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特策部的兩大疑難雜症
係統提前四年，可詭異還是幼崽 作者：子時不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沈歌這話反倒是把李響打無語了，愣了半晌愣是沒找到“反駁”的話，不過確實如他所說，真是他猜想的那般……那又如何？
李響拍了拍腦門：“你說得對，是我的問題，是我想太多。那麽迴到正題，假設，院長的存在隻是你其中一個人格‘杜撰’出來的危險，他本質上還是怪人組織的研究員，那麽他研究的……”
“等等。”
沈歌打斷李響的話，看向他很認真的反問了一個問題：“其實你的假設不成立，首先，我確確實實從夢境世界中帶迴了諸多詭異和怪人的樣本，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也就是說，我看到並非是幻覺，或者是杜撰的記憶。”
李響皺眉道：“但這說不過去，相比起來我覺得你通過王漢的視角看到的才是真實的世界。”
“可你別忘了王漢的世界中，最終他也受詭能的影響看到了那些‘幻覺’。”沈歌反駁道。
李響聞言皺眉思索，沈歌繼續說道：“還有一點，你怎麽保證在這無數個結局的世界中，沒有怪人最終取得勝利的世界？”
這話一出，李響徹底呆住了。
俗話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而123號地球的無數次結局，正好印證了這個說法。
雖說所有的結局都意味著詭異最終取得了勝利，導致人類走向滅亡，但有“大山”所在的世界中，還有幸存者的存在，誰又能保證無數個結局中沒有怪人占據世界的結局？
如若怪人能夠控製人類，那麽他們便能專心的對付詭異，並結合詭異和人類進行各種研究。
沈歌最初進入的榕山精神病院，不就是怪人占據世界，拿孩童進行怪人實驗最好的寫照嗎？
李響抬手揉了揉額頭，沈歌一句話徹底點醒了他，讓他意識到自己還不如沈歌考慮的全麵。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畢竟沈歌是通過一次次夢境之行中的見聞，推斷出的這個結論。
而李響僅僅去過夢境世界一次，並且全程都在趕路，幾乎沒多少機會對那個世界進行研究。
“不過，或許你想知道的那些答案，它可以告訴你。”這時，沈歌從兜裏掏出一塊血紅的物體，正是在地下研究所中找到的血蜘蛛。
“這是，血蜘蛛？”紅霧戰甲是李響設計的，各種神奇的功能都出自他的手筆，他自然一眼就認出了血蜘蛛。
沈歌點了點頭：“沒錯，這是小七同學為了協助我進行調查，分離出來的血蜘蛛，但在夢境世界中我們失散了，我再找到它的時候，是在一大塊始祖詭異的血肉旁邊，我懷疑它應該知道些什麽，甚至可能提取了一些始祖詭異的血肉，隻要喚醒它，說不定你的問題能得到一定的解答。”
“那還等什麽，走走走。”李響頓時拽起沈歌就朝實驗區走去。
正在實驗區和幾個研究員討論最新怪人樣本數據的蔣佩雯，見李響火急火燎的拽著一個人進來，正有些奇怪，卻見那人竟然是沈歌。
“沈探，你迴來了？”蔣佩雯十分意外。
因為按照他們“高層”才掌握的情報，沈歌從大京迴榕市之後就投入到東環湖的調查中，然後失聯了。
蔣佩雯作為研究員與前線的戰士接觸不多，對沈歌的了解也僅僅局限於她和程勝楠的關係還不錯，因此並不清楚沈歌的行事作風。
一開始聽到沈歌“失聯”的時候，她還想著法子瞞著程勝楠，生怕對方聽到這個消息情緒低落，導致活體細胞被怪人細胞吞噬。
結果李響在一次數據研究的會議室，輕描淡寫的將沈歌失聯的消息告訴了程勝楠，而程勝楠竟然就隻迴了個“嗯”。
