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風冷雨,秋風瑟瑟


    郊外的墓地裏,李筱玫站在父母的墓碑前,任由風吹雨打著,冰冷的雨水早就打透了她單薄的衣裙,濕漉漉的貼在了她的身上,冷極了!


    但,卻遠不及她的心冷,想到自己愛了多年的男人的背叛和絕情,想到疼她愛她的父母為他慘死,她的心,疼得像被很鈍很鈍的刀子慢慢的切割一般,都快要流出血了。


    忽然,「砰」的一聲,那股疼痛更加尖銳,更加深刻了,像是心髒炸開了一般,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的位置,卻驀地察覺出不對來。


    胸前,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個血洞,殷紅的血液正從那洞口緩緩的流出來了……


    她愕然的抬起頭,卻見不遠的地方,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正漠然的收起了手中的槍,拔腿快速離去。


    天啊!


    她被人刺殺了!


    是誰殺她?


    李筱玫怔怔的望著殺手的背影,捂著傷口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血汩汩的流著,淌在地上,跟雨水混到了一起,盡管被命運拋棄,但是她不想死,好幾次,她掙紮著試圖打開包包,去拿她的手機求助。


    然而,拿到手機的一刻,她又為難了,她沒有朋友,家人也早就死光了,她的生命中就隻有古風一人,除了他,她還能找誰去求助呢?


    他們已經離婚了,他背叛了她,拋棄了她,所以,她不想去求他!


    生命和尊嚴,在無聲的較量著,時間也在一點點的流逝,生命也在一點點的流逝,當意識漸漸的模糊時,她終於決定先活下去,沒了生命,尊嚴又算得了什麽呢?


    可是,當她再次想要拿起電話時,胳膊卻像有千金重似的,怎麽抬也抬不起來。


    她生命正在瀕臨消失,意識也在一點一點的變模糊,恐懼攫住了她的心髒。


    有人說,世間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死,而是等死。


    就像她現在這樣,明知道自己即將要死去,卻無力阻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點一點的死去,這種恐懼,讓她幾輩子都忘不了。


    她閉上眼,積攢了全部的力氣,拚盡全力的叫了一聲:「救命啊——」


    隨著她的一聲尖叫,一個急切的聲音傳進來。


    「王妃,您怎麽了?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話音剛落時,一個穿著中衣的嬤嬤掀開簾子,快步走了進來,慈祥的圓臉上,帶著滿滿的焦急。


    被噩夢驚醒的李筱玫環視四周,發現自己正處在一件古色古香,古韻盎然的房間裏,才驀地想起自己已經穿越了,穿到這裏已經一月有餘了。


    在她的記憶知,這個進來的嬤嬤是她的乳娘,是把她從小奶到大的人,對她很是疼惜和忠心,十分得原主的信任。


    除了王嬤嬤,她還有四個一等大丫頭,分別是春桃,荷花,芙蓉,芍藥,掌管著她的首飾釵環,香料衣物,盥沐梳妝,針黹女紅等,是貼身服侍她的;另有二等丫頭八個,三等丫頭若幹。


    王嬤嬤進來後,見她汗流浹背的,心疼的拿著帕子,一邊兒給她擦臉,一邊兒安撫著:「王妃不怕,嬤嬤在這兒呢。」


    此時,李筱玫渾身上下已經被冷汗打透了,像她臨死前被雨水一樣冷森森的貼在她身上的感覺很是相似,難受極了。


    「嬤嬤,我沒事兒。」她捂著胸口,臉色慘白的望著窗外,「這是幾更天了?」


    「快四更了,時候還早,老奴給您找件幹爽的褻衣換了,您再睡一會兒吧。」


    李筱玫無力的搖了搖頭,「不用了,這原不是你的差事,讓春桃她們做吧,你年紀大了,還是迴去再睡個迴籠覺吧。」


    一提到春桃她們,王嬤嬤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無奈的神色,嘆道:「王妃還是不要自尋晦氣了,那幾個小蹄子哪會兒聽您的差遣呢,與其沒的惹一肚子閑氣,還不如老奴辛苦些,落得清淨呢!」


