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辰單獨一輛馬車,蘇怡鳴和慕容煥一輛,小白、阿明和小琴一輛。一路上,蘇怡鳴都在訴說自己的相思之苦,當然,間雜著用內力傳音,簡單講述了一下自己與冷昆陽過招的事情。


    雖然蘇怡鳴說的雲淡風輕,可通過火玄的補充,慕容煥還是準確地判斷出,冷昆陽那個不要臉的對他真的是上了心。一想到這麽驕傲的一個男人,為了複仇不得已要與這樣居心不良的一個老【色瑰】周旋,慕容煥心裏便生出一絲心疼來。


    她默默地靠在蘇怡鳴身旁,握著他的手,用自己的眼神告訴他,自己相信他,自己支持他,自己一定會陪他走這一程,陪他奪迴本該屬於他的一切!


    蘇怡鳴滿心都是歡喜,攬著慕容煥,隻覺得自己擁有了這天下最終歸的東西。若不是佑容在場,他早就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吻住那紅唇,一親芳澤。


    前一段因為照顧“九先生”,慕容煥時常無法按時給佑容喂奶,佑容很多時候都是吃的米糊。年節中慕容煥受了傷,恰好傷在左胸,無法哺乳,“九先生”便幹脆做主讓佑容斷了奶,並授意小琴用添加了輔食的米糊來喂佑容,沒想到僅僅是半個月的時間,小家夥長得比以前好多了,儼然是個胖乎乎的小包子。


    人長圓了不說,佑容如今的眼神顯得更為犀利了,怎麽看怎麽不像還不到一歲的孩子。有他在一旁盯著,蘇怡鳴怎麽下得了手?隻能強忍著心裏的渴望,努力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還不時將佑容抱在懷裏逗弄討好。


    當然,蘇怡鳴也沒忘記打聽“九先生”的事情,畢竟,能在第一時間將慕容煥轉移到莊子、躲避冷雨辰的搜捕,這個“九先生”對慕容煥的心思不言而喻。一想到自己喜歡的女人以九先生夫人的名義在那莊子裏與他朝夕相對了那麽久,蘇怡鳴心裏還是有些吃味的。


    提到“九先生”,慕容煥心底隱隱有些作疼,一想起兩人在莊子的日子,她就有種想掉淚的感覺。強壓住心底的悲傷,慕容煥隻淡淡告訴蘇怡鳴,先生幫了自己之後已經迴家去了。聽到“九先生”迴家侍奉老母,並已娶妻圓房,蘇怡鳴心中的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


    不管“九先生”對邱兒是否有情,既然他已經選擇離開,那就是要成全自己和邱兒了。此前對“九先生”的一絲敵意終於蕩然無存,蘇怡鳴攬著慕容煥,隻覺得格外幸運。


    三日之後,一行人抵達了雪漫都城。冷雨辰攜蘇怡鳴和慕容煥求見長風傲。


    宮門大開,一頂軟轎抬著見不得人的長風暮雨,跟在冷雨辰等人身後進了宮。


    長風傲和長風煜顯然早就得到了消息,所以當他們看到長風暮雨的時候,臉上縱然有一絲驚愕,也很快就消失無蹤,甚至,慕容煥覺得他們偽裝出來的悲痛根本沒有達致眼底。更為甚者,慕容煥在這對父子看向長風暮雨的眼裏看到了一種冰寒和恨意。


    是的,冰寒和恨意,那麽明顯,那麽不加掩飾。這說明什麽?慕容煥稍微一動腦筋便能想到,這說明長風暮雨身中屍毒的消息在他們抵達之前就已經傳到了雪漫,隻怕長風傲和長風煜已經迫不及待地去皇陵調查過了,【太組】勇軍被毀一事,他們肯定已經知曉。現在的長風暮雨在他們心中,無疑是雪漫皇族的罪人,是阻礙他們一統天下的罪人!


    “辰太子,敢問暮雨怎麽變成這樣了?昔日她可是好好地嫁去了高棉,如今卻這般模樣。難不成她在高棉遭遇了什麽?”長風煜抹抹眼角並不存在的淚花,質問冷雨辰。


    “你問本太子,本太子還想問你呢!”冷雨辰冷冷地看著長風煜,“若不是暮雨在柳城突然毒發,隻怕本太子到現在還蒙在鼓裏,一個公主居然跑進皇陵去招惹僵屍,中了屍毒,好裝作沒事人一樣嫁進太子府,你們雪漫到底是何居心?”


    “你說什麽?!”長風煜怒目一瞪,“你是說暮雨是在出嫁前就中了毒?你這是汙蔑,是陷害!”


