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圍著地圖經過了一番商議之後,就準備連夜出發,就在五郡口尋益處地方,邊等候邊休息。


    對於海蘭花,黃奇還是留了一張字條,說讓她自己去,如果沒地方去就繼續待著,也沒再多管。


    這幾日的長途跋涉,到了一個安穩的環境,海蘭花因為沒有經曆過這些,早就累得睡著了,即使黃奇幾人在外麵製造出那麽大的動靜,也沒有將她吵醒。


    因為要去做事,也是這次來齊國的目的,也就有功夫理會海蘭花。


    就這樣,三人連夜趕赴了五郡口出口的地方,尋到了一出高地,就等著娶親的對隊伍返迴,然後給他們一個突襲。


    而這地方也是黃奇看了一番之後,是一處必經之地,挑選出來的,跟當初截殺成喜的方式一樣,也是準備打一個措手不及。


    唯一的區別就是這個小高地下麵就是路,路的另一邊全是開闊地,隻要將娶親的隊伍打散,再用騎兵方式進攻,那這些就很難逃脫。


    在這種開闊的地形中,騎兵就是步兵的噩夢,隻要沒有據點可守,根本無法抵擋騎在馬上衝鋒的人。


    到了高地之上,黃奇就讓柱子去打探消息,看看有沒有鏢局的人在附近,若是有了,也都叫上。


    原本黃奇在想著怎麽幫柱子搶媳婦,但到了現在,似乎有了其他的心思。


    當初他被人害的昏昏沉沉,一切源頭都指向八王爺,不知道黃父知不知道,但既然八王爺做了初一,那他就可以做十五。


    自從聽到八王爺的兩個兒子也在這次迎親的隊伍中,就準備將他兩個兒子抓了,八王爺隻有兩個兒子,他早就打聽清楚了,一個叫蘇成虎,另一個叫蘇成彪,也聯想到成喜,或許成喜應該叫蘇成喜才對。


    至於禍不及家人這件事,早就被黃奇丟的遠遠的了,八王爺能做,他為何做不得?


    能牽動八王爺的辦法隻有這個,若是憑借一般的辦法,以他目前的武功還不夠看。


    而且這次有這個機會,怎麽可能放過。


    就這樣,黃奇第這次的準備重視了許多,不管是巨石,絆馬索,甩炮都準備了一大堆,狗子原本隻是等著,奇怪的看著黃奇,不知道他為何準備這麽多東西。


    就笑著問道:“少鏢頭,你這是要幹嘛,我們隻是搶親的,並不是打仗的,搶了人就走,你這架勢是要將娶親的隊伍全留在這吧。”


    黃奇自顧的準備著東西,迴道:“這次娶親的隊伍中說不定有高手,不解決了也是個麻煩,最起碼先將他們身邊的高手解決了,後麵就簡單了。”


    黃奇將一堆甩炮扔到山頭,說道:“搶了人並沒有結束,還要迎接八王爺的怒火,若是他針對哪個鍾尚書,以目前朝堂的形勢,小皇帝還沒有什麽權利,不一定敢跟八王爺硬碰硬,所有還要替鍾家抵擋來自八王爺的壓力,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繼續留在領地,手伸不過去,自然就解決了。”


    “也對。”狗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但看黃奇的樣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麽,雖然有些疑惑,但也開始準備東西。


    在他看來,隻要黃奇決定了,去做就對了。


    期間看了好幾次悶頭做事的黃奇,若有所思。


    很快,柱子就從遠處返迴,看見黃奇與狗子的準備,眼皮跳了跳,問準備這麽多多東西幹嘛。


    狗嘴笑著說道,當然是打人了,難道當擺設?


    柱子自然罵狗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又問了黃奇,黃奇就告訴她待會將娶親隊伍打散之後,就讓他去搶人,他會跟狗子做掩護,讓他搶到人就趕緊離開,剩下的交給他跟狗子就行。


    柱子雖然覺得不對,但心中焦急他的心上人,也就沒多想。


    接著柱子又說鏢局的人都不在這裏,似乎去做什麽大事了,黃奇問具體情況,柱子說他也不知道,隻是聯絡人說是去壓一趟鏢,是從齊都到八王爺領地的鏢,極為重要至於是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黃奇對此有些憂心,不知道黃父這是為了什麽,一個大刀客被一個齊國人唿來喝去,說是為了齊國的身份地位,讓他有些不怎麽相信了。


    但黃父武功高強,用不著他來擔心,自然就沒多想。


    就這樣,三人一直在小高地上等待著,等待著娶親的隊伍返迴從這裏經過。


    期間黃奇一直在忙活整理據點,盡可能的讓據點做的隱蔽一些。


    三人一直等了一天一夜,一直盯著前麵的柱子忽然發現了什麽,轉頭喊道:“他們好像來了。”


    “什麽?”狗子迷糊的應了一聲。


    黃奇心中一動,立即問道:“是不是娶親隊伍過來了。”


    柱子神色凝重,又有些期待的點了點頭,黃奇立即叫醒了狗子,說道:“狗子,準備。”


    狗子聞言一骨碌翻起身來,隨著黃奇之後,也爬到了柱子身邊。


    黃奇也看了過去,一眼之下,也讓他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不禁深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遠處走來的一支隊伍,人數有千人之多,光是各種守衛就有八百,而且有一百多人還是全副武裝的騎兵。


    但這百十號騎兵怎麽看的都那麽熟悉,有一種刀客的味道,讓黃奇想到一個可能,感覺眼前有些發黑。


    小聲的念叨著:“希望不是。”


    狗子問道:“不是什麽?”


