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照『射』在破舊宅邸的院落中,照『射』在某處舊屋的門前。


    在這初秋的涼爽夜晚,負者看守的兩個小混混早已困的睡了過去。突然,一陣輕緩的叩門聲從舊屋中傳出,驚醒了熟睡的二人。


    “幹什麽…!幹什麽…!”


    其中一個小混混打著哈切,氣憤的用木棍砸了砸門。


    “那個…”門裏傳來了帕麗斯有些羞澀的聲音,“能不能讓我出去…,方便一下……”


    “方便一下?”


    一聽到這句話,兩混混的困意瞬間褪去了七八分,他們腦中浮現出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麵,兩人都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表情中掛上了一絲『淫』靡之『色』,這帕麗斯雖然野蠻了點,倒也長了幅上等姿『色』。


    “等等昂,這就給你開門,讓你好好方便方便。”一個小混混語氣邪惡的邊說著話邊打開了門鎖。


    “那就謝謝你了。”


    帕麗斯嘴上答謝著,然而等到門打開後,卻從舊屋中魚貫衝出四個人來。


    兩個小混混嚇了一跳,開鎖的混混驚道:“你們怎麽掙脫掉繩子的!”


    “你想知道嗎?”紅顏笑饒有興致的答道:“改變一下手腕處的骨骼分部,然後這樣。”


    說著話,紅顏笑一把捏住了那個小混混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捏一轉,他的手腕立馬就變了型,疼得他癱坐在地上,另一隻手用力的捂著手腕處,滿頭流著黃豆大的汗珠,一句髒話也說不出來了。


    另一隻小混混眼見事情不妙,轉身拔腿就跑,眾人暗叫不好,絕對不能讓這隻小混混跑了,否則他絕對會召醒其他所有的混混。如此想著,幾個人就要追上前去。


    然而這時,卻見帕麗斯伸手攔住了眾人,她嘴角掛著微笑說道:“不慌,先讓他跑幾步。”


    眾人不明就裏,但還是停了下來。隻見那混混即將跑到廊道盡頭,拐個彎就要消失蹤影時,帕麗斯突然從長褲衣兜中捏出一根兩指多長的鋼針,她瞄也不瞄,一脫手就甩出了鋼針,下一刻,逃跑的小混混捂著大腿根摔倒在了地上。


    帕麗斯幾步走上前去,彎腰收迴鋼針,淡淡問道:“還跑嗎?”


    “不跑了…,饒命啊……”小混混跪在地上求饒著。


    “這鋼針上麵可是淬了麻『藥』的,你想跑也跑不了了。”帕麗斯冷冷一笑,走迴到眾人身邊,不再理會一臉驚恐的小混混。


    斃刃三人看的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纖瘦女孩,竟然還有這麽一手,不免都在心中把帕麗斯的形象又提高了幾分。


    “發什麽呆,現在先去找迴你們的武器,然後再去解救阿瑟裏根他們,別愣著了。”帕麗斯見幾人沒了動靜,不耐煩的提醒道。


    “對,”冷靜如紅顏笑,還是他最先迴過了神,他又用力捏了一下小混混的手腕,問道:“你們的老大,那個叫孟可司的,他的房間在哪裏!”


    “好漢饒命…,我帶你們去,別捏了……”


    借著月光照明,一行人押著小混混開始前往孟可司處。但是在幾分鍾之後,另外一個身影卻是緩步溜達到了這條走廊上。那個身影臉上豎著一條觸目驚心的刀疤,正是前日跟蹤、押解帕麗斯四人的刀疤臉混混。


    對於這次圍捕行動,刀疤臉心中甚是不滿,明明自己也有很大的功勞,怎麽就不給自己表功呢?那個光頭混蛋托比倒好,明明隻動了動嘴巴,功勞卻都歸到他頭上了,孟老大也真是的,根本就是賞罰不明。所以他今晚想去跟孟老大解釋一下自己的功勞,邀個功什麽的。


    再說了,要是沒有自己帶走四個弟兄跟蹤帕麗斯那野丫頭等人,這次行動能有這麽順利嗎?再再說了,那可是帕麗斯啊,那個打起架來不擇手段的女孩,平時看著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但是他可是心裏再清楚不過了,那個長相清麗的女孩,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曾經有一次刀疤臉在街上溜達,碰巧看見幾個剛上道的小混混在調戲帕麗斯,他剛想上去助助興,卻看見那十來個小混混被那野丫頭不到兩分鍾分鍾就放倒了,十來個漢子,手裏還拿著家夥,竟然被一個女孩兩分鍾之內解決掉,這恐怖的身手何其誇張,他當時甚至都沒看清楚帕麗斯舉手投足間到底做了什麽。


    一想到前日自己還威脅過帕麗斯,刀疤臉心中又一陣後怕,也幸虧自己當時反應快,靈機應變的拿那群破小孩威脅了她,不然這會可能已經跟那十來個剛上道的小混混一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刀疤臉眉『毛』一皺,突然發覺自己似乎心虛了,於是又在心理打氣道:‘我怎麽了?那野丫頭還關著呢?我怕她個鳥啊!對了,就關在前麵的屋子裏!’


