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知道那個墨盒有問題?再說了,一個墨盒怎麽可能殺人?我看那個鄧太太死了老公神智變得不正常起來,胡說八道。”陳鑫為自己辯護,眼底卻暈著不安和慌『亂』。


    “墨盒?是昨天晚上賣出去的那塊墨盒嗎?”我確定。


    陳鑫衝我斂了下眼,嫌我多話。“是又怎樣?就是一塊普通的墨盒。”


    “墨先生,誰死了?跟墨盒又有什麽關係呀?”我向墨修了解情況。


    墨修不緊不慢地從一隻檔案袋裏取出幾張相片給我。


    相片裏的鄧先生仰躺在書房的地板上,渾身黑墨,他瞪大的雙眼裏被墨水填染,嘴巴張得大大的,麵部也因為痛苦而扭曲變形。他的腳邊癱著一張才寫了兩行的宣紙,『毛』筆和那隻雕花的墨盒就躺在宣紙上,應該是鄧先生倒下時順帶把它們弄掉到地上的。


    “警察到的時候,死者嘴裏還流出墨汁來。”墨修指指慘死的鄧先生。“鄧太太說當時她也在場,看到有個黑『色』的東西從墨盒裏爬出來,一下子就撲到了死者身上,她嚇得逃出書房去打電話報警,電話還沒打完就聽到死者慘叫一聲,之後沒了動靜。”


    陳鑫兩隻手不自主地反捉背後的櫃台角,吞了口口水。


    “陳老板,這墨盒該不會也是從那隻桃木盒裏拿出來的吧?”我問陳鑫。


    “我……我媽也就是唬人的,那會有這樣的事情。”陳鑫額頭上滲出冷汗來。


    “不是唬人的呢,我們找到那雙金『色』舞鞋了。”我從挎包裏取出貼著鎮邪符的舞鞋往櫃台上擱。“當時有個小女孩正穿著它不停地跳舞,要是晚一些到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我們也是費了很大勁才從小女孩腳上脫下它的。”


    發生的事情讓原本不在意的陳鑫對舞鞋產生了畏懼,他挪步與那舞鞋拉開距離,生怕自己也被盅『惑』。


    “這又是怎麽迴事?”墨修看著舞鞋,鎖眉。


    我將關於舞鞋以及那隻桃木盒的事同墨修講了。


    “帶我去看看那隻盒子。”墨修要求。


    事態嚴重,陳鑫哪裏還敢不配合,帶著我們去了倉庫。


    墨修『摸』桃木盒上的金剛經符文,唉了一聲:“這是鎮邪的經文,這盒子裏裝的都是些被詛咒了的東西,你媽媽交待的事情你還真是不放在心上呢。”


    “我以為她隻是『迷』信。”陳鑫悻悻地為自己辯解。


    “這箱子已經空了,除了舞鞋和墨盒,你還賣掉了什麽?”墨修問。


    “呃……隔壁街的葉老太買走了一隻老銅壺,”陳鑫在我們的注視下頓了一下,又道。“我認識她,有她家的住址。”


    “把地址寫下來。”墨修遞過去一個小本子。


    陳鑫接過小本子邊寫地址邊繼續道:“還有一本七十年代的珍藏版〈花花公子〉,被個中年大叔買走了,交易薄子上隻留了手機號,我不知他的地址。”


    地址寫好了,墨修讓兩名警察去隔壁街找那銅壺,他得去追查〈花花公子〉的下落。


    “我跟著去找銅壺吧,畢竟是詛咒之物邪氣得很,我興許可以幫上些忙兒。”我看那不過是兩名普通的警察,自告奮勇想要協助。


    “你有陰陽眼,肯定能幫上忙的。”墨修沒有拒絕,“你還有鎮邪符嗎?”


    “還有兩張。”


    “那去吧,解決不了給我打電話。”墨修叮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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