若非蔣佩雯和程勝楠這段時間混熟了，深知她的為人，也知道她深愛著沈歌，瞧見她的反應都快以為她和沈歌感情破裂了。
後來才知道，原來沈歌這種動不動就失聯好幾天，甚至個把月的“調查方式”，部裏的人早就習慣了。
並且隨著接觸的怪人樣本越來越多，蔣佩雯才從李響那裏得知，沈歌有通往其他世界的方法。
而部裏大部分的詭異和怪人樣本，其實都是沈歌從夢境世界中帶迴來的。
“昨天剛迴來，順便帶迴了一些新數據……勝楠的情況怎麽樣？”沈歌看向蔣佩雯問道。
蔣佩雯迴道：“目前來看還算穩定，但隨著新型怪人細胞的出現，以及不穩定的詭空間，我擔心如果不找到徹底抑製的方法，不穩定詭空間出現的頻率和範圍將會越來越大。”
“我能去看看她嗎？”沈歌問。
蔣佩雯點頭道：“當然可以，她現在已經不用再定期注射抑製劑，所以轉到實驗區的加護病房。”
說著，蔣佩雯就和李響一起引著沈歌前往加護病房。
咚咚。
蔣佩雯敲響了加護病房的房門，很快裏麵傳來程勝楠的聲音：“請進。”
從聲音上判斷，她的精神狀態還很不錯。
加護病房足足有三十幾平，程勝楠正躺在大號的病床上，左手纏著繃帶，打著點滴。
右半邊身體則覆蓋了一層紅色的血肉，從手掌處血肉延伸出去，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紅色的血肉人。
“沈歌！”
“主人！”
程勝楠和小七同學都注意到了站在李響和蔣佩雯身後的沈歌。
那紅色的血肉“怪物”，正是完全控製紅霧戰甲的小七同學。
程勝楠的怪人細胞暫時處於穩定的狀態，小七同學通過紅霧戰甲身上的夢境之力將異化的細胞控製在她右邊的軀體。
雖然它無法將融合的副甲血肉完全剝離，但能通過引導的方式將其集中在右側，正好“控製”程勝楠的異化，達到一個“平衡”的狀態。
因此程勝楠此時的狀態看上去有些驚悚，左邊是曼妙的軀體，右邊則是紅色版本的蟲後凱瑞甘的版本。
重點是，延伸出去的血肉還凝聚了一個血肉怪物，反正怎麽看怎麽驚悚。
“看你狀態還不錯？”沈歌上前輕輕抱住程勝楠。
程勝楠抬起那隻還是人形的手反抱住他，微微一笑：“還行，目前情況還比較穩定，不然的話，你就得多一個蟲後的老婆了。”
“也不是不行。”
“你口味真重。”
兩人語氣輕鬆，卻同樣能感受到對方的關心。
沈歌擔心程勝楠的情況，打心底不想對方像自己一樣變成半人半詭，不知道哪天身體就會失控。
程勝楠擔心沈歌的安危，每每聽到沈歌“失聯”的消息，她都在心中催眠自己沈歌以往都能平安歸來，這次也一樣。
“需要我們迴避，讓你們先聊十分鍾嗎？”這時，李響的聲音很不合時宜的響起。
沈歌無奈的歎了口氣：“得了吧，以你的為人，肯定站門口每分鍾報一次時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就一隻血蜘蛛和始祖詭異血肉就讓你急成這樣，我要是告訴你，我控製了一頭人造詭王，你不得……”
“什麽！”
李響“嗖”一下從門口衝到病床前，將沈歌硬生生從程勝楠身邊拽了起來，聲音提高了八百度：“你控製了一隻人造詭王？在哪裏，夢境世界嗎？是我們上次去的那個世界？快，帶我進去瞧瞧！都能控製人造詭王了，誰還研究始祖詭異啊，經過怪人組織嚴選的東西，這才值得研究！”
啪！
沈歌還沒迴應，一旁的蔣佩雯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一巴掌糊在李響後腦勺上：“病房裏不許大唿小叫！”
“人造詭王啊，活生生的人造詭王！你不想好好研究一番嗎？”李響十分激動的說。
