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搬出來的第一天過得非常開心,小家夥飯量都大了兩顆雲吞。


    第二天被送到幼兒園時也高高興興的,不像前幾天還沒有說開時,小臉上不是蹙著眉就是若有所思,一副欲言又止的糾結模樣。


    不過迴到了醫院去上班後就沒有那麽平靜了,中午吃飯時,一家三口是習慣約在醫院的食堂聚頭的,因為有白父在,淩蓁也不好特意避開,於是還是按以往的時間去了。


    淩蓁到食堂的時候白父和白母已經打好飯占了一張桌了,她買了一個湯麵端過去,白母一見到她馬上臉黑。


    淩蓁視而不見,隻像往常那樣叫了“爸”、“媽”打過招唿之後就坐下來吃自己的了,提都不提搬家的事還有先前在家裏因為再不再婚的話題鬧不愉快的事。


    白母那種人是慣不得的,越慣越得寸進尺。淩蓁都不打算理會她。


    結果她用筷子胡亂撥了撥盤子裏的菜,忽然一把拍到桌上,咬著牙從喉嚨裏壓著聲音:“不孝女!”


    淩蓁馬上看向了白父,找他撐腰。


    這種沒有必要的氣,她是不可能受的。


    白母怎麽說都固執己見,白父這兩天對她已經很不滿了,見此皺著眉不耐煩地喝斥:“你要是覺得食堂的飯不合你的胃口,那從明天開始就不要進來吃了,你自己想吃什麽吃什麽去!”


    白母本來準備好用孝道來發作淩蓁的,她覺得自己本來是為了淩蓁好、怕她以後後悔才費這麽多心思去給她四下尋找好男人的,結果淩蓁倒好,不止不領情,反而還不聲不響地搬走,害老頭子以為她給了她多少氣受。


    卻沒有想到在這種場合裏老頭居然不給自己麵子,這周圍的桌子可都坐滿了吃飯的人,他這麽說她,一下子就被這些人聽見了,這讓她以後還怎麽進這個食堂吃飯?


    白父:你都知道周圍的座位都是人呢,就這麽“不孝女”地叫起來,讓人怎麽看女兒?叫女兒以後怎麽在醫院裏呆?不得被人指指點點?


    白母連續受挫,周圍又是似有若無的視線環繞著,她實在是沒那麽厚的臉皮可以若無其事地待在這裏說話,她站起來,板著臉對淩蓁道:“你跟我來!”


    白父淡淡地緊跟著吩咐:“不用管她。一會還要上班呢,多吃點。”


    白母一噎:“你!你們!”


    淩蓁樂得不理會她,三扒兩撥地就把剩下的半碗麵吃了,站起來:“我要迴去上班了。”


    分診台的崗位是不能離人的,吃飯都是幾個人私底下協調好,然後按商量好的順利輪著來食堂,因此也要爭分奪秒。


    白父對此表示理解,白母卻以為淩蓁這是故意在躲著她,氣急敗壞:“走走走!你走!走了就不要再迴來!”


    周圍座的人都用奇異的目光看她。


    當人幾人目光裏都是了然:都這把年紀了,大概是更年期來了,情緒不穩定又容易激動,一不順心就無理取鬧。理解理解。


    白父和淩蓁出奇不意地居然收獲了不少同情的目光。


    倆人也沒有辯解什麽,畢竟真相隻會比這些人所以為的更容易成為八卦的題材。


    但白母這一下算是真的被氣著了,噌噌噌地往外走著,一邊走一邊嘴裏念念有辭。


    係統打小報告:【蓁蓁,她在罵你是個不孝女,說白幫你帶孩子了。】


    淩蓁迴憶了下:【她什麽時候有幫白芷帶孩子了?就是有時候放學幫忙接一下?除此之外,她沒有再單獨帶過孩子的吧?】


    白父帶孩子的時間都比白母多,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許銘覺得自己是男孩子,喜歡跟著男性長輩玩。


    當然,孩子的心目中,既當媽又當爸的媽媽是超越性別的。


    【讓她作吧。】淩蓁不以為意,【她越是作,白爸爸就越是站在我這邊,單她一個個蹦躂鬧不出什麽幺蛾子。】


    白母能做的不過就是以母親的身份讓淩蓁孝順,但是她除了是個外嫁女兒的身份,還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媽媽,在母親和幼兒之間搖擺時,偏向於幼兒不是很合理嗎?


    這個媽都55歲了,又不是到了不能自理的年紀,人家許銘才是她年紀的零頭,她強硬要要求女兒順著她不管許銘,到哪裏說都不占理。


    所以有許銘在,淩蓁直接就忤逆她了。


    當著白父的麵時演一演過得去就行,私底下都不用管白母的。


    在白母看來,她跟淩蓁就是陷入了冷戰,再加上白父當眾嗬斥了她,也讓她有些下不來台,接下來的中午她真的不去醫院食堂裏吃的,自己在水果店裏叫外賣。


    本來她以為這麽端著幾天,就算白父懶得理她,淩蓁也會先服軟的,但是沒想到淩蓁轉過頭都能將她給忘了,就連周末休假,也不帶著許銘迴娘家了,而是帶著他到周邊的城市去玩。


    當然,淩蓁帶孩子出遊也不是瞎玩的,她本身也帶著目的。


    據她所知,目前讓許禮信那個老頭感覺這請保姆錢花得很值的馬蘭芬,老家在鄰市的一個農村。


    她在網上查了資料,發現近年來當地部門大力發展旅遊業,馬蘭芬老家村子也借著這股東風搞起了農家樂,她就帶著孩子開車過去玩一玩,順便打聽一下這個人的事。


    村子裏的鄰裏關係比較熱絡,淩蓁看過馬蘭芬的身份證複印證知道她老家的住址,特意選了離她家相隔不到五戶人家的入住了,第二日帶著許銘去摘草莓的時候,就跟坐在地頭上太陽傘下負責看地的那家小老太搭上了話,很容易就打聽到了馬蘭芬的身上。


    當時淩蓁問得含糊,隻閑聊地說起家裏的一個親戚請了一個馬姓保姆,好像戶籍就是這個村子的,那小老太就馬上問起她是不是平海區的,是不是姓詹,還說了自從馬蘭芬去當了保姆,收入不錯之後,村裏不少跟她年紀差不多的都去當保姆了。


    淩蓁馬上就把這兩個重點給記下來了。


    平海區是本市轄內的一個行政區,看來馬蘭芬第一次當保姆因為還沒有什麽“見識”,所以是在本市找的工作,後來出事了,才跑到鄰市去。


    至於詹姓的人家,淩蓁決定迴去後再在網上找一下資料。


    這應該也不難找,畢竟當時詹家人應該是有小範圍地鬧過的,否則馬蘭芬就得手了,不用再一次出手物色新目標。


    對於淩蓁這樣在網絡上想要挖掘什麽保密的資料都相當於在自家的池子裏撈魚般輕鬆的人來說,有了時間、地點和大致的人物信息,隻是信手拈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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