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樂昌要發瘋,尺素好蘭素趕忙擋在了曉媚的麵前,免得出什麽意外。


    曉媚掃了樂昌一眼,從容的說:「我哪知道她去哪了,公主把這麽大的一個罪名扣到了本妃的頭上,不知可有什麽有力的證據麽?不會是僅憑兩個賤婢的一麵之詞,就給本妃定這麽大的一個大罪吧!」


    「賤人!你還敢狡辯?分明就是你做的!」


    樂昌這兩天都快被丟女兒的事兒折磨瘋了,精神已經在瀕臨崩潰的狀態,剛才一聽說這事兒是曉媚做的,當即就要衝到畫錦堂去找她拚命,被尹太妃喝住了。


    在母妃的壓製下,她是強壓下心頭的怒火的,一見曉媚時,心頭的那股子怒火便蹭的一下又竄出來,這會兒又聽曉媚否認自己的『罪行』,她的火氣已經無法遏製了,瘋了似的一邊叫罵,一邊向曉媚撲過來,像是要撕了她似的。


    尺素和蘭素見樂昌要打曉媚,迅速出手,一人捉住了樂昌的一隻胳膊,將她死死的控製住,動不了了,樂昌手下的婆子丫頭們一見主子被人擒拿,唿啦一下圍了過來幫忙,曉媚帶來的幾個丫頭婆子見狀,也不甘示弱,立刻擼胳膊挽袖子的迎了上去,各個都是一副『看老娘不打死你』的氣勢!


    「夠了!都給我住手!」


    尹太妃一看鬧起來了,氣得直拍桌子:「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本宮了,當著本宮的麵兒就敢如此猖狂,這是要造反嗎?」


    「母妃,您別攔著我,我要殺了這個賤人!」樂昌掙紮著,一副瘋狂的模樣,一想到女兒失蹤兩天,貞操甚至性命都保不住了,她就抑製不住的想要親手殺了曉媚。


    「胡鬧!」


    尹太妃喝道:「快把公主帶迴去,沒有本宮發話,不許放她出來!」


    立刻,有幾個婆子過來攙樂昌了,樂昌可不能走,她得親自審問曉媚,讓她招出她女兒的下落呢,一見母妃要趕她走,她趕緊安靜下來,說:「母妃,女兒不鬧了,全憑母妃做主好不好?您讓女兒留下吧,女兒太想知道恪靖的下落了。」


    尹太妃見她安靜下來,才揮了揮手,她的人都撤迴來了,尺素和蘭素也鬆開了手,帶著人退迴到曉媚的身邊兒,樂昌的人上前扶起了樂昌,也退迴到樂昌原來的座位上。


    大家都安靜了,尹太妃才緩緩的說:「李氏,你是楚王府的正妃,恪靖的長輩,凡事該大度寬和些,有些長輩的氣度才好,恪靖收買你的兩個婢女要害你,那是她不對,但她還是小孩子,你跟她一般見識做什麽,隻需過來迴了本宮,本宮自會處置她替你做主的,可你倒好,竟然背著本宮跟你的兩個婢子演起雙簧,把恪靖給擄出去了,你這樣做,置楚王府於何地?又讓恪靖往後怎麽做人?你就不怕楚王迴來惱了你麽?」


    曉媚被氣笑了,說:「聽太妃和公主殿下言之鑿鑿的,好像親眼看到我把恪靖弄出去的似的,你們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誰都知道,我剛開始來驪山時,就隻帶了荷花和芙蓉兩個丫頭,想跟外邊人勾結算計恪靖,必得她倆牽線搭橋才做得成的,你們何不審審她們,問問她們我是跟誰聯手害了恪靖縣主?又是如何算計害的她的,不就清楚了麽?」


    尹太妃冷笑說:「你不用禍水東引,打量著本宮不知道你的底細呢!本宮且問你,那日你聲稱自己墜崖,在外麵呆了一夜,次日一早迴來時,是什麽人送你迴來的?」


    原來,岑九等人護送她迴來時,被家裏的一個下人看到了,那下人為了討好,便把這事兒告知了段嬤嬤,段嬤嬤又把這事稟告了尹太妃,尹太妃在聽聞了荷花和芙蓉的誣告後,自然把這兩件事聯繫起來了。


    曉媚麵不改色的說:「是幾個好心的獵戶發現了我,把我送迴來的,怎麽?太妃娘娘有什麽異議麽?」


    尹太妃輕哼一聲,嗤笑說:「你這種說辭,便是騙三歲的小孩子都騙不住的,驪山乃是皇家獵場,尋常百姓不得入內狩獵,本宮也知道,有不少百姓迫於生計會偷著潛入偷獵,但那也是平常的時候。這幾天聖駕在此,大內的禁軍侍衛以將獵場團團圍住,鐵桶似的,便是有偷獵者,也斷不會敢在這個時候進山。」


    「是呀,進皇家獵場偷獵已經是殺頭的大罪了,他們又豈敢明晃晃的出現在王府的別院前兒,王妃這種說辭也太不靠譜了。」尹側妃帶著陰險的笑意,插進話來,「要我看,王妃您就別狡辯了,還是如實的招了吧!」


