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麵前這人出現,讓黃奇覺得有些不合理,他行醫時間不長,隻有短短幾年而已,隻在江湖底層流傳。


    這個古代社會中,消息傳播的速度遠沒有信息時代那麽迅速,這才幾年的時間,按照黃奇的估計,隻能傳到江湖中的中層,至於像這等在第一梯隊的人物,也不可能將自己放在眼裏。


    雖然有神醫之稱,隻不過是別人的抬舉罷了,也隻是在一個小圈子中流傳。


    古代對行醫之人並沒有那麽重視,就像是很多大醫,哪個不是行醫幾十年之後,才能得到神聖的稱唿。


    這人猛然出現,再加上此人的對他的態度,基本可以斷定就是找事的,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是何人來找自己,不過他並不著急,隻要將此人拿下之後,一切都能問清楚。


    黃奇提著哭喪棒出來的時候,這人明顯一愣,抬起頭來看了黃奇一眼,不過黃奇並沒有說話,從提著哭喪棒走出來的時候,就在暗暗凝聚氣勢,到了門口的時候,氣勢已經抵達頂峰。


    看到此人在這個時候還敢愣神,黃奇冷笑一聲,這個時候還敢愣神,你不找死誰找死。


    黃奇二話不說,突然發力,向前一竄就帶著哭喪棒到了這人的麵前,向著此人腦門打去。


    而這人見此,神色大驚,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將頭躲開,舉起手中的鐵棍,就要擋住這一擊,但他在慌忙之間,即便是下意識的動作,也沒有黃奇快,黃奇這一棒也是下意識的打法,先他兵器的一步,打了過去,雖然這人躲避了頭部,但肩膀漏了出來。


    一哭喪棒打在這人左肩膀上,隻聽道無數的金屬條割肉的聲音,以及兵器撞在骨頭上的撞擊聲,哢嚓一聲伴隨著骨骼斷裂,和無數的金屬小刀劃過隻有的輕微撞擊聲過後。


    此人直接被打飛出去,倒在地上之後,愣了一下神,接著一聲淒慘的叫聲,肩膀上瞬間紅了,血如湧泉一樣的從肩膀上留了出來。


    這人大罵一聲:“卑鄙。”


    但可惜肩膀上的傷勢容不得他繼續罵下去,隻能將兵器擱在一邊,用手捂著肩膀。


    但此等傷勢傷口無數,並不是能用手捂住的,傷口而且很大,即便是用手捂住大半部分,也有很多血從傷口上湧出來。


    不到幾個唿吸,這人麵色已經變得煞白,而且滿頭大汗。


    黃奇提著哭喪棒走了過去,這人捂著傷口,痛苦的說道:“卑鄙小人,竟然用如此歹毒的兵器,還用這種偷襲的方式,今天我文如德算是栽了,給我個痛快吧,別如此折磨人。”


    黃奇聽到文如德的時候,心中一動,接的原主在黑木崖掌權的記憶中,日月神教中是大長老有一個叫文如德,不過這人好像是在他剛去的那時候,被那位在端午節的時候給殺了,死狀相當淒慘。


    原因就是不知道那位犯了什麽病,然後就給關進了大牢,最後三十腦神丹爆發之後,自己抓爛了自己的臉,黃奇為何知道,因為當時那位下令處死文如德,帶人去殺死文如德的正是楊蓮亭。


    因為當時麵容已經沒法辨認,所以黃奇也沒有認出來,直到他自報姓名之後,黃奇才想起來這位,是黑木崖十大長老之一。


    這位死的那一年,正是他剛被那位抓上山的那一年,在之後的兩年中,還有兩位長老被殺死。


    而殺死的原因,讓黃奇感覺有些古怪,並非是什麽權利之爭,而是為了一個人。


    日月神教中看似是那位和任我行爭鬥,其實不然那,還有第三方勢力,經常做中立然後自保的一方勢力,就是向問天勢力。


    別看向問天表現出英雄豪傑的樣子,但能在兩任教主中,甚至三任教主中,一直坐著光明左使的位置,就可以看出此人不簡單。


    如果沒有一定的基礎,怎麽可能在這個位置待的長。


    黃奇看了楊蓮亭的記憶,通過一些簡單的分析,自然知道這些。


    向問天並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動不動就做個閑散人員,而是避開了爭鬥,但在日月神教中,還有幾個長老是他的人,其中麵前這位文長老,就是其中之一。


    名麵上閑散,但暗地裏小動作卻不少,平常還沒有什麽,但在最後不知道要幹什麽,竟然開始準備營救任我行,此時按照權利之爭,向問天的黨羽一個也不能留下。


    但可惜的是那位無心教主之位,並沒有殺他的心思。


    原因就出在令狐衝身上,因為向問天營救任我行的時候,還拉上了令狐衝,這一些就徹底激怒了那位,可以說向問天黨羽的死,與他拉令狐衝幫忙有很大的關係。


    黃奇得出這個結論之後,總覺的有些古怪,那位的心態也太奇怪了吧。


    黃奇看著眼前因為失血過多,意識變得模糊的文長老,忽然想了一下,時間距離去華山派已經過了八年多的時間,而那時候也是任我行剛剛被囚禁的時候,任我行被救出來的時候,已經被鎖了十二年。


    而任我行出來的三年前,正是故事的開端,從福威鏢局開始,到金盆洗手,一係列的事情,應該就是在之後的幾個月發生的。


    此時若沒有意外,青城派已經下山,開始謀劃福威鏢局了。


    但這些並不是他所關心的,而他所關心的是那位與令狐衝的事情,按照時間,也正是在這段時間,那位會出現在中原之中。


    黃奇雖然不想去關心兩人的事情,但奈何原主的意識裏對此執念最深,不去見識一下,心中的執念也不好消除,看著意識已經模糊的文長老,黃奇有了去中原一代的打算。


    而這麵前的文長老,似乎就是來提醒他時間的,並沒有發揮出其餘的作用。


    能夠提醒他,自然也算幫了他,黃奇也不會看著幫了他的人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上前對著文長老的心胞,入迎,肩井等穴位點了幾下,封住了與左臂相關的所有經脈,將身體元氣穩固,這樣可以暫時改變血液流動循環,免得失血過多而亡。


    點了幾十下之後,封住了大部分穴位,隻剩下一些細微的穴道沒有封住,但肩膀也再沒有如湧泉一樣的失血,隻是滲出一些,不過不多。


    黃奇做完這些之後,就提著文長老,迴到了醫館,開始為文長老修補肩膀上的傷勢。


    因為是用哭喪棒打的,所以肩膀上全部爛了,成為絲狀,已經是模糊一片。


    按照一般的治療方法,就是直接截肢或者全部切除,但黃奇有的是耐心,尤其是對一些細微的傷勢,即便是花費幾天幾夜,他都有耐心耗下去。


    在幾年前為一個江湖女治療臉上的刀傷,他耗費了好幾月時間,即便是那個江湖女想要走,黃奇也沒有讓她離開,直到看不出臉上的傷痕才罷手。


    到最後連那位女江湖都以為自己對他有啥想法,在黃奇說治療好了之後,立即跑了,不過黃奇也懶得解釋。


    此時的文如德肩膀上的傷勢更麻煩,不過他並不急,將碎肉拚湊在一起而且要恢複神經係統,肯定會很疼,但疼的並不是他,而且他還不準備給此人用麻服散等藥物,就是讓人看看,無故找事的人究竟是什麽下場,也能為以後省去許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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