    刀疤臉幾步緊走到了舊屋前,卻發現屋門虛掩著,他輕輕一推,門‘嘎呀’一聲緩緩打開,但是裏麵卻未見半個人影。


    “草!那野丫頭逃跑了!”刀疤臉驚慌失措的爆了句粗口。


    這時,走廊另一邊的盡頭突然傳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


    “刀疤哥…,救我……”


    刀疤臉視線一轉,看清了身看守舊屋的混混。


    “你怎麽了?”刀疤臉幾步走上前去,扶起來小混混。


    “中了麻『藥』了,腿上一點知覺也沒有了。”小混混推開刀疤臉,著急的說道:“先別管我,那野丫頭去找孟老大去了,要是讓她押住了孟老大,事後孟老大絕對不會放過我的,到時候我非的被折磨死不可,救救我…,刀疤哥……”


    小混混話說完,又癱軟在了地上,一片淡黃『色』的『液』體順著他褲襠流淌而出,那些記憶中犯過錯的兄弟被慢慢折磨而死的畫麵,竟然嚇的他『尿』了褲子。


    “好好好,你先在這呆著,我去召集弟兄們!”


    刀疤臉麵『色』焦急的跑向了宅院裏混混集宿的那片屋子,心中卻是暗喜不斷。這次,終於輪到自己立功了。


    孟可司處,幾個膀大腰圓的壯實混混很沒形象的躺在外屋的破舊長椅上,各自的鼻子上掛著氣泡,做著一些黃粱美夢。


    而在裏屋,孟可司正躺在一張寬大的床上熟睡著,嘴角掛著一絲笑容。他今天的心情很好,不僅解決了積患已久的帕麗斯,還平白抓了幾個勞動力,過兩天連人帶劍往黑市上一送,又可以狠狠賺一票了。


    ‘哐啷!’


    一聲粗暴的推門聲突然驚醒了外屋隨身保護孟可司的幾個壯實混混,也驚喜了剛剛還在做夢數錢的孟可司。


    這個灰白『色』頭發的老頭臉上一怒,哪個不長心的這麽晚了還敢打擾自己?他套了身外衣,站起身就要打開裏屋的門,然而這時,卻從外屋又傳來了一陣聲響。


    “什麽人?是你們!”


    孟可司聽出來了,這是貼身保護自己的混混的聲音,接下來,就該是那個不長心的家夥發出慘叫聲了。想到這裏,他冷笑了一聲,又脫掉外套,坐在了床上饒有興致的等待了起來。


    ‘啪…’


    ‘劈啪……’


    ‘啪唧…’


    ‘哐當當……’


    “啊……!”


    隨著一陣打鬥聲、骨裂聲和重物倒地的聲響,幾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傳入了孟可司的耳中,他微笑著點了點頭,躺迴了床上。


    ‘嗯?’孟可司突然又睜開了眼,剛才的打鬥聲倒很帶感,但是那幾聲慘叫聲似乎不太對,怎麽細細一迴味,倒和保護自己的混混的聲音差不多?難道…


    孟可司難以置信的看向了裏屋門,一下刻,一隻腳狠狠地踹開了門。一個目光冷靜但卻銳利無比的人率先走了進來,然後是那個雙眼蒙著紅布帶的人,然後是帕麗斯扶著白天被托比狠狠揍了一頓的小子。


    “你們!”孟可司手指微顫著指著四人,他不敢相信這些人竟然脫出了身,更不敢相信外麵的那些實力強橫的壯實混混們這麽輕易就被他們解決掉了。


    “少廢話!我們的劍藏在哪了!”


    被帕麗斯扶著的斃刃不耐煩的大吼一聲,然後又用手捂住了肚腹,饒是牛頭族的靈『藥』已經優化了他的身體自愈能力,但是白天被狠狠踢出的傷,還是讓他隱隱作痛。


    “在…,在這裏……”孟可司被斃刃的氣勢下了一跳,他驚慌的從床上站了起來,顫抖著手臂指了指屋內角落裏的一個木匣。


    眾人轉過視線,認出那正是白天在大廳中見過的木匣,不免都有些喜形於『色』。丟了什麽都好,要是琉光古劍和赤雲劍這兩把劍丟了,那可真是殺光了貧民窟中所有的混混都不足以泄憤。


    眾人打開木匣,各自取迴了劍刃,待到綁、束好了武器,又都把目光看向了孟可司。紅顏笑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說道:“委屈你了,做我們的人質吧。”


    孟可司早已驚的說不出話了,他平時使喚一幫手下幹淨了天下間的缺德事,現在自己落得階下囚時,卻失去了往日的威風,被紅顏笑抓著手腕,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眾人押解著孟可司走出了屋子,正要去解救阿瑟、裏根等孩子們,卻發現屋門外的院落中一片光亮。不知何時,刀疤臉混混竟然領著一大群混混包圍了這處房屋,有些混混手中舉著火把,把院落中照的如同白晝一般光亮。而眾人視線所及,院落外仍有混混不斷的趕來,顯然是整個巨大宅邸中的所有混混,都在往這裏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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