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接下來的幾日,溫芷櫻的告假理由都是生病了,而不再拿謝鵬清來說事。


    兩個妾室也會做人,就算搶到謝鵬清了,也還是乖乖地過來玉清院拔草,乖巧得不得了。


    倒是淩蓁讓人免了她們的勞作:“也不知道這會會不會肚子裏已經揣上了,要是勞累過度出什麽差池就不好了。”


    淩蓁依然沒有早起接見她們,但是讓人把她們帶到了側室坐一會再走。


    吃食是不會招待的,理由也是現成的:玉清院的用度都是靠大將軍府那邊來供給,沒有餘糧再養著外人。


    正好也避免了她們被別人使壞出了什麽問題,再栽贓到玉清院的食物上來。


    其實照著規矩,淩蓁也應該每日去侯夫人的主院去問安的,但是自從林岍有孕之後侯夫人為了表示體諒,免了她的晨昏定省,淩蓁就樂得裝糊塗,出了月子也當沒了這迴事。


    反正她不是跟侯夫人撕破了半張臉了嗎?


    她理直氣壯地裝糊塗,侯夫人本來應該也在想著法子去磋磨她的,正好抓住這一點來借題發揮,肯定會被她的態度所“激怒”,這一生氣,衝突就來了。


    侯夫人沒讓淩蓁失望,很快就派了徐嬤嬤來告知:“家不可無規,既然世子夫人已經出了月子,該有的規矩也應該撿起來了,否則讓人知道了世子夫人竟然不循孝道,傳出去了會讓人說侯府沒有規矩。”


    總之,就是讓淩蓁從接到通知的隔日起,恢複去主院的晨昏定省。


    想想溫芷櫻的作派,淩蓁覺得自己看破了什麽:【她一定打算在我過去請安的時候故意待在屋裏不起來,然後讓我在屋子外站、不,可能是跪一兩個時辰。】


    跪幾個時辰對於她來說在身體上倒不是什麽了不得的負擔,但是對於林岍來說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是一種折磨。


    要討好一個人不易,要激怒一個人還不簡單?


    淩蓁連去跪上一日裝裝樣子都沒有,直接就在侯夫人已經琢磨好法子怎麽整治她的第一天就直接稱病了。


    稱病逃避晨昏定省不行?


    溫芷櫻不就是這樣做的嗎?


    不是說不願意撐著病體去問安,但如果過了病氣給長輩了豈不是罪過嗎?


    這方麵上淩蓁做起來可比溫芷櫻還要省事,以宸哥兒的安全為由,整個玉清院至今都還處於半封閉的狀態,平時院門都是關起來了,誰也無法闖進來,誰能知道淩蓁在裏麵日常是個什麽狀態?反正見人的時候都是一副病秧秧的樣子。


    一招不成,侯夫人很快就發起了第二招。


    第二招是個連環招。


    一方麵拒絕了大將軍府再往玉清院送物資:“我們堂堂侯府不缺養一個院子人的錢。”


    另一方麵使出很毒辣也很冠冕堂皇的一招:“世子夫人一直病著,想來也沒有多少精力去養育小主子。夫人交待了,小主子是侯府的嫡長孫,養育方麵不能耽擱,因此暫時還是把小主子抱到她身邊去養為好。”


    淩蓁可信不過雷氏。基於原劇情,宸哥兒離了她身邊之後遭毒手的幾率就大增了。溫芷櫻肚子裏懷著一個她自己認為的護身符,誰知道仗著個肚子她能做出什麽來?


    正好玉清院裏被斷了食材而不得不接受大廚房送來的飯食,淩蓁給加了點料,因此除了宸哥兒的夥食是羊奶所以沒事之外,但凡吃了大廚房送來食物的人都多多少少出現了症狀。


    這樣明晃晃地害人,其中還包括了淩蓁這個世子夫人,那還得了?!


    徐嬤嬤還沒帶人來抱宸哥兒,淩蓁就已經拖著虛弱的身體猶如驚弓之鳥一般抱著宸哥兒,帶著一眾丫鬟們鬧著要迴大將軍府了。


    事情傳到雷氏的耳中,她都沒來得及找溫芷櫻來問是不是她下的手,趕緊讓人把淩蓁攔下:“就說府裏的馬車都派出去了,沒有馬車,她們還能走著去大將軍府不成?”


    走是不可能走迴去的,因為她們的身體都還虛弱著呢!


    拚著最後一絲力氣,為母則強的淩蓁抱著宸哥兒帶著十二個丫鬟兩個婆子,一路強闖過了二門,又一路出了大門,讓侍畫和侍書跑去雇了幾輛馬車,什麽都沒有帶,就這樣迴了大將軍府。


    侯夫人趕緊讓人去把謝鵬清給找了迴來,再追到了大將軍府去,但是門房連通傳都沒有,直接就沒有讓他進門:“姑奶奶身體虛弱,府上正請了大夫給她診看,府裏一團忙亂,實在是沒有多餘的精力接待姑爺。”


    瞧瞧這都是什麽話!但是謝鵬清闖不進大將軍府,人家一個門房也是退役的兵士,一般人還真打不過,何必是謝鵬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


    而話題的中心淩蓁,這會住進了大將軍府林岍出嫁前所住的院子,把換了個環境格外興奮的宸哥兒哄睡之後就來到了書房裏,迴憶了一下奏折的格式,開始模仿林岍的字體給皇帝寫起了奏折。


    奏折的格式是很正式的,隻是裏麵的內容不算那麽正式,比較像是一份狀紙。


    奏折裏詳陳了自從林岍嫁進臨安侯府後,謝鵬清的無所作為以及侯夫人的所作所為,還有溫芷櫻與謝鵬清的“一往情深”,對於他們來說自己是個第三者,因此不受歡迎,從而被排斥。


    自己一來心灰意冷二來怕繼續在侯府裏待下去人身的安全無法得到保障,所以申請跟謝鵬清和離。


    再者,鑒於侯府對於這個孩子不在意的態度——就算她這個親娘在都讓人有空子可鑽,若是她不在,孩子可能很快就會被人害了,所以她得把孩子帶走。


    與其讓孩子留在侯府裏給養歪或是養弱,倒不如讓他跟在她的身邊,日後好培養成一個能夠鎮守北境的好兒郎。


    林岍“退休”嫁人之前的軍銜是少將軍,那也是得了進行正式冊封的,因此給皇帝遞個奏折的資格還是有的。


    不過她沒有循著正規遞奏折的途徑去做,因為那樣不能保證奏折在什麽時候能到皇帝的手裏,又或是最終能不能到皇帝的手裏。


    淩蓁把奏折寫好之後,就給宮裏遞牌子,求見皇帝。


    謝鵬清雖然先下手為強,及時地在皇帝聽到那些傳言之前就已經納了溫芷櫻為賤妾,但是傳言最終還是經由宮妃的親人帶進了後宮,再由後宮傳到了皇帝的耳中。


    皇帝正想著是不是找謝承宗來敲打一番呢,就接到了淩蓁的奏折,很快就接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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