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修好了,食物也有了,就連嘎丫的衣服,外加一副玩具,都一應俱全,時間也進入了冬天。


    期間原主的父親又出了一個幺蛾子,因為黃奇修房子的事是黃奇做主的,沒有跟他商量,就以黃奇不尊敬他,不將他當個單位為由,鬧了幾天,這次想要找人給他評理,但沒有人答應,想要摔東西,黃奇毫不客氣的將他趕了出去。


    最終撒了一陣潑,然後絕食了幾天,最後還是覺得家裏比較暖和,還是迴來了。


    但找事的想法並沒有打消,黃奇警告他說他這樣就跟瘋了一樣,再如果這樣,就找個地方送他進去,比不精神病院,有的是人整治他。


    村裏一個沒生兒子的女人被家人逼瘋之後,送進去的結果他也見過,最終即使再怎麽不服氣,還是消停了。


    一家人消停了,就有時間想著做自己的事,黃奇最先做的就是恢複體力,如今有肉有菜,吃的不缺,正好用朱砂掌增益身體,家裏有黃奇在,也出不了什麽幺蛾子,原主與嘎丫總算過了一個安穩的年。


    按照原主家族的習慣,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都是吵架日,即使沒事,都能整出一點事情,如果遇到逢年過節,甚至有可能打架,都是門背後的關公,一個個外麵慫,在家裏一個比一個兇狠。


    就是這個年也是一樣,原主的父母在家族聚會的時候也去吵架了,免不了別人針對,但原主的父親這次有了儀仗,有黃奇這個不要命的存在,也風光的一把,甚至將他大哥打了。


    家族聚會黃奇沒有參加,嘎丫自然跟著黃奇,見到原主父母迴來的時候挺著腰板,尤其是原主的父親,典型的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讓黃奇看的直搖頭。


    經過一個冬天的鍛煉,黃奇的體力也漸漸的恢複,因為刀客的刀法不能修煉,就修煉一手鞭杆之術,鞭杆武技與刀客的刀法是相通的,甚至可以說刀客的刀法是源自於牧羊人的鞭杆。


    經過一個冬天的鍛煉,黃奇逐漸的將自己的招式全部融入到了鞭杆之中,一手鞭杆之術舞的虎虎生風,讓坐在一邊的穿著花棉襖的嘎丫看的拍手叫好,雖然看不懂黃奇在幹什麽,但在嘎丫的眼裏,黃奇不管做什麽,都是好的。


    嘎丫本來說話都不全,是因為沒有人教的緣故,不然也不會在兩歲才能站起來,三歲才能走路,到了四歲也走不穩了,說話也隻能說一些簡單的詞匯。


    但黃奇在這一冬天的教導之下,也學會了說話。


    等到黃奇打完一套拳,收了功之後,嘎丫一陣歡唿之後,就撲了上來,纏著黃奇不放。


    等到黃奇將他抱起來的時候,嘎丫忽然問道:“哥,馬上就春天了,你什麽時候去市裏?”


    黃奇看了一眼天真的看著自己的嘎丫,說道:“等雪全部化了就去,積攢的藥材還有些少,去一趟也不劃算,等我過幾天進山一趟,采點山貨就進程。”


    嘎丫就疑惑的問道:“我們不是已經有半麻袋了嗎,這麽多了你去能背動嗎?”


    黃奇笑著說道:“沒問題,我自行車去,家裏那個大梁自行車我已經修好了,用自行車帶一麻袋都沒問題。”


    “那帶這些東西去幹什麽?能換來花糖嗎?前幾天三虎娃給我了幾顆糖,很好吃。”嘎丫說著又將指頭塞進了嘴裏。


    黃奇將她的手從嘴裏去了出來,說道:“這樣不好,不要老把手指頭往嘴裏塞。”


    “我知道了,我錯了。”嘎丫見黃奇說她,就有些傷心的認錯。


    黃奇搖了搖頭,說道:“這些東西能賣錢,有了錢就給你換糖吃。”


    “嗯,謝謝哥。”嘎丫立即喜笑顏開,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黃奇也笑了,嘎丫就是喜歡笑,一直都是如此,看起來每天都很開心,想起來的的都是一些開心的事,每次一笑,都能讓黃奇的心情好上很多。


    但這次嘎丫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話要說。


    黃奇就問道:“怎麽了,還有什麽事。”


    嘎丫有些委屈的說道:“你去市裏是不是要將我一個人丟下,我不敢一個人在家裏,爸媽他們去做農活,也顧不上我,大花豬也照顧不了我,你能不能將我也帶上。”


    被嘎丫一提這事,黃奇這次想到這個問題,嘎丫的事情,都是沒有照顧鬧出來的,光想著自己去市裏,沒有想嘎丫怎麽辦,馬上到了春天,原主的父母也要去做農活,顧不上嘎丫。


    現在也沒個信任的人,總不能將嘎丫繼續扔給大花豬照顧吧。


    似乎看到了黃奇的猶豫,嘎丫的情緒有些滴落的說道:“如果哥帶不上我的話,我就跟大花豬待在一起,我會躲在它身後,藏起來,這樣別人就打不到我了。”


