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言重了,慕容煥並不淒苦。孩兒也有孩兒的迫不得已。母後請相信孩兒,孩兒會善待慕容煥的!”百裏陌煦又怎能說出隱情呢,很多事情,東方慀淼也是不知情的,自己不想讓母後擔驚受怕,還是一力承擔了吧!


    “罷了,你也大了,母後也老了,有些事情啊,母後也管不了你了!母後隻是想提醒你,娶妻當娶賢妻,冷羽馨那種心狠手辣的女人,絕對不是男人的福星。”東方慀淼說到這裏,揮了揮手,“起來吧,你也該迴去了。桌上的人參是本宮給煥兒的1


    “孩兒讓母後傷心了,母後多保重。等慕容煥身子好了,孩兒再帶她來給母後請安!”百裏陌煦重重地給東方慀淼磕了個頭,起身迴府。


    迴府後,百裏陌煦拿著東方慀淼給的人參直奔梅苑,未讓小琴通報,便與她一起進了內室。


    誰料到,才一進門,看見的就是慕容煥無聲痛哭的場景。百裏陌煦隻覺得心裏一刺,對小琴擺了擺手,自己緩緩走上前去。小琴輕輕退出去,掩上了門。


    百裏陌煦走近了才發現慕容煥手裏拽著幾張紙,而紙上似乎畫著什麽。幾乎是一種強烈的預感,百裏陌煦覺得紙上畫的一定是個男人,他的心情瞬間不好了。從未見過這丫頭如此悲痛,莫非她在想自己那個“相好”的?


    百裏陌煦的臉一下就冷了,他走上前去,抓過那紙一看,臉更冷了。


    第一張就別提了,暗諷自己是大種馬,無疑,這丫頭心裏,自己是個濫^情的人。


    另一張畫了一個長相平平的男子,大約二十歲。可這男子的頭發和服飾都那麽奇怪,簡直聞所未聞。饒是他百裏陌煦早就跑遍了整個蒼溪大陸,也從未見過哪個地方的男子是這樣打扮的。頭發那麽短,衣服也那麽短,簡直衣不蔽體,手臂和腿都露在外麵。這是誰?是哪個國家的人?自己怎麽沒見過?


    更讓百裏陌煦不爽的,是這個男子還牽著一個女子的手。畫上的兩人手牽手相互對視,眼裏滿滿的都是開心的笑。而這個女子也穿得非常奇怪,一條短短的裙子還未到膝蓋,一頭長發隻用個什麽怪東西高高束在腦後,百裏陌煦一眼就認出正是此刻正哭得一塌糊塗的慕容煥。


    “王妃在想自己的心上人?”百裏陌煦冷冷地開了口,看向慕容煥的眼裏全是冰冷的審視。


    埋頭抽泣的慕容煥冷不丁聽見這清冷的聲音,感覺到一股逼人的寒氣,連忙抬起頭來,紅腫的眼裏淚眼婆娑,“王爺,你說什麽?”


    “本王很想知道,這個讓王妃哭成淚人的男人到底是誰?”百裏陌煦揚揚手裏的畫,“難怪王妃的傷這麽多日還不能痊愈,原來是傷心過度,肝氣鬱結所致。”


    “把畫還給我。”慕容煥覺得自己和這個男人無話可說,她不想做任何解釋,因為,百裏陌煦不配!何況,就算自己告訴他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一縷孤魂,他能信麽?恐怕他又會以為自己是信口胡謅,謊話連篇吧。


    “這畫對王妃來說很重要?”百裏陌煦覺得心裏很不爽。


    “比你重要。”


    “隻要王妃告訴本王,此人是誰,本王就還給你。”百裏陌煦更冷了。


    媽蛋,憑什麽要告訴你?告訴你又如何?他與你有半毛錢的關係麽?要以此給姐安一個什麽不潔的罪名麽?姐無所謂!最好你休了我,那才是求之不得!


    “王妃不想說?”見慕容煥沉默,百裏陌煦以為她有心隱瞞。


    “王爺有必要知道麽?這是我的一個故人。”


    “故人?”百裏陌煦眉一挑,“什麽故人能讓王妃如此牽腸掛肚?哭得如此傷心難過?”


    “心心念念的故人,真心待我之人,所以牽腸掛肚,敢問王爺這樣有錯麽?”慕容煥心一橫,手一伸,“我已經說了,請王爺把畫還給我!”


    “很好!心心念念,真心待你,牽腸掛肚!”百裏陌煦手一揚,那幅畫瞬間變為粉末,他一轉身,掉頭就走。


    “百裏陌煦,你欺人太甚!”慕容煥怒從心底起,禁不住對著百裏陌煦的背影吼了一句。“你別以為你做的那些醜事我不知道,惹急了,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


    “醜事?!不知王妃想說本王做了何等醜事?!”百裏陌煦腳下一滯,冷冷地轉過身來,渾身上下散發著冷氣,狹長的鳳眼一眯,“王妃不妨說來聽聽!”


