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片區域,林隊大概也猜到,這許家,肯定是有身份的人。反正就說個事情原委,不影響案子,還能賣個人情。林隊也沒藏著掖著,把事情說了一遍。


    許夏低著頭,佯裝哭泣害怕,耳朵卻高高豎起,聽著公安的話。


    陳雅麗被抓了,供出了她,說責任在她,是她硬要去歌舞廳玩,她隻是去陪玩。因為她再三說沒事,不會有問題,還拿友情威脅她,迫於無奈她才陪著她去。


    沒想到剛去第一次,就被查了。


    反正,千錯萬錯都是許夏的錯,她一點錯沒有。


    聽著林隊的話,許夏氣死。


    這什麽朋友啊!虧得原身把她當閨蜜,小說中也對她好極了,合著她就是賣朋友的。


    恐怕小說裏,原身差點被欺辱,也和她脫不了關係。


    許夏心中對陳雅麗暗恨,麵上委屈得不行,眼淚啪嗒落下,對公安上門的人一鞠。哭道:“事情不是她說的那樣,她冤枉我。”


    “雅麗和我說,今晚去看戲劇,有楊老師表演。我才跟著她去的,我們在咖啡館吃了飯,就去看劇。到了地方卻發現不是戲院,是歌舞廳,我都嚇壞了。”


    她抽泣著解釋事情經過,說自己發現不對,立馬就要離開,陳雅麗卻要拉著她進去跳舞,她從始至終沒跳。


    離開得時候,那個陳雅麗今天帶她認識的人,還要對她動手。


    許夏害怕的躲到許父懷中,抱著父親哭泣。“我當時好害怕,這人攔著不讓我走,說我不好玩,要放得開什麽的,我嚇得踢了他一腳,他痛了,我才有機會跑走。”


    她哭得滿臉淚,整個人看去害怕可憐無助,委屈巴巴地看向公安的人。“我,我知道進這種地方,是違法。我沒敢跳舞,但也被拉著進去了,是,是不是也違法了。”


    她眼上掛著淚珠,小心翼翼的看著林隊。


    在他猶如實質的打量視線中,突然把眼一橫,伸出雙手。“你,你們抓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真沒進去跳舞,就是第一次去?”林隊挑眉,仔細問道。


    許夏用力點頭。說陳雅麗拖著她到了大廳,她就跑出來了。


    林隊看了半響,沒看出她撒謊的痕跡。輕歎了聲,遇人不淑啊!


    又問了幾句,和許母確認她迴家時間,又和她確認了從咖啡館離開時間。


    就二十分鍾,確實來不及跳舞。


    他點了點頭,麵上明白了。但還是教訓了許夏幾句,讓她萬不可好奇去那種傷風敗俗的場所,又讓許父把她看管嚴了,算放過了她。


    公安走後,許夏被父母又訓了一頓,在她再三保證以後不會去,今天是上當受騙後,兩人才罷休。


    許母心疼的摟著她,問那人可有欺負了她?


    許夏搖頭,“他來拉我,被我一腳給踢了。”她比劃著自己踢了的位置。想她受欺負,做夢呢!


    許父聽得腰下一緊,麵色發白,有心想教育她幾句,女孩家不能如此粗魯,可又想到女兒因此逃脫魔爪,便隻覺幸運,幸好夏夏知道保護自己。


    這一晚,一家人折騰到很晚才睡。


    第二日一早,許夏打著哈欠起來,啃了個許父買來的肉包子,聽到門口傳來中年婦女尖酸刻薄的吵鬧聲。


    “夏夏,你迴房去,別出來。”許母立刻皺起眉,如臨大敵,讓許夏迴屋去。


    “媽,門口的是……”誰呀?


    最後的話還沒出口,門口潑婦般的聲音阻斷了許夏接下來的話。


    “許夏,你給我出來。”


    這,這是找她的?她惹得禍?


    許夏吞了吞口水。


    門口聲音還在繼續:“許教授,你是名人,教書育人,提起你眾人都豎起拇指,誇一句德高望重。可你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兒,把我女兒送進了看守所。”


    “明明就是許夏拉著雅麗去的歌舞廳,你女兒倒是奸滑跑了,留我女兒在看守所裏受苦,背負罵名。憑什麽呀!兩個人一起去玩的,你女兒家中享福,我女兒牢中受難。”


    陳母的聲音極大,穿透力強。許父去勸她,讓她進屋說,她不聽,就在門口大吼大叫,吵得周圍鄰裏都聞聲出來看戲。


    明顯故意想讓周圍人都知道,壞許夏名聲。


    許母麵色難看,瞅了許夏一眼。“你給我迴屋去,看你惹出的好事。早跟你說了,陳家那父母不是什麽好人,被他們舉報折辱的家庭不知其數。你不信,把陳雅麗當親姐妹。看看,等真出事了,還不知怎麽編排你呢!”


    許母頭次罵了重話,訓完她冷著臉出去。


    “趙主任,我還沒去找你算賬呢?你倒跑我家來了。我正想問你,你怎麽養女兒的,帶著夏夏去那種地方,要不是夏夏聰明及時跑了,今天見到的就是夏夏屍體了。”


    許母一出門,先發奪人,把罪名按到陳雅麗身上,劈頭蓋臉罵了一通。說陳雅麗認識的都是些什麽不三不四的二氓子朋友,領著夏夏學壞。


    “我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我們家夏夏善良,不與你們計較,我可不是。”


    趙主任剛才罵的趾高氣揚,兇聲惡氣,被許母出門劈頭蓋臉一頓罵,讓她迴嘴的機會都找不到,氣的臉紅脖子粗。


    惡聲惡氣的瞪著眼,不管不顧衝上來,口中大叫著:“許夏臭不要臉,你一家都不是好東西。”就要廝打許母。


    許夏站在門邊,被母親維護著,心中酸澀感動。


    她母親早逝,從小被父親帶大。二十多年從沒感受過母愛。


    而在這裏,她有父有母,她們疼她,寵她。就算知道,她們愛的,其實是她們的原身女兒,但是她的心中,還是感動極了。


    因為,無論如何,她現在,就是許夏啊!


    她們維護的是她,愛的,也是她。


    因此,看到陳雅麗媽媽撲上來要打她媽,這咋能忍。


    她利落的上前拉開許母,一腳踢過去。


    陳母手還沒碰到許母,就被踢飛,躺在地上半響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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