蔣佩雯歎道：“我說你是不是沒長腦子，沈探既然把這事告訴你了，證明就已經做好了打算。你也不動動你的腦筋想想，沈探哪次從夢境世界中帶迴的怪人樣本和詭異血肉沒有經你的手？”
“哦，這倒也是。他那腦瓜子也就比林音聰敏一點，讓他搞研究著實有些抬舉他了。”李響認真的說。
“滾蛋！”沈歌一腳將李響踹到了病房門口。
他懶得再理會李響，而是直接取出血蜘蛛拋給小七同學。
小七同學一見血蜘蛛，頓時就明白了：“我就知道，主人你肯定能把它找迴來，得虧我留了一手。”
小七同學這才說起和沈歌“失聯”之後發生的事，當時它都以為因為詭空間的關係，肯定會和血蜘蛛斷了聯係，卻不想“信號”雖然受到了一定影響，但勉強還能操控血蜘蛛，隻是有很高的“延遲”。
小七同學幹脆放棄了主動控製血蜘蛛在夢境世界中進行探索，而是開啟影象記錄模式，讓它拍下一路上的“遭遇”。
結果沒多久，血蜘蛛就遇到了一支似乎在搜尋什麽東西的小隊，而帶領這支小隊的隊長，便是沈歌打下的那個怪人組織的首領。
血蜘蛛記錄下了首領麵見一個神秘人，以及那個世界“天幹地支”幹部所發生的事。
“天幹地支”從神秘人那裏得知世界中來一個“外來者”，便派他調查這個人的具體下落。
這個外來者不用說，指的便是沈歌。
隻是讓眾人比較疑惑的是，那個戴著兜帽的神秘人是怎麽判斷出沈歌來自外界，又怎麽知道他來了。
思來想去，覺得那個神秘人就是之前襲擊泉龍山基地，和沈歌長得一模一樣的怪人的幾率比較大。
但遺憾的是，血蜘蛛沒能潛到怪人身邊，隻能遺憾的跟首領迴到了地下基地，最後在基地調查找到那塊巨大的始祖詭異血肉時，信號徹底斷了。
“我在失聯前讓血蜘蛛吞噬了幾口始祖詭異的血肉，想著如若主人能找迴血蜘蛛，說不定能從中收集一些有用的數據。”
果不其然，小七同學就如沈歌所料的那般，真就控製血蜘蛛采集了一些那個世界始祖詭異的血肉樣本。
小七同學向血蜘蛛中注入了一些詭能之後，將其遞給李響，李響拿著東西就準備朝外麵跑，結果被沈歌一把拉了迴來。
“等等。”沈歌叫住他。
李響滿臉驚喜：“現在就出發？”
“？”
“出發？”
李響激動地說：“去夢境世界調查人造詭異啊！”
“……”沈歌無語。
“還不急，我是想說，別急著研究血蜘蛛，我這還有個大家夥。”說著，沈歌將詭能血肉“無盡”取了出來。
“這玩意兒，大家夥？”李響看了一眼，看上去也就一塊普普通通的血肉，和“大家夥”的大字看不出任何關係。
沈歌淡淡的說：“特性詭異血肉。”
“臥槽！特性詭異！”李響一聽立馬從沈歌手中將詭能血肉搶了過來。
接著後腦勺又挨了一巴掌：“虧你還是研究部部長，就你這一驚一乍的樣子，實習生都比你穩定。”
“還有，別說髒話！”
李響無語：“我那隻是語氣助，呃，你說得對！”
眼看又要挨一巴掌，他趕緊拿著東西跑了。
沈歌在後麵喊道：“這塊血肉似乎能無限提供充能，我想把它融入戰甲裏麵，你看有沒有辦法。”
“我知道怎麽處理，不用你操心！”李響迴了一句，然後頭也不迴的投入到實驗中。
好在眾人對李響這種行為都已經見怪不怪了，用鄧鈺淇的話來說就是，榕市特策部兩大疑難雜症，一個在外，一個在內。
在外是沈歌，在內的便是李響。
“那你們聊，我去看能不能幫上忙。”蔣佩雯很識趣，轉身就準備離開。
“等等，蔣主任，麻煩你讓封成修替我準備一間最高級別的詭異收容室，最好遠離其他收容室獨立出來，並讓他準備親自帶隊把守，我要在收容室中關押一隻極度危險的詭異。”沈歌朝蔣佩雯說道。
蔣佩雯聞言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好的，我會將此事向封隊長進行轉達，基地中別的不說，各種條件的收容室倒是不少。”
“好，多謝。”
“應該的。”