    一聽尹側妃煽風點火,維恐天下不亂,曉媚眼睛一立,唳聲嗬斥說:「住口,主母說話,哪輪得到你一個妾侍插嘴,太沒有規矩了!」


    一邊說著一邊給了尺素一個眼色,尺素會意,立刻上前狠狠的甩了尹側妃兩個大耳光,把尹側妃打得頓時腫成了豬頭,打完還把她從座位上拎起來,拎到曉媚麵前,一腳踢在她的腿彎出,讓她在曉媚的麵前跪下了。


    尹側妃捂著被打腫的臉,殺豬似的尖叫著,正好對上曉媚譏諷的目光,不禁又氣又恨有委屈。


    今時不同往日了,楚王妃有楚王護著,已經羽翼漸豐,連太妃都敢挑釁了,她自然不敢跟她來硬的,被打了也隻有哭訴叫屈的份兒,一點兒還擊的能力都沒有了,誰讓人家是正妻,她隻是一個妾侍呢。


    尹側妃轉向尹太妃,大哭道:「母妃,妾身也是為了恪靖著想,才好心勸王妃一句的,哪知王妃全然不解妾身的心意,還對妾身毆打羞辱,還請母妃主持公道,為妾身做主啊!」


    說完,捂著臉放聲大哭。


    尹太妃看到側妃挨打的時候,就已經心疼了,尹側妃是她的親侄女,在她的心中也隻比樂昌差那麽一點兒而已,剛才看到尺素對她動手時,她剛要開口喝止,尺素就已經打完了。


    習武之人出手都快,比她這等養尊處優的人說話都快,既然打都打完了,她也不能幫著尹側妃打迴來,隻好沉下臉,怒聲嗬斥說:「李氏,你是不是太過分了?竟敢在本宮的麵前竟敢擅自打人?誰給你的權利?」


    曉媚笑道:「太妃是老糊塗了嗎?竟問出這樣的話來,本妃是楚王妃,打一個不守規矩的妾侍還需要誰給權利嗎?別說是打她,就是殺了她又能如何呢?」


    「你敢?」


    尹太妃鳳眸眯起,一股殺氣席捲而來,目光森森的盯著曉媚,令人不寒而慄。


    曉媚沒有被她震懾住,坦然的說:「我又沒有做錯,有什麽不敢的?除非是太妃故意徇私偏袒尹氏,否則,就憑她不分尊卑、以下犯上這兩條,就是現在把她拖出去打死都不為過。咱們乃是皇家的人,最講究嫡庶尊卑的,可尹側妃身為妾侍,見到我非但不行禮,還大模大樣的坐在那兒,陰陽怪氣的擠兌我,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定會說咱們楚王府沒規矩,笑話太妃您連家都管不好的,我也是為了您和咱們楚王府的名聲著想,才不得不對她略施薄懲,以儆效尤的。」


    一番犀利言語話,將尹太妃懟得啞口無言,雖然氣恨卻又無言以對。


    想了一會兒,她冷笑說:「你隻管說別人,那你呢,來這麽半天了,你可有給我請安問禮?」


    曉媚說:「我一來,還沒來得及給您請安問禮呢,您就發難與我,接著樂昌又發瘋似的來攻擊我,我就是有那份兒孝心,也沒有機會去做啊!」


    嘴裏說著,卻坦然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一點兒要給尹太妃請安的意思都沒有。


    尹太妃也曉得她是在狡辯,但眼下更重要的不是講究尊卑長幼的事兒,而是查出恪靖的下落。她沒在這件事兒上較真兒,隻淡淡的對尹側妃說:「尹氏,你先迴去吧,往後說話做事記得有分寸些,免得被人拿住過子磋磨你。」


    尹側妃挨了耳光,又給當眾羞辱,卻讓曉媚就這麽輕輕的過去了,心中不忿卻又無可奈何,隻好怨毒的看了曉媚一眼,捂著豬頭似的臉頰淚汪汪的走了。


    她前腳一走,尹太妃便撂下臉說:「李氏,咱們言歸正傳,那些送你迴來的人到底是誰?是不是他們綁走了恪靖,你到底把恪靖藏哪去了?」


    慕容春也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說:「母妃,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您,您就說了吧,隻要您如實交代了恪靖的下落,女兒一定會勸祖母對您從輕發落的。」


    柳側妃在剛才曉媚發作尹側妃時就起身了,聽聞慕容春開了口,她也目含水光的哀求說:「王妃,恪靖縣主的脾氣是焦躁了些,可她畢竟還是個孩子,您就不要跟她一般計較了好不好?」


    眾人唇槍舌劍,軟硬兼施,分明已經認定恪靖就是她綁走的了,曉媚也懶得跟她們爭辯了,冷笑說:「倘若我真有找人進府綁架的本事,你們認為我會讓你們坐在這兒發難我麽?嗬嗬,我不會的,若是我真有那般本事的話,在座的諸位已經多半被擄走殺死了,特別是給我下毒要置我於死地的人,還有侮辱我母親,屢屢欺負我的人,這會兒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這府裏的人都是她的仇人,倘若她有能力綁人的話,那麽府裏的人早就跟恪靖殊途同歸了。」