    說著,逕自往邊上兒的櫃子裏給李筱玫尋褻衣去了。


    「呦,嬤嬤三更半夜的不睡覺,背地裏嚼誰的舌根子呢?」大丫鬟春桃掩著懷兒,趿拉著繡鞋走了進來,她倚在門框上,胳膊交疊在胸前,一臉不善的窺著王嬤嬤。


    王嬤嬤道:「王妃夢魘了,你在外麵值夜都沒有聽到,我沒怪你失職,你倒大驚小怪的叫起屈來了,你瞅瞅你,王妃麵前,衣衫不整,披頭散髮,還大唿小喝、陰陽怪氣的,成什麽體統?」


    春桃冷嗤一聲,彈了彈指甲,嘲諷說:「這一個多月來,王妃哪天不夢魘?要是每次夢魘都得人守著的話,我們這起子人都不用睡覺了,隻熬死在這裏算了。」


    「住口,原是你們失職,王妃沒責怪你們也就罷了,你倒叫嚷起來,大清早的,什麽死呀活呀的,在王妃屋裏怎麽能說這麽忌諱的話?」


    王嬤嬤嚴厲起來,慈祥的圓臉上露出了幾分警告的神色。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嬤嬤怎就惱起來了?」春桃一點兒都不怕王嬤嬤,針鋒相對的說:「要我說呀,王妃這夢魘的毛病,就是因為咱們這院子裏陰氣太重的緣故,要是王爺肯進咱們院兒,王妃的夢魘一準兒就好了,可惜啊,嗬嗬……王爺不肯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你……放肆!」


    王嬤嬤氣壞了,一麵惱怒的瞪著春桃,一麵又擔憂的窺著李筱玫,怕觸動她的心事,惹她難過。


    「我說錯了嗎?嬤嬤自家想想,從打王妃嫁進來,王爺有進過咱們院子一次嗎?而且,你見過哪個王妃會住這樣的院子?」春桃跟王嬤嬤拌著嘴,眼睛卻肆無忌憚的盯著李筱玫,一臉的不屑。


    聞言,李筱玫不慌不忙的從榻上起了身,趿拉著繡鞋站了起起身子,一步一步的朝春桃走了過來。


    「春桃姑娘一直想給王爺做小妾或通房吧?因為王爺不來,你也沒有機會,所以才會怨懟本妃,對嗎?」李筱玫走到春桃麵前站定,鄙夷的看著她,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她的心思。


    春桃的心事被窺破,頓時惱羞成怒,瞪著李筱玫,怒道:「王妃莫要冤枉好人,分明是你為了勾引王爺過來,夜夜裝出夢魘之狀的,可惜呀,裝了一個多月,王爺連腳步都沒踏進您的地界來,要我看,你還是歇了這份兒心思吧,免得丟人現眼,被人看笑話。」


    啪——


    她的話音未落,一記響亮的耳光已經摑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記。


    「你……你竟敢,打我?」春桃不可思議的捂著自己的臉頰,驚愕的瞪著李筱玫,眼中的詫異竟多於憤怒。


    李筱玫輕哂一聲:「有什麽不敢的?你不過是個低賤的丫頭,莫說是打你,就是殺了你又能如何?往日本妃不大理會你們,是因為覺得跟你們一般見識掉價,犯不上,沒成想你竟敢蹬鼻子上臉,當著本妃的麵兒誹謗起本妃來了,這樣的刁奴,不打你難道還慣著你嗎?」


    荷花,芙蓉,芍藥等三人聽到動靜,都趕緊來了,看到春桃挨了打,都驚愕不已,沒想到一向懦弱的王妃竟有這麽彪悍的一麵。


    見大家都進來了,李筱玫淡淡的說:「都說奴大欺主,今日本妃總算是見識到了,念在你們都是母親精心挑出來的,本妃一直對你們高看一眼,沒成想倒把有些人的心給養大了,竟敢對本妃出言不遜,須知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今日本妃隻略施薄懲,罰她到外麵去伺候,往後誰再敢在本妃麵前放肆,本妃定要嚴懲不貸。」


    荷花幾個麵麵相覷,都不知道王妃這是怎麽了?怎麽忽然間張脾氣了?往日裏她們聯合起來欺負她,作踐她的時候多了去了,也不見她有這麽大的氣勢啊!


    王嬤嬤見李筱玫忽然發飆,不僅打了桃花那小浪蹄子,還警告了荷花等三個小娼婦,心裏解氣極了,王妃要是早就這麽強悍,何至於被人差點兒欺負死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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