蔣佩雯走後，病房中就隻剩下沈歌、程勝楠，以及某個人工智能。
小七同學說道：“呃……主人，我也不想當電燈泡，但我現在和女主人是一體的，要不，我先去床下待一會兒？”
李響拍了拍腦門：“你說得對，是我的問題，是我想太多。那麽迴到正題，假設，院長的存在隻是你其中一個人格‘杜撰’出來的危險，他本質上還是怪人組織的研究員，那麽他研究的……”
“等等。”
沈歌打斷李響的話，看向他很認真的反問了一個問題：“其實你的假設不成立，首先，我確確實實從夢境世界中帶迴了諸多詭異和怪人的樣本，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也就是說，我看到並非是幻覺，或者是杜撰的記憶。”
李響皺眉道：“但這說不過去，相比起來我覺得你通過王漢的視角看到的才是真實的世界。”
“可你別忘了王漢的世界中，最終他也受詭能的影響看到了那些‘幻覺’。”沈歌反駁道。
李響聞言皺眉思索，沈歌繼續說道：“還有一點，你怎麽保證在這無數個結局的世界中，沒有怪人最終取得勝利的世界？”
這話一出，李響徹底呆住了。
俗話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而123號地球的無數次結局，正好印證了這個說法。
雖說所有的結局都意味著詭異最終取得了勝利，導致人類走向滅亡，但有“大山”所在的世界中，還有幸存者的存在，誰又能保證無數個結局中沒有怪人占據世界的結局？
如若怪人能夠控製人類，那麽他們便能專心的對付詭異，並結合詭異和人類進行各種研究。
沈歌最初進入的榕山精神病院，不就是怪人占據世界，拿孩童進行怪人實驗最好的寫照嗎？
李響抬手揉了揉額頭，沈歌一句話徹底點醒了他，讓他意識到自己還不如沈歌考慮的全麵。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畢竟沈歌是通過一次次夢境之行中的見聞，推斷出的這個結論。
而李響僅僅去過夢境世界一次，並且全程都在趕路，幾乎沒多少機會對那個世界進行研究。
“不過，或許你想知道的那些答案，它可以告訴你。”這時，沈歌從兜裏掏出一塊血紅的物體，正是在地下研究所中找到的血蜘蛛。
“這是，血蜘蛛？”紅霧戰甲是李響設計的，各種神奇的功能都出自他的手筆，他自然一眼就認出了血蜘蛛。
沈歌點了點頭：“沒錯，這是小七同學為了協助我進行調查，分離出來的血蜘蛛，但在夢境世界中我們失散了，我再找到它的時候，是在一大塊始祖詭異的血肉旁邊，我懷疑它應該知道些什麽，甚至可能提取了一些始祖詭異的血肉，隻要喚醒它，說不定你的問題能得到一定的解答。”
“那還等什麽，走走走。”李響頓時拽起沈歌就朝實驗區走去。
正在實驗區和幾個研究員討論最新怪人樣本數據的蔣佩雯，見李響火急火燎的拽著一個人進來，正有些奇怪，卻見那人竟然是沈歌。
“沈探，你迴來了？”蔣佩雯十分意外。
因為按照他們“高層”才掌握的情報，沈歌從大京迴榕市之後就投入到東環湖的調查中，然後失聯了。
蔣佩雯作為研究員與前線的戰士接觸不多，對沈歌的了解也僅僅局限於她和程勝楠的關係還不錯，因此並不清楚沈歌的行事作風。
一開始聽到沈歌“失聯”的時候，她還想著法子瞞著程勝楠，生怕對方聽到這個消息情緒低落，導致活體細胞被怪人細胞吞噬。
結果李響在一次數據研究的會議室，輕描淡寫的將沈歌失聯的消息告訴了程勝楠，而程勝楠竟然就隻迴了個“嗯”。
若非蔣佩雯和程勝楠這段時間混熟了，深知她的為人，也知道她深愛著沈歌，瞧見她的反應都快以為她和沈歌感情破裂了。
後來才知道，原來沈歌這種動不動就失聯好幾天，甚至個把月的“調查方式”，部裏的人早就習慣了。