    黃奇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


    但還是猶豫了一下,說道:“待會看見什麽不要顧及,動手就行。”


    “哈,又能看見什麽,難道這群人臉上有花不成?”狗子毫不在意的我說道。


    但很快,柱子的臉色變得,變得陰晴不定,有些猶豫不決,極為精彩。


    “怎麽了柱子。”黃奇隨意的問了一句,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也看了過去。


    遠處的一隊騎兵,讓他心頭一沉,有一種想吐血的衝動。


    很快,柱子的麵色就閃現一股悲涼,整個人都消沉了起來。


    狗子也探頭看了一眼遠處走來的隊伍,驚唿道:“不好,是總鏢頭?”


    接著也變得而有些為難道:“這可怎麽辦,我們絕對不是總鏢頭的對手,而且他身邊還有十幾個鏢師,和七八十個趟子手,若是動起手來,我們想逃都難。”


    狗子小心的看了一眼柱子,嘀咕道:“看來柱子的媳婦是沒了。”


    不光是柱子變得有些消沉,就連黃奇也覺得有些犯難,心中感覺一陣不好,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讓三人短暫的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剛才柱子帶來的消息,說黃父去押鏢了,這次的鏢很重要,但沒想到是是來護送八王爺兒子娶親隊伍的。


    若是要搶人,難免要跟黃父對上,也不知道黃父打的什麽主意。


    但若就這麽讓人過去,柱子以後就會一直消沉下去,說不準經過這一件事,會變了性情,向一個未知的方向去變。


    若沒了柱子幫忙,他以後就徹底的成了孤家寡人,要做什麽事連個幫手都沒有。


    眼看這娶親的隊伍越來越近,黃奇內心中糾結了一番,最終做出了一個決定,說道:“待會不管如何,看到什麽,我們直接動手,不要理會那些鏢師們,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柱子看了一眼黃奇,消沉的目光似乎有了一些光澤,身上逐漸的恢複了一些生機。


    而狗子就猶豫問道:“這能行嗎?我們又不是總鏢頭他們的對手。”


    黃奇看了一眼前麵的隊伍,說道:“我們隻是搶人,又不是要動手,待會打個突襲,我去搶人,你們掩護,我的馬快,沒人追的上。”


    頓了一下,又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是他兒子,我就不相信他要對我動手。”


    柱子感激的看著黃奇,但接著就有些猶豫的說道:“但那是總鏢頭,萬一弄的你們父子反目,我不久成了罪人了嗎,還是我去吧,即使失敗,死在小蝶附近,我也心甘。”


    黃奇對著柱子的腦門伸手就是一巴掌,說道:“你這說的是人話嗎?又不是什麽大事,我們刀客與人爭鬥從來不按別人的套路,都是自己想怎麽打都就怎麽打,他玩他的,我們做我們的,考慮別人,那自己呢,就該憋屈,就該妥協?”


    “呸,什麽玩意。”此時的黃奇,也有些暴躁,對於現在這一副狀況,實在沒想到。


    這一下也將他給弄了一個措手不及,最終還是刀客的意誌占了上風,不顧及別人,隻堅持自己,永遠的不會被別人左右,從而改變自己的路。


    這也是刀客法則中的一條,但凡有大成就的刀客,無一不是能堅持自我之道的人。


    若是整天圍著別人轉,別人怎麽樣,別人想要什麽,我如何為別人做點什麽。


    或者別人不開心怎麽辦,別人生氣了怎麽辦,甚至是將別人惹了怎麽辦。


    對於刀客來說,沒有比堅持自己更重要,世間的的任何事情,沒有‘關我屁事’與‘關你屁事’兩種態度解決不了的。


    而黃父的出現,就輕易的改變的他的想法,也就算不上一個合格的刀客,最終三人也堅定了眼神,準備拚一把。


    黃奇已經招來了自己的青驄駒和黃驃馬,準備帶這兩匹馬下去,至於大宛駒速度太慢,留了下來。


    先一陣突襲,用青驄駒衝殺,以青驄駒的瞬息三丈的距離,很輕易的就能突襲到紅色裝飾的馬車旁,然後殺一個措手不及,打爛車廂,將裏麵的人扔在黃驃馬的馬背上,然後就逃離。


    以他長期推宮過血的兩匹馬的速度,隻要速度夠快,就是黃父也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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