


    但似乎,察覺到了一道對自己十分不壞好意的目光,轉頭一看,卻發現又一個熟人,不,準卻的說是楊蓮亭的熟人。


    而這人就是特別反對楊蓮亭,因此經常跟楊蓮亭作對,最後被楊蓮亭陷害,被這位教主一針紮死的風雷堂長老童百熊。


    黃奇不知道這位為何反對,但也不在意,如果不做對還好,但如果作對,那他的結局還是一樣。


    不過不是被那位教主一針紮死,而是被黃奇打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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