並且隨著接觸的怪人樣本越來越多，蔣佩雯才從李響那裏得知，沈歌有通往其他世界的方法。
而部裏大部分的詭異和怪人樣本，其實都是沈歌從夢境世界中帶迴來的。
“昨天剛迴來，順便帶迴了一些新數據……勝楠的情況怎麽樣？”沈歌看向蔣佩雯問道。
蔣佩雯迴道：“目前來看還算穩定，但隨著新型怪人細胞的出現，以及不穩定的詭空間，我擔心如果不找到徹底抑製的方法，不穩定詭空間出現的頻率和範圍將會越來越大。”
“我能去看看她嗎？”沈歌問。
蔣佩雯點頭道：“當然可以，她現在已經不用再定期注射抑製劑，所以轉到實驗區的加護病房。”
說著，蔣佩雯就和李響一起引著沈歌前往加護病房。
咚咚。
蔣佩雯敲響了加護病房的房門，很快裏麵傳來程勝楠的聲音：“請進。”
從聲音上判斷，她的精神狀態還很不錯。
加護病房足足有三十幾平，程勝楠正躺在大號的病床上，左手纏著繃帶，打著點滴。
右半邊身體則覆蓋了一層紅色的血肉，從手掌處血肉延伸出去，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紅色的血肉人。
“沈歌！”
“主人！”
程勝楠和小七同學都注意到了站在李響和蔣佩雯身後的沈歌。
那紅色的血肉“怪物”，正是完全控製紅霧戰甲的小七同學。
程勝楠的怪人細胞暫時處於穩定的狀態，小七同學通過紅霧戰甲身上的夢境之力將異化的細胞控製在她右邊的軀體。
雖然它無法將融合的副甲血肉完全剝離，但能通過引導的方式將其集中在右側，正好“控製”程勝楠的異化，達到一個“平衡”的狀態。
因此程勝楠此時的狀態看上去有些驚悚，左邊是曼妙的軀體，右邊則是紅色版本的蟲後凱瑞甘的版本。
重點是，延伸出去的血肉還凝聚了一個血肉怪物，反正怎麽看怎麽驚悚。
“看你狀態還不錯？”沈歌上前輕輕抱住程勝楠。
程勝楠抬起那隻還是人形的手反抱住他，微微一笑：“還行，目前情況還比較穩定，不然的話，你就得多一個蟲後的老婆了。”
“也不是不行。”
“你口味真重。”
兩人語氣輕鬆，卻同樣能感受到對方的關心。
沈歌擔心程勝楠的情況，打心底不想對方像自己一樣變成半人半詭，不知道哪天身體就會失控。
程勝楠擔心沈歌的安危，每每聽到沈歌“失聯”的消息，她都在心中催眠自己沈歌以往都能平安歸來，這次也一樣。
“需要我們迴避，讓你們先聊十分鍾嗎？”這時，李響的聲音很不合時宜的響起。
沈歌無奈的歎了口氣：“得了吧，以你的為人，肯定站門口每分鍾報一次時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就一隻血蜘蛛和始祖詭異血肉就讓你急成這樣，我要是告訴你，我控製了一頭人造詭王，你不得……”
“什麽！”
李響“嗖”一下從門口衝到病床前，將沈歌硬生生從程勝楠身邊拽了起來，聲音提高了八百度：“你控製了一隻人造詭王？在哪裏，夢境世界嗎？是我們上次去的那個世界？快，帶我進去瞧瞧！都能控製人造詭王了，誰還研究始祖詭異啊，經過怪人組織嚴選的東西，這才值得研究！”
啪！
沈歌還沒迴應，一旁的蔣佩雯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一巴掌糊在李響後腦勺上：“病房裏不許大唿小叫！”
“人造詭王啊，活生生的人造詭王！你不想好好研究一番嗎？”李響十分激動的說。
蔣佩雯歎道：“我說你是不是沒長腦子，沈探既然把這事告訴你了，證明就已經做好了打算。你也不動動你的腦筋想想，沈探哪次從夢境世界中帶迴的怪人樣本和詭異血肉沒有經你的手？”
“哦，這倒也是。他那腦瓜子也就比林音聰敏一點，讓他搞研究著實有些抬舉他了。”李響認真的說。
“滾蛋！”沈歌一腳將李響踹到了病房門口。
