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人的喉嚨裏含混著發出嘰哩咕嚕的聲響,但是卻沒有清晰的話語說出口來,也不知道是不敢說話還是因為臉腫得太厲害發不了聲。


    淩蓁也不管那男人的眼神如何駭人和怨毒,隻轉頭衝藍衫青年道:“你不去幫你同伴的忙嗎?”


    “啊?啊!”藍衫青年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兩個同伴在被對方五六個人圍攻呢,快速地朝淩蓁抱抱拳虛行了個禮就提著劍跳進了鄰近的戰團。


    正盯著淩蓁又不敢動手的灰衣男人一看馬上急了,提著刀想上前去阻攔,他先是試探挪動了一下腳步,見淩蓁沒有阻止的意思,心裏一喜就要飛躍開,誰知道這時一個碩大的腦袋擋在了他的前路上。


    灰衣男人下意識地就出腳狠狠踢向金毛獸,誰知道腳還沒有觸及到它,自己的身上就受到了一股大力襲擊,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往去飛出一段然後狠狠砸到地上。


    “三番兩次地傷我愛寵,你這是找死。”淩蓁淡淡地道。


    灰衣男人就跌落到其中一撥正在開打的人旁邊,本來並沒有波及到他們的,但是當中的倆人互相對了個眼色就退開到一邊去,暫停了交手,其中一個去扶那在地上掙紮著試圖站起來的灰衣男人。


    另一個打了個唿哨,本來勢均力敵的戰局因為空出來一個藍衫青年而開始逐漸倒向了一麵,灰衣男人這一方的人已經無心戀戰了,聽到這個唿哨之後齊齊後退,先後脫離了戰局。


    本來是灰衣男人一方七人跟藍衫青年一方三人的對局,卻變成了灰衣男人這一方齊齊地看向了淩蓁,出言指責她:“閣下未免太喜歡多管閑事了些,這是我們傅家和向家的私人恩怨,你一個外人插手,就不怕被人詬病嗎?”


    “嗷~”金毛獸不甘示弱地吼了聲。


    淩蓁好心翻譯:“我家二哥說你們這……”她指了指剛站穩起來的灰衣男人,“不要臉的敢欺負它一隻獸,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心理準備。”


    二哥?不管是灰衣男人這一方,還是旁邊的藍衫青年一方,聽了淩蓁的話後第一反應都是眼神複雜地盯著金毛獸看了又看。


    這猛獸除了長相特別一點,就算兇猛在戰鬥力上也遠不及他們江湖人,否則就不會有被欺負一說了,這樣的它,何德何能被她稱為“二哥”?


    隻有灰衣男人留意到了自己被罵不要臉。


    “你才不要臉。”本來他們江湖人向來都是能動手就不動口的,但無奈眼下動手打不過人,隻好動口開始嘴炮,“本來我們傅向兩家的人在動手解決恩怨,你突然就插手進來,還倒打一耙。”


    “哪裏有?”淩蓁動了動手裏的劍,展示給他們看,“我用的是劍。”


    劍身映照著陽光反射出璀璨的利芒,看著相當疹人,但是灰衣男人看到的不是懼怕而是羞恥,因為他想起了她就是用這劍身抽他臉的。


    淩蓁意味深長地看著灰衣男人:“……隻有豬八戒才用耙。我是倒打不了的,你才是有可能。”


    意思就是這個灰衣男人跟豬八戒似的?


    藍衫青年這邊有人“撲哧”一下笑出來。


    金毛獸:“嗷~”


    灰衣男人勃然大怒:“我跟你拚了!”


    他的同伴顯然比他識時勢多了,趕緊拉住他:“傅臨,別衝動!”他們方才雖然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跟對手對招上,但是有別的人接近過來,他們還是分出了一點注意力的,因此也注意到了傅臨在跟淩蓁對上的時候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本來他們傅家子弟跟向家子弟是能打個平手的,眼下傅臨受傷的主要是臉,身上的傷應該還能支撐著,兩家尚算是平手,但要是傅臨還是要繼續挑釁這個清麗得出奇功夫也高得出奇的少女,那形勢就會一麵倒了。


    不如這過節先記下了,日後找到機會了再報複迴去。


    “在下傅菁,不知這位姑娘怎麽稱唿?”灰衣同伴裏有個二十五六歲的女子接過話頭,她衝著淩蓁笑得十分溫婉,隻有眼裏全無笑意的表現才體現出了她方才在跟向家人打鬥時的招招狠厲本性。


    淩蓁:“施楠。”


    有人失聲道:“什麽?”


    淩蓁拍拍蹲在她腿邊的金毛獸:“施二哥。”


    眾人:“……”


    “你是施盟主家的千金?”傅菁看著淩蓁的目光帶點難以置信。


    也許是因為先前都知道了施楠是個武學廢柴?


    淩蓁點頭:“施定鶴的確是我爹。”


    藍衫青年這一邊喜形於色,都顧不上驚訝為什麽傳說中的廢柴原來如此不廢柴了,隻覺得有盟主千金站在他們這一旁,他們贏定了。


    “就算你是盟主千金你也不能欺負人啊!”傅家這邊有個少年突然出聲,憤憤不平地看著淩蓁。


    淩蓁攤攤手:“如果在你眼中打贏了就是欺負人,打輸了就是被欺負,那我無話可說。”


    “小八。”傅菁示意少年別說話,繼續對淩蓁笑裏藏刀,“施盟主武功高強,為人寬厚公正,我們一向都十分信服他。施大小姐插手我們傅家跟向家的恩怨,不知道武盟主他知道嗎?”


    淩蓁驚奇地看著她:“你出門被人尋釁了,還手之前還要先迴家問問你爹?”


    “那我們家的家教跟你們不一樣的……”淩蓁拿出塊帕子來擦劍,先前用劍身抽傅臨的臉,看他滿麵油光的,劍身肯定沾到了,一邊仔細擦著一邊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爹教我的是,如果有人向我動手,那就先還手打到他無法動手再說。”


    她看了看對方,笑笑,“不然被人欺負人還要被人倒打一耙,那就虧大了。”


    擦完劍,她摸出個火折子直接把帕子燒了,把手裏隻剩下的一小片布塊往風裏一扔,火舌很快把殘片卷住。


    淩蓁看著灰燼飄落,才慢悠悠地說道,“他身上所受的,左臉是因為想用我家二哥來擋劍,右臉是因為對我出言不遜,身上的一臉是因為他用刀砍我家二哥,你們是覺得有哪一下不是他該受的嗎?”


    傅家人麵麵相覷,一時間說不上話來。


    “至於你們所說的什麽兩家恩怨,我又不是施盟主我哪有義務去管這個?”淩蓁拍拍金毛獸再看向了馬匹,讓它去把馬牽迴來,“如果你們沒有事要繼續跟我理論的話,那我就走啦?”


    向家人臉上的笑容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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