    “我現在不想說!但是我告訴你,百裏陌煦,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慕容煥突然意識到自己衝動了,這些話怎麽能說呢?大冰塊若真的和自己父王的妃子勾結私^通,自己大咧咧地說自己是知情者,他會不會殺人滅口?!


    “哦?!不想說?!”百裏陌煦眼眸一深,“王妃但說無妨,本王還真的很想知道,王妃到底知道了本王的什麽事。”


    “你想殺人滅口?!”慕容煥心裏一滯。


    “讓一個人閉嘴的方式很多,殺他實在是太便宜了。”百裏陌煦看著慕容煥,冷冷地說,“知道本王怎麽對付那種亂說話的人麽?本王會將他的舌頭割下來醃製,再送給他自己,然後要他當著本王的麵一口一口地吃下去。然後,本王會斷其雙手,讓他連寫的機會都沒有。”


    “夠了,你給我滾出去!你這個殘暴的冷王!”慕容煥聞言隻覺惡心到想吐,大喝一聲,捂上自己的耳朵。


    百裏陌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頭也沒迴,拉開內室的門走了出去,門在他身後重重地被關上,就像在兩個人之間劃上了深深的鴻溝。


    慕容煥看著一地的紙屑,眼淚再次湧了上來。那看著百裏陌煦冷著臉出去的小琴,根本來不及去說膳食的事,連忙衝了進來,看見的是自家公主哭得更傷心。小琴的心也一下跌到了穀地。看來,公主這個煦王妃做得真是沒意思,跑路是遲早的,必須早做準備。


    而百裏陌煦冷著臉直接迴了書房,拿起紙墨,唰唰畫了一幅畫,隨即喚來小武。“小武,你可見過哪個國家的男子是這種裝扮的?”


    “王爺,屬下不曾見過這樣的裝束。”小武有些莫名其妙。


    “你仔細想想,有沒有可能是哪個國家的戰犯?”


    “王爺,你是說將戰犯的頭發削去,隻給他們穿這麽短的衣衫麽?”小武皺著眉頭開始冥思苦想。


    “夜嵐國的戰犯是這樣的裝扮麽?”百裏陌煦心裏一動,看這男子的長相也不如何,絕不可能是什麽皇孫貴族,難道那丫頭喜歡的竟然是個戰犯?這也太離譜了吧!


    “應該不是。”小武搖搖頭,“屬下這次去夜嵐,也見過戰犯,似乎沒有這樣的打扮。”


    百裏陌煦當即又拿出一張紙,畫了一個女子,女子穿著非常短非常緊身的裙子,身材曲線勾勒得非常惹火,“那你再想想,可曾見過什麽地方的女子穿成這樣?”


    小武一看,更加疑惑,“王爺,這樣的打扮在蒼溪大陸應該不曾見過。”


    “你好好想想,那孟亞小鎮上的人,真的沒有這樣穿著的麽?”


    “沒有。”小武當即否認,“孟亞民風樸素,絕對不會有人打扮成這樣。這都什麽衣服,完全不像話!”


    百裏陌煦聞言臉更黑了。這個野丫頭,膽子未免太大了,私下和男子交往不說,還穿成這副模樣,簡直太可氣了!而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百裏陌煦隻覺得自己從未如此不淡定過。一想到畫上的兩人手牽手,相視而笑的情景,他就抓狂。這野丫頭,不管怎麽說也是自己的王妃,她怎麽可以……


    “王爺,你不是去看王妃了麽?”小武突然想起什麽。自打王妃受傷後,王爺表麵上看似乎不理不睬,其實待在書房總是會走神。小武作為旁觀者心裏很清楚,王爺對這王妃已經上心了。


    而且小武知道王爺不去梅苑是擔心會害了王妃。可今日好不容易有了借口,可以打著皇後的名義去看看,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還在這裏畫什麽稀奇古怪的畫?


    “小武,你派人盡快去查,到底是哪裏的人會有這樣的裝束。還有,讓留在夜嵐國的人再好好把王妃入宮前的情況仔細查一遍。”百裏陌煦的臉要多臭有多臭。


    “是,王爺!”小武心裏暗付,看來這王妃的確不簡單,一再引起王爺查探她的事情。


    “還有,你好好關注下王妃,看她是否無意間發現了什麽。”百裏陌煦又想起慕容煥說的那句話,自己到底有什麽醜事被她發現了?如果她真的發現了自己的秘密,那絕對算不上醜事啊?難道,她發現了什麽事情,誤認為是自己做的?


    想到這來,百裏陌煦的手指在桌上輕叩起來,這野丫頭自那日迴府後就一直臥床養傷,絕無可能發現府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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