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鑫江他們進了淩蓁家之後,好事的人雖然已經散去了,但是村道上總有人來來往往的,這些經過的人就算沒有注意到他們被推出來,但是那院門關上的響聲,還有兩個小的的哭聲都吸引他們駐了足。


    怎麽迴事?怎麽迴事?


    那些人慢慢地圍攏了過來。


    其實依陶秀貞的脾性,她是會趁著眼前人多,控訴一番婆婆的所作所為的。


    因為在她的心目中,就算婆婆剛才所說的那些在法理上是通的,但是父母不計較得失地看顧著子女,等到他們老到沒有收入能力之後子女孝順他們,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而且以前婆婆可沒有這麽計較,有時候不答應他們一些要求,也是因為曹鑫河那邊在搞鬼,她在左右為難之下隻好兩不相幫。


    現在可能真的像曹鑫江所說的,婆婆是因為剛離婚那會他們沒有站在她那邊而生氣了,但他們不是已經過來服軟了嗎?還給她尋了個這麽好的來錢方法。


    但是婆婆卻氣性太大,居然統統拒絕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陶秀貞覺得,既然軟的不行,那他們就索性來更軟的好了。


    他們可以在這些村民的麵前裝可憐,她可以爭取這些村民的理解,相信這些村民比她還講究“人之常情”,他們要是也覺得婆婆有不對,就會自發地勸婆婆別跟他們倔著的。


    但是曹鑫江沒讓那麽做,他一把扯住想開口的陶秀貞,瞪眼看她:“你真的初中沒畢業?”


    陶秀貞憤怒迴視:老娘跟你一樣是大專的學曆好吧?


    不管是什麽學曆,曹鑫江都覺得還是不宜再激發矛盾,如果陶秀貞真的敢在村民的麵前說他|媽的不是,那肯定隻會增添她對他們的反感,看她那樣子,不像是會屈從於別人幾句議論的。


    還是迴去再從長計議吧。


    曹鑫江拉著陶秀貞及龍鳳胎像是被開水燙到腳一樣離開了,村民們在他們那邊得不到解惑,就逮著淩蓁再帶小黑出門散步的時候就問她,淩蓁迴答得模棱兩可的,留給眾人無盡的想象空間:“他們想要我拿出手裏那個護膚膏的配方……”


    淩蓁那不願再次提起的態度以及當時曹鑫江幾人被趕出門卻轉身匆匆離去的場景,在這些人的腦海中交織,相同的配方經過眾人的腦補之後也得出了相類的猜測:看來喬瑜那大兒子是想要拿走他老娘手裏的方子去賣錢啊!


    既然是“拿走”,那就是無償的,錢肯定是給不到喬瑜手裏的,否則喬瑜也不用那麽生氣,而且如果錢是直接給到喬瑜手裏的,那曹鑫江也不用“拿走”了,直接讓喬瑜用方子換錢不就行了?


    那可真的是不孝子啊!


    但是曹鑫江再不孝,那也是喬瑜家的,所以眾人感慨了一番之後很快就撇開了那一攤,他們的重點迴到了曹鑫江過來的目的上——


    什麽的,那樣配方居然有公司看中了,肯給很多錢?


    別說喬瑜什麽都沒說,他們就不知道,曹鑫江都賠著笑容頻繁迴家,不就是為了那個方子,那肯定是有大利可圖才會這樣的。不然你見以前她那兩個兒子可有迴過村子這邊?


    逢年過節都見不著人呢。


    如果不是跟曹明琨長得像,迴來時都沒人認得出來。


    所以那張配方人家肯給多少錢啊?不給曹鑫江拿去,自己也可以賣掉換錢的嘛!


    王曉娟就過來這樣問淩蓁了。


    因為她最清楚,自家閨蜜窮。


    在她看來,能直接用配方換一筆大錢,不比自己一瓶一瓶地掙三瓜兩棗的好?而且為了減輕成本還自己上山采集原料,想想都覺得那錢掙得一點不輕鬆。


    快別說自己手握獨家秘方做大做強能全部錢都賺到手不給別人分一毛錢了,都什麽年紀了,直接來筆錢不比自己累死累活奮鬥強?


    王曉娟是這樣想的,在淩蓁的麵前也是這樣說的。


    淩蓁對於她的話表示認同,也把曹鑫江的話透露了一部分,然而:“據說想要方子的那個是我大兒媳的親戚,我大兒媳那個人……


    “反正他們是站在一塊的,咱也不懂什麽賬目不賬目的,對吧?萬一到時人家說是虧錢了,沒有利潤可分,那我的配方豈不是白白給出去了?所以我還是想著不如直接要一筆錢,多多少少有個定數,這之後他們虧了,與我無關,賺了我也不眼紅。”


    “那你兒子他們?”王曉娟想起村子裏的人所議論的,“你那天怎麽那麽生氣?”


    “別提了,還是那個大兒媳鬧出來的。”淩蓁一副心灰意冷的表情,“先前我就說過她太縱著那對子女了。


    “我這院子花了我多少心血你是知道的,他們一進來,就要把我種的花草都給折的折、拔的拔,我家小黑阻止一下,不小心弄了他們身上沾點泥,他們就對它喊打喊殺的,不如他們願了,我那大兒媳還罵我,說不給我養老。”


    王曉娟:“啊?”


    “你說我心寒不心寒?”淩蓁摸了聽到自己名字之後跑過來蹲她跟前的小黑狗頭一把,順手把茶幾上放著的剛洗出來的蘋果給它一個,示意它吃去吧才繼續道,“咱不說別的,就說他們結婚之後。


    “在搬出去之前包括生下孩子的前兩年,他們在家裏不說衣來伸手吧,總是飯來張口的,碗都沒有洗過一個。孩子在他們搬走之前都是我在帶著的,就算搬走之後,也跟過來照顧了一段時間。


    “都這樣了還不滿意,離婚的時候還站在他爸那邊,一聽他爸說分給他們一部分錢就鑽錢眼裏去了,也不想想,他們要房有房,我隻有村子裏一個破房子,不得要錢收拾收拾才能住?”


    王曉娟一臉感同身受地點頭:“可不是。”


    “先前晾著我兩個月,別說電話了,信息都沒有發過一條來問候我你知道嗎?”淩蓁越說越氣,“可能是看我沒主動聯係他們了,又想起來離婚時我手裏捏著的錢了,巴巴地跑過來,發現錢已經被我用掉了即刻盯上我的方子。”


    “那你還讓他迴去問能不能一次性支付,就算那邊答應了,這當中會不會還有什麽問題?”王曉娟提醒,“聽你這麽說,總感覺阿江兩口子不太靠譜。”


    別到時直接就把錢給截了。


    淩蓁搖搖頭:“我覺得那邊夠嗆能同意。又不是什麽有實力的公司,看他們提出那樣的方案,就知道他們是想拿著這個方子試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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