    “本太子有必要汙蔑和陷害麽?在柳城的時候,若不是國師給暮雨施了金針,她早就一命嗚唿了。當時她可是當著眾人的麵親口承認,自己在出嫁前進了你雪漫的皇陵,並且在裏麵遭遇僵屍,染上了屍毒!你們若是不信,盡管問國師!也大可去柳城找人對質!”冷雨辰冷冷對視,氣勢上毫不相讓。


    “煜太子,辰太子所言的確是事實……”蘇怡鳴見氣氛不對,連忙上前打圓場。無奈沒等他說完,長風煜就打斷了他的話。


    “這不是蘇門主麽?什麽時候搖身一變,竟成了高棉的國師了?難怪當初父王再三請你輔佐雪漫皇族,你都推三推四,原來是看不上雪漫啊!也是,和高棉相比,我雪漫又算什麽?如今蘇門主都幫著高棉來欺負雪漫了,難道你忘記了自己也是雪漫人麽?”長風煜冷哼了一聲,看向蘇怡鳴的眼裏都是嘲諷。


    “煜太子,人擇明君而臣,鳥擇良木而棲,難道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國師他是哪裏人不重要,關鍵是他是明白人,選擇高棉才是真正的明智之舉。小人豈能相幫?”冷雨辰也是針鋒相對、唇舌相譏。


    “小人?明君?”長風煜突然就笑了,“真的是這樣麽?怎麽本太子聽聞蘇門主是以色侍君,用【男澀】迷住高棉的國君,從而得到這國師之位呢?若是這樣的明君,我父王的確做不了!我雪漫也不敢有這樣不男不女的國師!”


    蘇怡鳴聞言怒氣瞬間爆發,桃花眼一眯,手指一掐,眼看就要彈出必殺的光球。慕容煥一把拉住他的手,對他綻放出一個安撫的笑容,隨即走到長風煜和冷雨辰之間,笑著開了口。


    “煜太子,你這樣說就有些欠妥了吧?大鳴選擇雪漫還是高棉自有他的道理,但他是怎樣的人,難道你心裏不明白麽?若他趨炎附勢,以色侍君,當初你和皇上為何要再三邀請他相助呢?難不成那個時候你們也是看上了他的美色?”


    “再說了,我家大鳴雖然長得不錯,可他並不是那種膚淺的人,否則他又怎麽會選我這樣一個相貌平平、毫無背景的女子?放眼這天下,王孫貴族、美女如雲,大鳴若真心要依附誰,恐怕早就行動了,可他偏偏選定了我,與我攜手,他能是你口中那麽不堪麽?”


    “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那些謠傳也好,流言也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過是出於某些人的妒忌罷了。與其埋怨大鳴當初沒有留下來輔佐雪漫皇族,不如好好想想為何留不住他!”


    不卑不亢地說完這幾句,慕容煥的眼睛掃了掃麵色鐵青的長風傲父子,轉身牽起蘇怡鳴的手,又看看冷雨辰,“辰太子,事到如今,我想也沒有再多說的必要了。作為暮雨公主的夫君,你在她毒發後不離不棄,盡力為她醫治,又不遠千裏將她送迴,你已經仁至義盡了。天下人心中自有公道,何必枉費口舌呢?我看我們還是走吧!”


    “邱兒說的對,人已經送到了,該說的都說了,我們走吧,辰太子。”蘇怡鳴伸出手指與慕容煥十指緊扣,怒氣早在她開口為自己辯白的時候就消失殆盡。如今牽著手,隻覺得心裏充滿了幸福。


    “走?此事尚未查清,你們不能走!”長風煜見狀,連忙阻止。


    “莫非煜太子以為你能阻止我們出宮?”冷雨辰冷冷一笑,“就憑你和你的禦前侍衛,想將我們留在宮裏恐怕隻是天方夜譚吧?!”


    “辰太子,此事太過突然,煜兒與暮雨兄妹情深,見暮雨如此,他會口不擇言也在情理之中,還望你理解。”一直黑著臉沒有開口的長風傲終於說話了,“隻是此事的確蹊蹺,又涉及到高棉和雪漫的聯盟,還是不要草草下了定論,以免被旁人利用。要不,辰太子先在蘇門主的逍遙門暫居兩日,待朕細查之後,再給你一個交待,你意下如何?”


    到底是老狐狸,一開口說話就將即將點燃的戰火平息了。冷雨辰略一沉思,當即表示同意,於是三人出了宮,迴到了逍遙門的總舵。


    蘇怡鳴安排冷雨辰和他的侍衛住在了一處,而自己則和慕容煥等人住迴了別院。


    作為門主,久未迴來,自然會將門內弟子找去詢問諸多事宜,趁著這個時機,蘇怡鳴暗暗將解“聽命蠱”的解藥發給了弟子們,解去了冷雨辰派人下在他們身上的蠱,並暗中叮囑他們偽裝不知情。


    當然,蘇怡鳴還大張旗鼓地進到密室中采擷了還魂草和孟婆草,連夜為冷雨辰煉製丹藥。冷雨辰得知之後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不過,也就是過了兩天清靜日子罷了,第三日晚,一群殺手出現在了逍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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