    大花豬因為替嘎丫擋了許多石頭的緣故,黃奇也沒有了對它動手的意思,讓人好笑又無奈的是,嘎丫對大花豬的感情,比對父母的感情還要深厚,對於那頭大花豬,今天因為有肉,也免了挨一刀的命。


    過年的時候也有人想買,黃奇本來不予理會,任由原主父母將大花豬賣了,但看到嘎丫一副傷心的樣子,黃奇歎息一聲,也覺得不能這樣做,即使是一個動物,被人當做食物的動物,有了那件事,黃奇也不會動手,索性就將大花豬留了下來,當成一個吉祥物養著。


    黃奇看著嘎丫滿臉的委屈,也不知道原主前世過的是個什麽日子,按理說黃奇家族也有些人,叔叔就有四五個,爺爺奶奶都健在,但就是指望不上。


    他們家的傳統似乎就是這樣,連最老的都喜歡給別人帶孩子,從不管自己家的後輩,別人有事,跑的比誰都快,自家人有事,一個個躲著連門都不出,深怕有什麽麻煩。


    家風如此,就連原主的父親也學了這些,如果這樣能把日子過好就怪了。


    其實將嘎丫拴在大花豬身邊,也是無奈之舉,剛開始並不是沒有給老人丟下過,隻不過丟下並不會管,看不順眼了還要踢兩腳,有一次一天沒給嘎丫給吃的,差點給餓死。


    自那之後,寧可將嘎丫拴在大花豬旁邊,也不會交給別人看著,栓大花豬身邊,留下一個黑麵饅頭或者窩頭,嘎丫就不至於餓著,隻不過環境差了點,都知道豬圈裏細菌叢生,但總比餓死好。


    黃奇想到這些的時候,也有些無奈,但沒有去埋怨任何人,能幫忙那是情分,不能幫那是他們的本分,即使是那都是親人,但與路人沒什麽區別,有些時候做起事來比路人還可惡。


    對於這些人這些事,黃奇也不想多說什麽,因為人家畢竟有人家自己的事,做什麽都是他麽自己的選擇,妹妹是自己的,這一點黃奇的態度一直很堅決。


    最終還是心中決定,去市裏將嘎丫帶上,有他在,這樣他也放心,至於麻煩不麻煩的,根本就沒有想過。


    就捏了捏嘎丫圓圓的臉蛋,笑著說道:“我去市裏怎麽能忘了你呢,肯定將你也要帶上,順便帶你去市裏轉轉。”


    “嗯嗯,隻要不將我丟下就行。”嘎丫開心的笑了,似乎在他眼裏,去哪裏都一樣,沒有什麽好壞,也隻有跟著黃奇,才會讓她安穩。


    黃奇見到嘎丫咯咯咯的笑聲,但他怎麽笑不出來,前世的原主遭受了不知多少非人待遇,嘎丫的遭遇也不比原主差。


    就是能從原主記憶中知道的那些,都足以讓他提刀殺人,何況還有不知道的,所有的憤怒加起來就連黃奇都有些駕馭不了,甚至有幾次控製不住差點暴走,如果不是黃奇經曆了一世,自我意識強大了一些,說不定還真被這憤怒所操控。


    經曆了一次任務,黃奇也漸漸的總結出來了一些經驗,憤怒是最要不得的東西,掌握命運,似乎就是掌控自己,掌握自己的一切,永遠的保持著一顆清靜的心,即使外界如何,也不能讓自己亂了心思。


    尤其是這種積攢了幾十年的怨氣,鬱結在體內很難化去,一個不小心就會跳出來造反,影響人的心性,從而做出一些不合理的決定。


    雖然經過一番反攻事件,立了威,也算是將這種鬱結在體內的怨氣化解了一部分,讓這種氣息化去了不少,剩下的就是慢慢化解。


    根據黃奇上一世的經驗,想要化解心中的鬱結,並不是一天兩天的,需要很長時間,慢慢的尋找根源去解決。


    身體的傷勢好治,但內心的創傷很難恢複,那些被傷了心的人,即使一個健康人也得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去化解,如果內心能量不足的話,這種傷能攜帶幾年甚至幾十年,一次兩次還好,若是多了,即使一個健康的人,也很難承受。


    黃奇感受著原主殘留在身體中的鬱結,也知道這事急不得,每次聯想到一些事,這種鬱結的怨氣就會冒出來,影響他的判斷。


    即使經曆了一世,他也不敢讓這種怨氣侵蝕了自己,因為按照他的猜測,若是被怨氣所影響,弄不好連自己都要搭進去。


    但改變命運,固本培元是一方麵,但這些也不能忽視,如果不去解決,總會時不時的冒出來阻礙改變命運的行程。


    所以,隻要感覺到陣中怨氣的出現,黃奇都會穩固自己的心神,開始仔細感悟著,目的就是想要從中找到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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