他懶得再理會李響，而是直接取出血蜘蛛拋給小七同學。
小七同學一見血蜘蛛，頓時就明白了：“我就知道，主人你肯定能把它找迴來，得虧我留了一手。”
小七同學這才說起和沈歌“失聯”之後發生的事，當時它都以為因為詭空間的關係，肯定會和血蜘蛛斷了聯係，卻不想“信號”雖然受到了一定影響，但勉強還能操控血蜘蛛，隻是有很高的“延遲”。
小七同學幹脆放棄了主動控製血蜘蛛在夢境世界中進行探索，而是開啟影象記錄模式，讓它拍下一路上的“遭遇”。
結果沒多久，血蜘蛛就遇到了一支似乎在搜尋什麽東西的小隊，而帶領這支小隊的隊長，便是沈歌打下的那個怪人組織的首領。
血蜘蛛記錄下了首領麵見一個神秘人，以及那個世界“天幹地支”幹部所發生的事。
“天幹地支”從神秘人那裏得知世界中來一個“外來者”，便派他調查這個人的具體下落。
這個外來者不用說，指的便是沈歌。
隻是讓眾人比較疑惑的是，那個戴著兜帽的神秘人是怎麽判斷出沈歌來自外界，又怎麽知道他來了。
思來想去，覺得那個神秘人就是之前襲擊泉龍山基地，和沈歌長得一模一樣的怪人的幾率比較大。
但遺憾的是，血蜘蛛沒能潛到怪人身邊，隻能遺憾的跟首領迴到了地下基地，最後在基地調查找到那塊巨大的始祖詭異血肉時，信號徹底斷了。
“我在失聯前讓血蜘蛛吞噬了幾口始祖詭異的血肉，想著如若主人能找迴血蜘蛛，說不定能從中收集一些有用的數據。”
果不其然，小七同學就如沈歌所料的那般，真就控製血蜘蛛采集了一些那個世界始祖詭異的血肉樣本。
小七同學向血蜘蛛中注入了一些詭能之後，將其遞給李響，李響拿著東西就準備朝外麵跑，結果被沈歌一把拉了迴來。
“等等。”沈歌叫住他。
李響滿臉驚喜：“現在就出發？”
“？”
“出發？”
李響激動地說：“去夢境世界調查人造詭異啊！”
“……”沈歌無語。
“還不急，我是想說，別急著研究血蜘蛛，我這還有個大家夥。”說著，沈歌將詭能血肉“無盡”取了出來。
“這玩意兒，大家夥？”李響看了一眼，看上去也就一塊普普通通的血肉，和“大家夥”的大字看不出任何關係。
沈歌淡淡的說：“特性詭異血肉。”
“臥槽！特性詭異！”李響一聽立馬從沈歌手中將詭能血肉搶了過來。
接著後腦勺又挨了一巴掌：“虧你還是研究部部長，就你這一驚一乍的樣子，實習生都比你穩定。”
“還有，別說髒話！”
李響無語：“我那隻是語氣助，呃，你說得對！”
眼看又要挨一巴掌，他趕緊拿著東西跑了。
沈歌在後麵喊道：“這塊血肉似乎能無限提供充能，我想把它融入戰甲裏麵，你看有沒有辦法。”
“我知道怎麽處理，不用你操心！”李響迴了一句，然後頭也不迴的投入到實驗中。
好在眾人對李響這種行為都已經見怪不怪了，用鄧鈺淇的話來說就是，榕市特策部兩大疑難雜症，一個在外，一個在內。
在外是沈歌，在內的便是李響。
“那你們聊，我去看能不能幫上忙。”蔣佩雯很識趣，轉身就準備離開。
“等等，蔣主任，麻煩你讓封成修替我準備一間最高級別的詭異收容室，最好遠離其他收容室獨立出來，並讓他準備親自帶隊把守，我要在收容室中關押一隻極度危險的詭異。”沈歌朝蔣佩雯說道。
蔣佩雯聞言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好的，我會將此事向封隊長進行轉達，基地中別的不說，各種條件的收容室倒是不少。”
“好，多謝。”
“應該的。”
蔣佩雯走後，病房中就隻剩下沈歌、程勝楠，以及某個人工智能。
小七同學說道：“呃……主人，我也不想當電燈泡，但我現在和女主人是一體的，要不，我先去床下待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