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驚訝不已,這鬼神之力竟是如此稀罕的事物?當初斃刃在比爾馬克基地中突兀間獲得了這股力量,原以為鬼神之力很稀疏平常,但是如今再看一樂大叔的反應,似乎鬼神之力非常非常罕見。對了,話說他又是怎麽看出這把劍具有鬼神之力的?


    斃刃有些意外的問道:“大叔竟能看出這把劍中蘊含著鬼神之力?”


    “啊?”六道一樂尷尬一笑,心想剛才太過激動,一時間竟說漏了嘴,這下可麻煩了。


    “大叔似乎對鬼神之力很在意,能否詳細解讀一下鬼神之力到底是何物?”紅顏笑真誠的問道。


    ‘原來這幾個小子並不了解鬼神之力,唿…,這下就好辦了。’


    六道一樂入劍歸鞘,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緩緩說道:“鬼神之力…,是世間絕強者們死後所化的力量。當一個絕強者心中含著極強的怨念、執念、或者對某個人的怨恨而死亡時,都會在靈魂的彌留之際見到死神德萊弗斯。德萊弗斯會以誘人的力量或者條件誘『惑』絕強者的靈魂,讓其與自己簽訂鬼神契約,出賣自己的靈魂為死神所有。而每一個鬼神,都具有毀滅一個國家的恐怖力量……。我剛才,正是發現了這把劍中蘊含的強烈執念,所以才判斷出了鬼神之力的存在。”


    這一番話說完,斃刃等人已經驚的瞠目結舌。毀滅一個國家的恐怖力量?斃刃與紅顏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照片中的米蘭達.索亞的模樣,這麽一個絕代美女,真的具有這麽恐怖的力量?


    “當然了,這也隻是傳說罷了,”六道一樂端起陶杯,喝了一口茶,又繼續說道:“再說了,毀滅也分很多種,而且怎麽可能有什麽力量真的能夠毀滅一個國家?”


    “說的是…”


    三人木然的點了點頭。


    “這把劍,請閣下收好。”


    六道一樂淡淡微笑著,把劍遞還給了斃刃。斃刃表情嚴肅的接住赤雲劍,不知何故,剛才六道一樂的一番話,突然讓他感覺這把劍的份量變重了許多。鬼神之力,看來還是善用為妙。


    六道一樂遞還長劍,在兩人同時握住赤雲劍的短短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斃刃的身上竟然聚散著一絲難以言明其形態的靈氣,恰好透過赤雲劍讓自己所感應到。


    斃刃接過赤雲劍,小心的又綁迴了背後。他再看六道一樂,卻發現這個大叔不知何故竟神情肅穆的看著自己,這緊眯著眼睛盯著自己看的模樣,突然讓他緊張的背後寒『毛』豎立,他打了個寒噤,一隻手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菊花。


    紅顏笑、張萬君也發現了六道一樂的異樣。不知何故,那緊眯著的一雙眼睛,此刻卻給三人一種異常壓抑的感覺。


    忽然,六道一樂緩緩睜開了眼睛,三人好奇的盯著他的眼睛看去,隻見那深邃的眼睛中,一片空洞。斃刃、紅顏笑的視線一接觸到那雙眼睛,竟突兀的發現,自己的身周一瞬間變的黑暗了起來,伴隨著無邊黑暗而襲來的強烈壓迫感,讓他們的心神一陣動『蕩』。


    而張萬君,這個心靈純澈的盲劍士,在他好奇的麵向六道一樂時,突然感覺那雙眼睛中散發出一陣白芒,他一出神,竟然發現自己周身突然變得一片虛無,對周圍已經什麽都感覺不到了。


    六道一樂表情嚴肅的看著如同蠟像般呆住不動的三人,他雙眼中聚散著的六『色』芒澤,此刻正有一『色』耀耀生輝著。他饒有興致的看著斃刃周身突然冒出的陣陣靈氣,伸出一隻手試探了過去,這時,那陣陣靈氣突然具現成了一股強風,一下吹開了他的手臂。


    六道一樂擦了擦太陽『穴』上的幾滴細汗,緩緩閉上了眼睛。他撫平了被強風吹起的桌布,微笑的看著恢複知覺的三人。


    ‘剛才…,剛才怎麽迴事……’紅顏笑恍惚間恢複了知覺,他警惕的看向了六道一樂,悄悄的伸出手握住了琉光劍。


    斃刃『揉』了『揉』額頭,在剛才的黑暗中,他突然感覺一股強風包圍住了自己,就像一睹無形的風壁一樣。而那股強風,就仿佛具有意識一般,向自己傳遞著似乎是在保護自己的模糊信息。


    “剛才的感覺…,好玄妙……”斃刃抬起頭,意猶未盡的說道。


    六道一樂看著斃刃,話中有話的微笑道:“閣下與風有緣,日後一定要善加使用。”