    話音一落,在座的臉色都變了,樂昌咬牙說:「就知道你跟府裏不一條心,果然狐狸尾巴露出來了,你不承認也不打緊,今兒我且把話撂這兒了,李氏,你給我聽著,要是我的恪靖少一根寒毛,我非將你抽筋扒皮、挫骨揚灰不可!」


    曉媚淡淡的說:「要是你女兒是我弄走的,你怎麽說都可以,但她的不是我弄走的,憑什麽要把她的安危捆綁到我的身上呢,你女兒生的標緻出挑,且已經離家兩天了,你覺得她有可能會毫髮無損麽?要我說,除非她已經死了,若還活著,多半已經被糟蹋了!」


    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似的,無情的捅在了樂昌的心口窩兒上,想到女兒的處境,樂昌頓時五內俱焚,不顧形象的捶胸大哭起來。


    尹太妃心疼的看了女兒兩眼,轉向曉媚嚴厲的說:「李氏,看在楚王的麵子上,你若老實的交代出恪靖的下落,本宮或許可以考慮對你從輕發落,你若冥頑不明拒不承認,倘若被本宮找到了證據,可就莫要怪本宮翻臉無情了。」


    曉媚冷笑說:「你們一個個的僅憑兩個賤婢的一麵之詞就誣賴我,是不是太有失偏頗呢?都說不是我做的了,你們卻執意把這個罪名扣到我的頭上,要不,咱們進宮去找太後評評理?看看誰對誰錯,或者讓大理寺出麵調查此事,也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如何?」


    太後是尹太妃的老對頭了,這件事兒若是傳到太後那兒,她一定會幸災樂禍或者藉此機會整楚王府的,所以,尹太妃絕不會讓曉媚去太後那告狀,大理寺就更不行了,恪靖是待字閨中的女兒,如果被擄走的事兒報到大理寺,整個京城就都知道了,恪靖的名聲也就全毀了,再無前途可言,往後議親時,便是找一個中下的人家,怕是人家都不會樂意呢!


    被曉媚拿住了七寸,尹太妃又氣又恨,嗬嗬的冷笑了幾聲,說:「好,很好,楚王妃居然學會威脅本宮了,但願你能一直狂下去,你給本宮記住了,機會本宮給過你,可你沒有珍惜,一旦被本宮查證那件事兒是你做的,嗬嗬......」


    後麵的話她沒說,但那毒蛇似的眼神和陰險的笑意,足以說明她所指的,是比死都痛苦的結果了。


    曉媚說:「那就等你查清楚了再來找我吧,沒有十足的證據之前,還希望太妃娘娘不要妄下定論,免得將來打臉了不好收場。」


    說完,虛虛的福了福身,說:「我還有事,就不陪諸位了,尺素,我們走!」


    樂昌一見她要走,連哭都顧不得了,急忙站起身小跑著攔在她的麵前,喝道:「不許走。」


    又轉向尹太妃,急切的說:「母妃,恪靖的下落還沒查出來呢,怎麽能讓她走呢?要我說,您現在就該命她交代出恪靖的下落,她若敢抵賴,就立刻把她拿下了,嚴加審問,人都是賤皮賤肉,我就不信,重刑之下,她還能不開口?」


    尹太妃橫了她一眼,說:「讓她去吧,刑不上大夫,何況是上皇家玉碟的王妃?恪靖那兒本宮會想辦法,定會將她找出來的。」


    曉媚聽聞樂昌想對她上刑,不禁輕笑一聲,說:「還好有太妃護著,使我免受了一頓皮肉之苦,隻不知恪靖在外麵有沒有我這麽幸運呢,萬一挨打挨罵受辱什麽的,不知會不會有人迴護一二呢?」


    這句話,分明是用來戳樂昌的心窩子的。


    果然,樂昌聽到曉媚的話後,頓時又崩潰的大哭起來了,她撲向曉媚,一邊哭一邊大罵著:「毒婦,賤人,我跟你拚了——」


    尺素和蘭素當然不會任由她胡來,一左一右的擒住她,像甩垃圾似的將她甩出去了。


    「噗通——」


    樂昌狼狽的跌倒在地,連同伺候她的丫頭和椅子,都一起被撞翻了,曉媚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帶著人揚長而去了!


    「賤人,你給我迴來——」


    樂昌跪坐在地上,衝著曉媚的背影嘶喊著。


    慕容春和柳側妃急忙上前扶起她,將她安置在座位上,柔聲安慰著。


    尹太妃看到曉媚如此囂張,根本不把她們放在眼裏了,不禁把手中的念珠握得死死的,眼神也分外陰毒起來。


    慕容春看在眼裏,上前一步,憂心忡忡的說:「祖母,孫女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你說!」


    尹太妃知道這個孫女最是進退有度的,不會輕易亂說話,若是說了,必定是有一定道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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