    紅顏笑、張萬君聽的莫名其妙,隻有斃刃若有所思的『摸』住了下巴。‘剛才的強風,似乎具有靈識,那陣陣靈風如同壁壘一般護在我身前,好生玄妙……’


    就在斃刃思緒萬千,另外二人茫然不解之時,隔間的門突然打了開來。


    之前那個叫做彩女的女服務生端著一個木盤走了進來,她小心的把木盤中的一碗麵端了下來,見張萬君的麵前空著,就恭敬的遞給了他。遞到一半,她突然想到了什麽,‘這個人好像是個瞎子,我真笨,應該直接放在桌子上才對…’想到這裏,彩女微笑著就要把麵碗放在桌子上,卻在這時,她突兀的發現麵前這個盲人竟然伸出了雙手,就像能夠看見事物一般接住了麵碗。


    “謝謝小姐。”張萬君禮帽的答謝了一聲。


    彩女驚訝的看著張萬君,她試探著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幾下,想看看他到底是真瞎還是裝瞎,卻一下被他抓住了手腕。


    “你幹什麽?”張萬君嚴肅的問道:“你這樣做,很有意思嗎?”


    彩女手腕被抓,心中突突一陣『亂』跳,她從未被一個男人這樣緊緊的抓住手腕,臉上不自然的浮現出一抹羞紅。過了一小會,她才迴過了神,反駁道:“你…,你眼睛上蒙著紅布帶,裝成盲人很有意思?”


    張萬君聞言一愣,然後才笑著說道:“小姐誤會了,我並不是裝瞎,而是天生就已如此。因為直覺靈敏,所以我才能夠感覺到小姐的舉動,實非欺騙小姐。”


    “彩女,你怎麽能夠這樣呢?”六道一樂臉『色』一沉,對著女兒嚴肅的說道:“還不給這位客人道歉?”


    “哦…,”彩女應了一聲,連忙對著張萬君彎下了腰,語氣真誠的說道:“小女無知,剛才冒犯了這位大哥,還請您原諒小女才是。”


    “不妨事,不妨事。”張萬君不好意思的站起了身,扶起了彩女的肩膀,被一個女孩如此真誠的道歉,任誰都會感到不好意思。


    “謝謝您的…原諒。”彩女含羞帶臊的說道,然後目光轉向了張萬君扶著自己肩膀的手。對於一個沒有怎麽接觸過年輕男子的十八九歲少女而言,眼前這個突兀間抓住自己手腕的男人,總能讓她心跳加速。


    六道一樂眼見女兒如此,忍不住挖苦一笑,“好了彩女,我看你都快飄到天上去了,下去照看生意吧,別給這位客人添麻煩了。”


    聽到父親的唿喚,彩女這才恢複了過來,她端著木盤走向了隔間門,邊走邊對六道一樂小聲嘀咕道:“父親,不許你笑話我!”


    見彩女走出了隔間,六道一樂這才笑著說道:“讓三位見笑了,小女自小亡母,所以我格外的寵溺她,卻不想把她慣成了這副刁蠻『性』格,還請見諒才是。”


    “不不,是我太魯莽才是,情急間竟對小姐出了手,該道歉的是我才對。”張萬君畢恭畢敬的說道。這個盲劍士,身上總散發著一股謙遜、禮讓的君子之風。


    彩女臉『色』微紅的關上了隔間的門,她靠著走道的牆壁,一隻腿彎曲著踩著牆麵,她臉上掛著一抹微笑,心中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就要來了一般。這些年裏隻顧著學習和繼承六道之力,根本就無暇顧及兒女長情,剛才突兀間手腕被抓住,卻突然點醒了她心中某一片區域,這種感覺,讓情竇未開的她感到好向往。


    ‘咯吱…’


    不遠處隔間的門忽然打了開來,一個帶著眼睛的哥布林走了出來。


    彩女心中慌『亂』,連忙站穩了身形,恢複了常態,待她看清了矮小身影是誰後,才尷尬一笑問道:“夏洛克先生,不知有何吩咐?”


    戴著眼鏡的哥布林夏洛克聞言轉過了身,它推了推近視眼鏡,看清了是麵館的女服務生後,笑著說道:“啊,這麽巧彩女在這啊,麻煩你再上兩碗拉麵,我和故友多年未見相談甚歡,食欲也比平日好了許多。”


    “好的,夏洛克先生。”彩女走到隔間門前,又說道:“我先進去收拾一下碗筷吧,兩碗拉麵,馬上就好。”


    “嗯。”


    夏洛克微笑點頭,走進了隔間。彩女跟進了隔間,入眼處一個衣著黑『色』兜帽的矮小身影坐在了桌邊,那黑『色』兜帽下的麵容顯的神秘無比,令這個女孩不免好奇的打量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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